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來之,則安之。
更何況馬球場上的比賽本來就熱火朝,激烈無比,顏含玉也看的入迷。
馬上的年輕公子各個英姿勃,神采飛揚,球進洞時,隻聽的陣陣喝彩聲。
她正看得入神之時,卻聽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來,“這是誰家的姑子?怎麼沒見過?”
顏含玉循著聲音看過去,見是一個柳眉桃臉的粉裙女子,眸中審視的目光一覽無遺,可見其人高傲驕縱無比。
姑子一詞出來卻是頗為不善,平民百姓家的姑才稱謂姑子,有輕視鄙夷之意。若是平常百姓家的又怎會進入宮廷?
“這是顏姐姐,太傅的嫡親孫女。”鄭芊芊連忙湊過來,大聲回答。
許是跟她走過來靠的太近,那粉裙女子一臉嫌棄,目光斜睨,都不願正眼看過去。
“鄭芊芊你走遠一點,話聲音能不能別那麼大,吵死了!”
鄭芊芊不服氣,仰著頭,“我就是聲音大,怎麼了?下麵那些人聲音還要大呢,你怎麼不吵?”
粉裙女子眸光一轉,看到高台下有幾個公子側目,她忍了忍,隻從鼻息哼了一口氣,轉而對顏含玉道,“原來太傅府上的家風僅是如此?見了本公主不知行禮?”
“嘉敏!”趙嘉秀喊了一聲,有喝止之意。
她這話在太傅嫡孫女麵前確實有些妄語了。
原來這粉裙女子正是四公主趙嘉敏。
顏含玉斂眉,她就算了,何必添上她顏家的家風?
這公主的言辭之間傲氣十足,顏含玉自是不會嫌惡這種人,隻是那句太傅府上的家風僅是如此,這句話令顏含玉厭惡。
見了未封號的公主本來就不需要大禮,彎身行禮無非是一種尊重。
然而尊重是相互的,若她人不尊重她,她如何去尊重她人?
剛才她隻是站的有些遠,沒過去打招呼罷了。
未親的公主都無封號,親的公主也不會到這裏來,這位公主看著比趙嘉秀,定是無封號的公主。若無封號,身份等級跟她又有何區別?
“不知公主是何封號?”顏含玉問著,卻毫無請禮的意思,繼續道,“剛才的失禮之處還請公主海涵。”她這意思是我不知道你是哪位公主,是哪個封號就報出來,我給你行禮,若無封號,這般趾高氣揚的姿態又給誰看?
趙嘉敏向來嬌寵慣了,哪成想她問出這樣的話來,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尤其是她眉宇間的傲色,還不曾有哪個人在她麵前這般盛氣淩人。
“大膽!”她怒聲道,“我堂堂公主,豈容她人輕視!”
“公主金枝玉葉,女子不敢輕視。”
一道聲音怒火衝,另一道聲音不急不緩。
“你還沒有!你明明有!還沒有哪個人敢這麼跟我話!”
“女子愚鈍,不知言語有失,惹惱了公主,還望公主見諒。”
連著歉意的聲音,外人聽來卻是公主句句緊逼。
聽她們來回言語,鄭芊芊實在看不過去,站到顏含玉前麵聲,“嘉敏姐姐,明明就是你不對!顏姐姐性子最好,你作何這般凶顏姐姐?”鄭芊芊常受趙嘉敏輕視,她的脾氣也不好,兩個人碰一起常吵架。
趙嘉敏討厭極了鄭芊芊那張臉,氣急之下伸手就推鄭芊芊。
顏含玉站在鄭芊芊身後,察覺之時隻來得及伸手一推鄭芊芊,以防她摔跤。她毫無防備之下鄭芊芊的體型哪是她立的起來的,而自己站在欄杆邊上,身形一歪,又毫無支撐力,就倒向了欄杆外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