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讓芽兒哪裏也別去,就呆在院子裏少跟人接觸。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去跟我祖父,讓他想辦法把方姑帶到城郊別莊去,就含玉求他。”
一連串的事終究還是不可避免的生了。
顏含玉頭上帶了帷帽,身邊隻有洪嬤嬤跟著,簡單的收拾了行李,匆匆出。
走的匆忙,誰也沒去告別。
她撐了一路,馬車搖搖晃晃,而她昏昏沉沉。
洪嬤嬤心疼不已,“不如想個辦法找到孫先生,有孫先生大姐一定不會有事。”
“不能。”她急忙拒絕,“師父對我有恩,我不知道他生過花沒,如若尋他,豈不是害了他。洪嬤嬤,我信你,我信你。”
這是她自己的命,她不能害了一個對她有恩之人。
染上花,就是走一遭鬼門關,鬥得過死神才能活命。
“洪嬤嬤,謝謝你。”這一世她幸運的有洪嬤嬤陪在身邊,洪嬤嬤幫了她很多,以前照顧她無微不至,如今幫她製丹藥,如此她做任何事都不會有後顧之憂。
洪嬤嬤陪她這些年,顏含玉早就沒有把她當成奴。
“大姐莫這些,吉人有象,大姐一定不會有事的。”洪嬤嬤安慰道。
“嗯。”她相信她能熬的過去,她擔心的是方姑。
方姑才是最危險。
也不知方姑進了隔離區沒有?
世家子弟出了花,還有個地方可以躲躲,去城郊別莊與人隔離開來,平民百姓卻是會被官府的人抓走,關在統一的隔離區。隔離區等於是死人坑,進了那裏能熬下來,活著出來的人少之又少。
她求祖父的事情,祖父一向會一口答應,從隔離區帶出方姑肯定是要費盡周折,也不知道這件事祖父會不會遲疑,而人命攸關的事情遲疑不得。可是她如今這個狀況又不能麵見祖父,如果可以她早親自去求了。
當夕陽的最後一抹光芒隱在起翹的屋脊之後,淡淡的暮色暈染開來,萬物沉浸在蒼茫如黛的暮色之中,淡然而安詳。
柔軟的暮色漸漸匍匐下來,胸口緊緊貼著大地,徐緩的覆蓋著地萬物。
匆匆忙忙的,她們趕到城郊色已經慢慢沉下,顏含玉早已昏睡過去。
迷迷糊糊之時,隻聽一道久違熟悉的聲音響在耳邊,她努力的睜眼,卻也沒把人看個真切。
顏含玉的身體一會兒冷的像是身在冰窖,一會兒灼熱的就像是被火燒,冷熱交替,難受的她想吐。
“方姑來了,一定要記得先去照顧方姑。”恍惚之間,她虛乏無力的交代。
似有似無的一聲歎息,熟悉的溫潤嗓音就響在耳邊。
“乖乖休息,方姑的事情你就放心。”
這個時候還惦記別人,她不知道自己燙的跟火爐一樣嗎?
她緩緩睜開眼,麵前的人還是看不清晰,似是遮了一層薄紗,隻能看到一個輪廓。
她燒的糊裏糊塗,實在沒精神,眼睛疲憊的很,呢呢喃喃喊了一聲,“趙賢?”
“玉兒,我在。”
有回應,真好!
他回來了!
循著溫暖,她摸摸索索的尋了一個最舒服的位置依過去,靠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