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寸寸思念入了心頭。 WwW COM
兩人站在一處,便成了最美的風景。
空庭玉樹,青石鋪路,周圍似乎隻剩這一高一低的俊逸身影,四處景致都變得黯淡。
墨緊束,金冠簪,一身寬袖銀袍,俊挺的身姿彰顯著尊貴。
風輕輕吹著,她臂上柔軟的輕紗有一下沒一下的拂過他的手背。
“那是明若堂。”碧紋的河塘後麵是一座典雅的臨水樓榭。
她的步履輕盈,朝著水橋後的榭宇開口,偏頭的一瞬間見他手裏握著的正是她臂上的素紗。
抬起水漾的眸子看他,她的眸光流轉,素容俏紅,偏過頭,隻當沒看到。
她的腳步細碎,他的步調略緩。
想到以後的以後,她就能與他同肩,和他同行,欣喜不已。
但是……
“今日一早醒來就聽了一件事。”她開口,聲音低婉柔軟。
他停下,垂著眼眸看她。
她仰著麵,麵上一派冷靜,聽著語調也不知是責備還是心中不快,“事情都傳到我們太傅府了,你怎麼不怕我祖父聽到就反悔了親事呢?”
“皇上賜的婚,太傅大人反悔不得。”他的眉眼一抹淡淡笑意,“再太傅大人是明理之人,不會聽信流言。”
她輕哼一聲。
他是信心十足,卻不知道那些話難聽至極嗎?
那些流言句句攻擊他,又在他下采禮當傳出來,難道不是有意?
是在刻意攻擊秦王殿下?還是想讓顏家沒臉?此事值得追究。
身患隱疾,不行於事,對她一個未出嫁的女子來此事無法在背後議論。
抬腳走到他前麵,走了一步又停下,“去我的院子,我給你把脈。”
“你在意那些流言?”
“我在意!”她應,“非常在意,我在意別人了那麼難聽的話,句句誅心。”即便是流言,她還是無法置若罔聞。
她可以對自己的流言不在乎,卻無法對那些中傷他的話毫不在意。
“玉兒……”手裏的素紗繞在他的指尖,喉間動了動,他強忍著擁抱她的衝動。
君子止於禮,自內心的情意萌生之時,他再不是君子。
“你相信嗎?”他問。
“當然不相信。我給你把脈當然不是檢查你是否有……”隱疾兩個字實在不出口,“我就是想知道你的舊疾完全好了沒?”
她寧可相信她未婚夫是個貞夫,為她守身如玉。
他溫潤一笑,淺聲應,“好,聽你的,給你把脈。”
賢郡王自幼身子不好,她是記得的,至於他後來怎麼恢複的,這段關於他的記憶她卻莫名的漏掉了。
那段記憶就像蒙是一層霧,她完全想不起來。
如今卻有人拿他身子不好來事,他身有隱疾,因寒疾入肺腑,久病纏身,早就不行於事。
顏含玉想來想去怎樣都覺得不舒坦,秦王行或者不行都與其他人沒有任何關係,因為他隻是她的未婚夫。
春陽生草,暖風和煦。
兩道身影相攜而行,隻覺得靜逸美好。
他一路握著她披帛的一端,如同牽著她的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