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門,正麵對著的就是一堵畫滿彩墨壁畫的牆,上麵畫的是一幅蓮池錦鯉嬉戲圖,筆墨揮灑,畫技精湛。一張長桌長椅擺在正中間,桌上筆墨紙硯,樣樣齊全。
這看著就是一間畫室,畫室左右兩邊擺著兩排置物架,置物架上擺滿了書卷和卷軸。
畫齋地麵鋪著的是青石板,每一塊方形青石板上都雕著一模一樣的圓形紋路,都是精雕細刻的紋路。
趙賢向右走,雙手推開那置物架,那置物架下麵似乎有輪子,向兩邊移開,原來這置物架後麵藏有乾坤。
這基本是間兩人寬的空室,隻擺放了十多個大不一、形狀不等的陶器,陶器上紋著各種圖案,不像精製的陶器。
顏含玉隻能站在趙賢身後。
後麵的置物架應聲而合,合上之後裏麵一片黑暗。趙賢手裏多了一顆晶亮的珠子,幽幽的著光。
往前走,是往下而行的台階,趙賢回頭牽她的手,道,“下麵是冰窖,莫怕!”
顏含玉跟著他,點頭。
進了冰窖,裏麵到處寒冰,涼颼颼的,冷意入骨。
手上絲絲暖意,從指間到心扉。
冰窖不,在裏麵轉了兩個彎,又到了一道石門。
石門推開是一條三人並排,那麼寬的暗道,往前走了二十多步,又出現一間暗室,濃濃酒香撲鼻。
趙賢手中的夜明珠愈光亮,照的暗室四處通明,隻見暗室滿處擺放的都是酒壇子。
“這是酒窖?”
“是。”
“郡王府怎麼會有這麼多地道?”
“這都是後修的,方便出去。”趙賢道,“上麵那是暖閣,一年四季我都住暖閣。”
趙賢話的同時,找了一壇酒拎著。
“臨哥哥的地盤真是處處內藏乾坤,進竹林的時候我就感覺有陣法。”
“你懂陣法?”
“不懂,隻是感覺。我看過《石氏星經》,不過沒細細研究。”
“石氏星經是星象入門,你的感覺對了,竹林確實有陣法,不過是陣,都是一些雕蟲技。”
“冰窖也有陣法?”
“有。”趙賢知無不言,她問什麼都如實回答,回頭望著滿窖的酒,繼續道,“這酒窖中的酒都是我釀的。”
顏含玉驚詫,他連酒都會釀!還有什麼不會做的嗎?
“等你及笄,送你一壇好酒。”
顏含玉欣喜的點頭。
過了酒窖,又到了一道暗門,暗門後麵是長長的暗道。
黑漆漆的一條路,顏含玉跟在趙賢身後竟然不會害怕。她似乎墜入夢中,可手心傳來的溫度真實。
他們斷斷續續著話,又到了一道暗門,進去之後是一間空曠的屋子。
趙賢拉了拉一根懸掛在牆壁上的繩子,不一會兒前麵的一堵牆多了一扇門,往右側開。
暗門側開,豁然明朗,麵前出現了一間雅致的屋子,一個清秀的少年站在外麵。
“主子。”他躬身道。
趙賢隨手把手中的夜明珠放進袖間,開口問道,“都備好了嗎?”
“備好了,主子請上樓。”
“好。先打些溫水來,再上菜。”
上了樓,顏含玉走到窗口探頭觀望,問,“這裏是西後街?”
“正是,這是明堂齋的後院。”
明齋堂,西後街的酒樓。
“竟然走了這麼遠。”顏含玉驚歎,“明堂齋是你的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