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含玉,你竟然汙蔑我母妃!”那緊隨而來的趙嘉敏聽了顏含玉那些話,一臉怒容。
顏含玉並未繼續爭辯,隻道,“是非曲直,自在人心。”
多無益,不如就此打住,讓別人來明辨是非。
她不信外表溫柔賢淑的孫貴妃娘娘還會給她欲加之罪。
一件不給她任何機會解釋的事情,就此定下她的罪狀,她萬萬是不會依的。她如今再也不是以前那個逆來順受的顏含玉。
“得好!好一句是非曲直!”
顏含玉話音剛落,就聽一道低沉的聲音。
也不知何事,顏府大門口停了一輛馬車,車簾掀開,正露出一張風華絕代的臉,眉心的朱砂痣格外顯眼。那坐在馬車裏的男子身著玄色衣袍,再添一身貴氣,身份不言而喻。
馬車旁邊站著一個同樣俊美的少年,容貌神情跟端坐於雕車內的齊王有六分相似。
“皇叔。”
“王爺!”
在顏府門前未散去的各家子弟紛紛上前。
趙世林眉眼溫和,緩緩道,“嗯,不必多禮,佐兒也在這裏。”
“我和含玉妹妹一向親厚,她的生辰我自是要來道聲喜。”
“哦,原來如此。”趙世林目光一掃,眉眼似笑非笑,“今日太傅府上真是熱鬧,來的人不少,都是世家子弟!”
要知道,這十多年顏家從未大擺筵席,顏府一向清靜,顏太傅為人清貴素簡,那是全汴京城都知道的事。
就連顏家的門房都覺得稀奇,他們顏府門口何曾這般聚集過這般多的人?
“皇叔,您剛才那句話我可不依。”趙嘉敏跟顏含玉的梁子現在是越結越大了。
“哦?哪句話?”
“您顏含玉得好,豈不是同意她汙蔑我母妃的話?她弄壞了明月宮的東西,我可是親眼看到的,如今還在這裏顛倒黑白,明明就是她的不對。皇叔不幫著我們話就算了,卻幫著一個外人。”
“這事可是你母妃的不是。”趙世林容色不改,言笑自若,“你堂兄跟清容的事那可是本王跟太傅大人好的,隻是清容年紀,太傅大人要多留兩年,如今你母妃卻因為此事跟本王爭一個媳婦,我可不得出來兩句話?”
“皇叔你什麼!你怎麼能讓恭哥哥娶她!你不能讓恭哥哥娶顏含玉!”趙嘉敏神情頗為激動,著著連音調也高了很多,“母妃是不會答應的,顏含玉要嫁給我承嗣表哥!不可以嫁給恭哥哥。”
齊王趙世林神色微斂,眼中一抹幽光稍縱即逝,“嘉敏,可不能在外麵失了你的公主身份!”
趙嘉敏滿腹的委屈,竟一副要哭出來的模樣,扭頭就道,“我要回去告訴我母妃。”
她轉身就上了馬,命人驅車匆匆回宮。
趙嘉秀看著趙嘉敏哭著離去,不得不跟著,對著顏太傅行禮道,“舍妹無狀之處還請太傅大人海涵。今日不請自來,是我們無禮。清容溫柔聰慧,我跟她很投緣,故而她的生辰帶了禮物來送她。”
“三公主不必客氣。”
趙嘉秀命人呈上禮物。
顏含玉想婉拒。
趙嘉秀道,“一個物件而已,還請清容妹妹收下。”
一口一個清容,顏含玉再拒絕就顯得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