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4)(1 / 1)

朱海濤笑後看著那遠去的護士背影,似無意地說:“真能弄個兵護士玩玩也挺暇意。”話畢感覺失言,轉頭看了眼歐陽一鳴“嘿嘿”笑了兩聲。薑玉其也就笑。歐陽一鳴心裏一驚,疑惑地瞥了朱海濤眼,就想起徐慧的話,但沒言語。薑玉其說:“那你也和歐陽一鳴生場大病,不就有機會和這些兵妹妹接觸了?”朱海濤就在嘿嘿地笑。

歐陽一鳴感覺這個話題很無聊,說:“玉其,你也少喝點酒,你現在都沒喝就這樣,那要是喝了酒還不更失態?”薑玉其說:“錯誤,我是越喝越清醒。”朱海濤撇了撇嘴說:“得了吧你,還越喝越清醒呢。歐陽,你不知道,上學期那次喝多了,他就在馬路上就對著樹尿尿,當時我都給嚇死了,身邊走著人呢,你說要有女人罵他可咋辦?我是拚命給他擋著,就那他嘴裏還一個勁地說真舒服呢。”歐陽一鳴不由得哈哈大笑,說:“真有這事啊。”

薑玉其紅著臉瞪眼看朱海濤,說:“我怎麼不知道?你這家夥就會敗壞我。”朱海濤輕搖了搖說:“我有必要敗壞你嗎?你當時要是清醒就不會在那尿了,還說越喝越清醒呢。”

歐陽一鳴收住了臉上的笑,認真地說:“玉其,你以後可真要少喝點。我信朱海濤的,咱們倆一個宿舍我還不知道啊,我就看過你幾次都喝得爛醉如泥。”頓了頓說:“不過薑玉其好就好在喝多了不胡說。”薑玉其不好意思地笑了說:“那是我心裏清楚著呢,所以說我是越喝越清醒嘛。”歐陽一鳴捶了他一下說:“得了吧你,還沒剛說一句你就得意。”薑玉其笑笑,片刻又搖搖頭說:“也是,以後喝酒真要控製了。海濤,往後咱倆喝酒就半斤,多了不喝。你不要老是勸我,你說你這不是害我嗎?”朱海濤笑了說:“好好,我害你。你這家夥,也不知我啥時候勸你多喝酒了,那次不是你腆著臉要喝。好,隻要你能忍得住就行,就怕你不要臉一個勁地要著喝。”歐陽一鳴說:“以後他要喝也不能給他喝。咱們現在還是學生,這樣也不像話的。”

薑玉其來自蘇北鹽城市轄一個小縣城的農村,他的父親在鄉政府裏做計劃生育工作,母親在村裏務農。兄妹四個他居老二。農村裏,家裏有個拿工資的公家人也是挺令人羨慕的,相比來說他的家境要比同村的人家好上許多。他一米七上下的個頭,長方臉,眼睛很有神,耳大嘴闊,性情豪爽,能說會道,喜開玩笑。

據薑玉其自己說他父親嗜酒,但喝不了很多,稍稍多些就胡言亂語。薑玉其說,也正是父親這一毛病影響了他的仕途,不然以他父親的工作能力現在至少也會在縣裏某一份職務,他們全家也會隨父親進城吃上商品糧。為此他在和歐陽一鳴的許多次閑談中抱怨過父親。但他偏偏卻繼承了父親嗜酒的特性,所不同的是薑玉其喝多後很少說話。有了酒癮就免不了經常溜出校園去一些小飯館裏弄上兩盤廉價的菜喝上幾杯。

朱海濤皺眉說:“其實那次薑玉其在樹邊撒尿我現在想起來都後怕。你們聽說過沒有,前一陣子嚴打的時候,有個小青年因為喝多了,在馬路邊尿了一泡尿,恰好被聯防巡邏的看到,後被定罪為‘現行流氓罪’送到了新疆勞改。”

薑玉其驚得渾身哆嗦了下,睜大眼睛看他問:“真有這事啊,一泡尿?而且是喝多了撒的一泡尿就給送新疆了?”朱海濤說:“這可是真事。我騙你幹嗎。”歐陽一鳴說:“嚴打那會肯定是很嚴的,不然怎麼說是嚴打。”朱海濤說:“關鍵是他那泡尿尿得不是地方,更不是時候。你那天要是被巡邏的給發現了,現在也在新疆和那個人在一起了,說不準還住在了一個屋裏,現正商討著怎麼才能尿得更高呢。”說完笑。

薑玉其沒笑,抬手拍了下腦門說:“俺的娘,現在俺可是真後怕了。得了,今晚不喝了,往後也不喝了,戒酒!”朱海濤笑說:“隻怕你沒那決心,你一喝酒別人也攔不住你。”歐陽一鳴說:“喝也可以,隻是別喝那麼多就是了。”薑玉其說:“放心,以後一定控製住,這是恒心問題,我想總比去新疆那麼幹燥的地方強吧。”歐陽一鳴和朱海濤就哈哈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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