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了劉光源家的,黛玉去到後廂看兩個孩子是否睡醒了。卻見兩個孩子都正酣睡著,嘴角還掛著甜甜的笑,瞧得黛玉也不由跟著微笑起來。
“在笑什麼呢?”冷不防卻聞得背後傳來一陣低沉而熟悉的聲音,隨之而來的則是一雙大手環住了她的腰,頸間還被熱熱的氣息灼得直發癢,黛玉禁不住低笑了一下,回頭嗔道:“你走路都沒聲音的嗎?呼喇喇一下子出現,想嚇死我啊?”
胤禛沒好氣道:“什麼死啊活的,也不知道忌諱忌諱!況我叫了你的啊,隻是你沒有聽見罷了。”
說得黛玉吐了吐舌頭,撒嬌道:“好嘛,不說就不說嘛。”說著見他還穿著親王朝服,因問道:“你從宮裏來還是衙門裏來?看你熱得滿頭大汗的,怎不讓人先服侍你換了衣衫,清洗清洗再過來?”
胤禛笑道:“還不是想早點子見到孩子們。”這已是他在這將進兩月以來養成的固定習慣了,一旦出門,回來時必定先來瞧孩子。
“現在你已經瞧過了,不如先回房去梳洗梳洗,換件兒衣衫?橫豎孩子們正睡覺呢,你留在這裏也隻能白看著。”黛玉知他素習怕熱,不由分說推了他回臥室,命人打了溫熱的水來,親自服侍他盥洗了一番,又換了家常衣衫,最後才遞上一碗冰鎮蓮子羹,還俏皮的福了一福,“請夫君享用!”
胤禛才因她為自己擦拭身子而弄得渾身火燒火燎的,這會子又見她這般嬌俏動情,心頭那一把已足足憋了幾個月的邪火,便燒得越發旺了,一把將手上的蓮子羹放到桌上後,便不由分說拉過她,坐到自己腿上,開始上下其手來。
幾個月沒有在一起,說實話黛玉也有些想他了,見四下裏眾丫鬟早已識趣的退了出去,還體貼的掩上了門,也就熱烈的回應起他來。
胤禛受到她的鼓勵,越發忘情,顧不得二人這會子還在外間小花廳靠窗的榻上,一把將她推倒在榻上,刷的一聲撕開她的領口,便整個兒壓上去,細細啃噬起她起伏如山巒般的優美曲線來,身下亦是越發亢奮了。
雖說很喜歡很享受於他的狂野,但不經意抬頭瞧見窗戶還開著,黛玉不由瞬間恢複了幾分神智,“……不要在這裏,被人瞧見了……多不好……”聲音支離破碎,嬌媚得她自己聽了都忍不住骨酥筋麻。
回答她的是胤禛忽然抬起腿,重重踹了窗戶一角,隨著“咯噔”一聲響,窗戶已重重叩了下來,屋子裏也隨之明顯一暗,“這樣,不就可以了?”
事畢,黛玉累得一動也懶得動,胤禛遂就著之前擦拭身子時未用完的溫水,與她擦拭起身子來。因見她昏昏欲睡,恐她這會子睡了晚上便睡不著了,胤禛索性有一搭沒一搭的與她說起閑話兒來。說著說著,便說到了胤祀身上,“……皇阿瑪今兒個還問我,此次參選的秀女都有哪些是比較適合老八的,讓我把她們的信息都整理好了,交給他親自過目,說是這兩日就要為老八重新指一位最適合的福晉呢!想不到皇阿瑪還是很看重老八嘛……”
“你說什麼?皇上這兩日就要為八爺重新指一位福晉?”黛玉原本睡意正濃,不想半睡半醒之間,就聞得了胤禛這一席話,那幾分睡意登時飛到了爪哇國去,人也猛地落了起來,連薄被滑到了腰間都未察覺到。
胤禛樂得飽眼福,並不提醒她,隻是順著她的話道:“是啊,不出意外,三日後全京城就該知道新任八福晉是誰了。我冷眼瞧皇阿瑪的意思,竟是頗為中意張中堂的小孫女兒。若皇阿瑪真將張家的女兒指給了八弟,可就麻煩大了,張中堂門生遍布朝野上下,老八的勢力隻會比以前更盛……”說著不自覺的緊鎖起了眉頭,一時間也忘記欣賞眼前的“美景”了。
彼時黛玉已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走光”了,但暫時卻顧不得“聲討”胤禛,隻是草草將薄被攏緊了,便正色將之前那拉。步月來找過她,及後者與她說的話兒,一五一十細細說與了胤禛聽,末了苦著一張臉子道:“也不知道這會子步月姐姐與八爺談得怎麼樣了?在這個緊要關頭,若是讓步月姐姐知道皇上要給八爺另指福晉之事,非得氣死過去不可!”
胤禛被她長篇大套的一席話弄得目瞪口呆,久久方回過神來。一回過神來便將眉頭緊緊擰成了一個“川”字,“想不到梁九功竟然是老八的人,真是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啊!”說完又稍稍壓低了聲音狀似自語的道,“……難怪上次廢太子圈十四之時,他會那麼沉得住氣呢!敢情他早已通過梁九功,知道皇阿瑪的心意了!隻是沒想到他居然埋得這麼深,看來在以後同他的交鋒中,我得更打點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