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做戲要全套,趙惟吉一身狼狽,喊出的聲音也沒精神了,“別急著找什麼軍醫去,這裏有現成的大夫。”
趙寬半抬的腳落下。
“你哪裏疼?”
“胳膊疼,腿疼。”趙惟吉指著胳膊,又指著腿。
“還是叫軍醫吧。”從馬背上摔下來無非是外傷,胳膊和腿疼,明都是外傷,外傷顏含玉雖明白,可到底醫治也不方便。
“不用軍醫,你給我看看就行,給我看看這條胳膊,真疼,哎喲,不知道是不是脫臼了?你瞅瞅?”趙惟吉慢悠悠抬起右手,臉還皺著。
趙寬倒是看明白了,他們家主子爺受傷了何曾這樣大呼叫過?
咳咳,這戲有點過了吧?
顏含玉隔著他的外衫,從手腕處開始觸骨,一直捏到肩胛處,沒脫臼斷骨的跡象,抬眸看他時卻見他奇怪的神色。
“沒事。”她淺聲回答。
連衣服都沒有刮傷的跡象,自然胳膊也不會被劃傷了。
趙寬看到這裏,進退不是,問道,“王爺可有傷了別處?”
“腿疼,還有腿,含玉,快來給我看看腿。”
趙惟吉就坐在地上,隨手指了一隻腿。
顏含玉這會兒半跪在地上,問他,“哪裏?指給我看看。”
“就這裏就這裏,扭了一下。含玉妹妹不若幫我揉一揉,揉一揉就好了。就別請軍醫了,把軍醫找來了多丟本王的麵兒,騎個馬還能從上麵摔下來,本王以後還怎麼做人!含玉妹妹你是不是?含玉妹妹的醫術高,這點傷對含玉妹妹肯定不算什麼!”
“手伸出來。”一直等趙惟吉止住話茬,顏含玉不冷不熱的開口。
趙惟吉緊張了。
“要把脈嗎?”顏含玉再次開口。
“要,要要。”即使是裝的,也要裝個全套。趙惟吉很聽話的伸出手。
顏含玉才剛觸到他的腕,他便僵直了不再動彈。
“放鬆。”口中吐出兩個字。
趙寬此刻有種錯覺,他們威武神明的王爺若是娶了顏姐,以後還不懼內?
顏含玉的手碰到他的時候,趙惟吉就覺得自己不能動了,身體僵直,心跳加,再多的情緒連他自己都不清道不明。
他的一切情緒皆隱在心裏,麵上絲毫沒顯。
丫頭的手又細又軟,他這會兒都後悔讓丫頭騎馬了,她那雙細嫩的手勒著韁繩會受傷吧?
趙惟吉心思百轉,顏含玉從容不迫,鬆了手。
一排銀針出現在麵前,“來,告訴我哪裏疼,幫你多紮幾針就不疼了。”
趙惟吉抽了口氣。
“顏、顏、顏姐!”趙寬差點結巴了。
放置銀針的軟綢一卷,顏含玉收回袖中,斜睨著眼,看向趙惟吉,“能一口氣那麼多話,腿會多疼!剛才摔下來故意的吧?”
一個上過戰場的人,連仰馬都不會控製?摔下來那點疼就經受不住了?臉色正常,脈象正常,除了脈象有些急
趙惟吉知道是瞞不住了,一摸脈馬上就知道他裝的,丫頭的醫術果然不是三腳貓!
“你看我的馬為何不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