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曉琴走在林蔭小道上,曬著溫和的陽光,心情舒暢了不少,郝君義也在一時間拋在了腦後,盡情的享受著午後陽光下慢步的快感。
小區裏還有一片人工湖,湖水很幹淨,在陽光的照射下格外的漂亮,上官曉琴在湖邊的石椅上坐了下來,默默的看著前方發呆。
偶爾吹來一陣微風,揚起她的發絲,迎風飄動,畫麵很是唯美。
但這樣唯美的畫麵並沒有持續太久的功夫,很快就有人打破了這靜謐的氣氛。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走到了石椅旁邊,竟然一屁股直接坐了下來。
突如其來的來客嚇了上官曉琴一跳,怎麼身邊突然冒出來了一個人,可轉頭一看,更是讓她目瞪口呆,因為坐在她邊上的那個人,竟然是郝君義! “你怎麼會在這裏。”上官曉琴一下子站了起來,警惕的退後了好幾步,和這個男人保持了一定的距離,生怕靠的太近,就被這個男人一口吃了。
“我怎麼就不能在這裏?難道我還不能來看看你嗎?”郝君義有些不爽,臉色頓時就變了,但沒有再當時就發作出來。
上官曉琴見苗頭不對勁,立刻就變了語氣,這樣下去,怕是又要演變成一場劇烈的吵架了,她難得能有好的心情,不想再被這個男人給毀了。
“打住,我不想和你吵架,如果你是來找茬的,我想我們沒必要繼續聊下去了。”上官曉琴看著郝君義說道。
“好,今天我不和你吵架,我隻想知道,為什麼,你會和那個該死的左烜在一起,我隻要知道這個理由!”郝君義沉聲道。
上官曉琴歎了口氣,這是她如果可以,永遠都不想再提及的一段往事,可是郝君義卻偏偏要一次次的嚐試著揭開這個剛剛愈合的傷疤。
“怎麼?沒辦法回答我?”郝君義冷笑著追問道。
上官曉琴抬起頭,眼中含著點點淚花,這個男人為什麼會這麼殘忍,難道不把她逼到絕路上,就永遠不會善罷甘休嗎?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要如此狠心。
好一會,上官曉琴才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氣,看著郝君義,一字一句的回答道:“郝君義,你一定要從我嘴裏聽到答案才肯罷休是不是?好,我現在就重複一遍給你聽!”
郝君義有些愕然,似乎並不明白為何上官曉琴會突然如此的激動。
“為什麼我會和左大哥住在一起,如果沒有左大哥,我還能安然無恙的站在這裏嗎?郝君義,你不要裝糊塗,那晚包間裏的橙汁裏究竟做了什麼手腳你比誰都清楚,如果不是左大哥,我早就被那兩個混蛋給糟蹋了。怎麼樣,這個答案,你滿意了嗎?你羞辱夠了嗎?”上官曉琴一股腦的將話都說了出來,心中頓時舒服了很多,但是身體中繼續的力量也仿佛在這一刻全部都毫無保留的傾瀉而出。
郝君義徹底愣住了,眼中閃爍著濃濃的不解,似乎根本就沒聽懂上官曉琴是什麼意思,好一會才反問道:“你在說些什麼,我怎麼聽不懂,什麼在橙汁裏做手腳。”
“明知故問,這樣有意思嗎?”上官曉琴已經到達了極限,將這段不堪回首的記憶說出來,需要太多太多的勇氣,可是現在郝君義居然還在裝傻。
“我哪裏有明知故問?真不知道的事情讓我怎麼承認?在你眼裏我是那種會做這種事的人?我會將你送給其他男人糟蹋?”郝君義勃然大怒,沒想到他在上官曉琴心中的形象居然是這樣,這讓他極為惱怒。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難道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事情嗎?好了,你要知道的和我能說的都已經說完了,我不想再看到你了,再見。”上官曉琴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走,她不想繼續聽郝君義詭辯下去了。
郝君義氣的雙拳緊握,大步向前拉住了正要離開的上官曉琴,沉聲道:“你不要這個樣子,我的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隻知道在那之後就沒見過你,你怎麼就不能相信我一次,難道我在你眼裏,就已經是這麼不能相信了嗎?”
“你覺得你身上還有哪裏值得我相信嗎?郝君義,你讓我失望了一次又一次,難道還指望我繼續像當初那般傻嗬嗬的待你?”上官曉琴甩開郝君義的手,眼中閃著淚光,看著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英俊臉孔,腦海中塞滿了念頭。
郝君義語塞,一時間不知該作何解釋,甚至都忘了要阻止上官曉琴的離開,隻是站在原地,出神的看著漸行漸遠的上官曉琴的背影。
而上官曉琴背對著郝君義,沒有回頭看一眼,眼角滑落一滴晶瑩剔透的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