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曉琴在廚房裏一陣忙活,這些天積蓄了太多了精力,好像永遠都發泄不完了似的,一口氣做了好幾道小菜,外加一鍋湯。
當左烜坐到餐桌邊時,已經徹底被眼前的畫麵所震撼了,他可沒想到上官曉琴居然會有如此好的手藝,不僅能做出一桌菜,而且看起來還很好吃的樣子,這一比較就顯出了差距,他做的幾乎就是豬食一般。
“哇哦,mygod,曉琴,你什麼時候學會這麼好的廚藝,早點告訴我啊,我就不班門弄斧了。”左烜吃驚的看著一桌色香味俱全的佳肴,口水似乎都在蠢蠢欲動了。
上官曉琴有些得意的微微一笑,回答道:“做頓飯嘛,看把你嚇得,難道我看起是那種下不了廚房的女人嗎?” “不不,隻是沒想到你居然會做的這麼好,現在能做出這樣一桌飯的年輕女孩可不多了啊。”左烜感歎道。
被左烜這麼一誇,上官曉琴心情都頓時好了起來,一掃之前的陰霾,坐在左烜的對麵,開始享用她的勞動成果。
一頓午餐將左烜吃的有些撐,幾乎掃空了桌上所有的飯菜,盤子裏隻有零星的一點點殘渣而已。上官曉琴看著心裏很是高興,畢竟她辛苦忙碌的成果沒有被浪費。
享用完午餐,上官曉琴和左烜在客廳裏聊天,就在他們聊得津津有味之時,門鈴驀地響了,這是上官曉琴從住進來開始,第一次聽到門鈴的響聲。
“誰來了?”上官曉琴條件反射般的問道。
“算算也該來了,一個應該出現的人。”左烜露出了一絲神秘的笑容,但在他站起來去開門的時候,笑容卻逐漸收斂了起來,換上了平日裏的那張招牌式的臉孔。
上官曉琴一頭的霧水,完全不了解到底是什麼人來訪,左烜方才的那抹神秘笑容,卻讓上官曉琴隱隱的不安了起來。
大門打開,上官曉琴沒辦法看清來者的麵容,恰好被左烜給遮住了,不過卻讓上官曉琴有種十分熟悉的感覺,似乎似曾相識。
到底是誰?這個問題縈繞在上官曉琴的腦海之中,有些熟悉,可是被左烜遮著又看不清,這讓她很想站起來去看個究竟,可是也許是她想多了,這樣似乎不太禮貌。
終於,一個聲音,讓上官曉琴渾身頓時打了個冷顫。
“姓左的,給我滾開,為什麼她會在你的家裏!”來者不善,男人的聲音很是冷漠,就像是北極吹來的一抹冷風,直鑽入骨髓,寒透心扉。
這個聲音對上官曉琴來說已經是再熟悉不過了,就像夢魘一般的困擾著她,方才還微笑的臉孔,一下子又變得毫無血色起來,刹那間的慘白讓人看著揪心。
上官曉琴坐在沙發上,雙腿已經失去了行走的能力,就這樣石化般的端坐著,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雙眼空洞無神,仿佛被人抽走了靈魂一般。
左烜還站在門口,一臉柔和微笑的看著來勢洶洶的訪客,對於對方十分不善的語氣絲毫不為所動,好像隻是在圍觀似的。
“既然你也知道這裏是我家,那你的字眼是不是用錯了?”左烜一臉的微笑,但話語間卻隱藏不住他與這個人之間無法調和的矛盾。
“把她給我叫出來!我有話要問她。”門口的男人語氣依然不善,遠遠的都能感覺到,似乎都快噴出怒火一般。
“可以也不可以,起碼你得得到我的允許,才能見到她,怎樣?郝先生。”左烜依然微笑,他麵前站著的,赫然是幾日不見的郝君義,此刻他麵若寒霜,雙拳緊握,好像隨時都有可能會爆發似的。
“你找死!”郝君義哪裏忍得下去,上前一步狠狠的揪住左烜的衣領,暴怒之色溢於言表。
但左烜依然鎮定自若,眼神中透露而出的意思,好像在說,你敢動我一下,那你就別想再見到你相見的那個人。
兩個男人在門口僵持了許久,誰都不願退讓半步,而他們之間的對峙,上官曉琴自然聽得清清楚楚,她就在客廳裏,距離大門不過幾米遠而已。
空空如也的大腦裏突然閃出那一晚在包間裏發生的事情,那一張張表情,一幅幅畫麵,就如同放映機一般在眼前不斷的閃過。
對於她來說,門口的那個男人,就像她生命之中的一尊死神,取走她的性命好比探囊取物一樣的簡單,可是偏偏卻又在臨殺死她之前手下留情,留下一口氣,讓她苟延殘喘。
這個男人,就是如此的無情,如此的可恨。她不知道自己該要如何繼續麵對他,該用怎樣的表情,是否還該微笑,又該用怎樣的語氣同他說話。
亦或是,再也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