若非來的人是蘇誠誌,還真有可能讓蘇雲英得逞。
隻可惜今日蘇雲英的苦心注定了要白費。
卻是她萬沒想到的人,恰好正是她站在街角信口編排的蘇誠誌。
蘇誠誌的一聲冷哼,徹底打碎了蘇雲英的如意算盤,而接下來蘇誠誌的話,更令她如遭雷擊,生生打了個寒戰。
蘇誠誌冷冷看了眼撲在地上毫無形象的蘇雲英道:“既然我在某些人眼裏已經成了奸生子,那麼有些事就也不需要再瞞著了。朵朵,咱們走。”
蘇誠誌不屑與蘇雲英一個輩計較,蘇雲朵卻忍不下這口氣,嫌棄地捂著自己的鼻子,緩緩地蹲在蘇雲英麵前道:“蘇雲英,你最好有本事將你的那個身份給落實了,否則……哼哼……”
罷站起身來,牽起蘇誠誌的手,父女倆丟下嚇傻了的蘇雲英揚長而去。
蘇雲英知道自己這是惹下大禍了,所謂的奸生子壓根就是她胡亂編的,雖然她的確知道蘇誠誌並非蘇富貴和楊氏的兒子。
之所以一直沒有公布,自然是不能公布的原因。
蘇雲英會麵臨什麼樣的懲罰,蘇誠誌和蘇雲朵不關心,此刻他們正在柳東林家與柳東林話。
蘇誠誌和蘇雲朵在柳家待了有大半個時辰,期間蘇誠誌與柳東林關起門來足足談了半個時辰,誰也不知道蘇誠誌與柳東林到底談了些什麼,可是當日午時剛過柳氏祠堂就傳出了鍾聲。
這是召集全村開會的鍾聲,與隻召葛氏族人的鍾聲有著明顯的區別,很快鄉親們就聚到了柳氏祠堂前的空地。
柳東林請包括七叔公在內的村老上前與他在前麵坐下,村裏的鄉親或蹲或自帶了馬紮在院子裏坐下。
待村老們在前麵坐穩,柳東林站起來四下裏掃了一眼,見人來了個七七八八,這才重重地咳了一聲,原本三五成群聚在一起竊竊私語的鄉親頓時安靜了下來。
“不知大家可記得咱葛山村的村規?”柳東林掃了大家一眼,朗聲問道。
雖然柳東林突然問起村規,著實令人十分驚訝,當然也很快就有人站起來高聲道:“這還能不記得,做人要勤奮善良,鄰裏要團結友善,不賭不偷不嫖不挑事不撒布謠言!”
站起來回答的漢子,蘇雲朵也算認識,姓張名青鬆,原本是大山深處的獵戶。
大山深處的日子太苦,辛苦存了點錢,就帶著婆娘和孩子從大山裏出來在葛山村落了戶。
這人最後一個字還沒落音,幾乎所有的目光刷地全轉向了蘇家老宅那些人所在的方位,原本正在猜測柳東林召集開會原因的蘇富貴臉上頓時青紅交加,心裏又是恨又是悔。
今日蘇富貴原想托病不出,偏偏蘇雲英哭著回家是被蘇誠誌和蘇雲朵聯手欺負,特別是蘇雲朵還掐她的脖子,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蘇雲英卻含糊其辭。
看著蘇雲英脖子上的掐痕,楊氏又罵又跳,被心情本就不好的蘇富貴斥責了兩句總算消停了些。
雖然不讓楊氏生事,這事兒到底讓蘇富貴一口氣頂在胸口不上不下,聽到村裏的鍾聲就想著來看個究竟。
他已經聽了蘇誠誌找過柳東林的事,此刻還有啥不明白的,這是蘇誠誌用村規對他們進行的反擊,這是妥妥地用村規打他的臉,而他還真覺得打得他臉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