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哥不是……”顏學武被驚的愣在原地,半晌才反應過來,“就算是唐家做的,可不是阿藍……”
“滾!逆子,你給我滾!”顏老爺怒火中燒,氣衝衝的指著門。
顏學武魂不守舍的出去,嘴裏喃喃道,“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要這樣?”
“含玉……”等他看到站在外麵的顏含玉,上前道,“含玉,你知不知道?為什麼爹執意要這樣?”
“四叔還記得三叔嗎?”顏含玉輕聲道,“三叔也是祖父的親生子,他把三叔趕出家門,不是他冷血薄情,而是他不想讓整個顏家為他陪葬。”
“可,可是……”不一樣啊!
“有什麼不一樣呢?”顏含玉緩緩道,“四叔深情厚誼,可唐家就是不行,高高在上的那位拿唐家做箭,一箭一箭的紮心,就算她和唐家斷絕關係,可唐家人就是唐家人,他有箭,不紮心,紮在別的地方也會受傷,傷一個地方,傷兩個地方,總有一千瘡百孔,顏家也就完了。”
顏學武似是懂了,又似乎沒懂,他渾渾噩噩的拿著聖旨往前走,也不知走到哪裏去。
“阿藍,你喜歡大宅院的日子嗎?”
唐藍搖頭,“不喜歡。”
“我們繼續浪跡涯可好?”
“隻要在你身邊去哪裏都行。”
“可惜我不能補給你一個盛大婚禮。”
“沒事,婚禮都是辦給別人看的,隻要你待我好,什麼都無所謂。”
顏學武抱著唐藍嗚咽咽的哭起來。
當晚上夜宴前,顏學武抗旨,請求收回賜婚聖旨。
皇帝怒不可遏,把人關進了大牢悔過。
直到晚宴開始,看到秦王被人扶著進來,他才心裏平衡些。
他心中冷笑三聲,暗暗冷哼,眼睛看不見,全都是白忙活一場。
自從看到那份揭露他的奏章,他的噩夢就沒停止過。
即便如此,那又怎樣?就算是底下所有的臣子全都知道他弑兄又如何?他早就坐穩了這個位置,誰能輕易把他拉下去?
哪知晚宴才剛開始,太子此時吵吵嚷嚷的衝進來。
“慶功宴!為何沒人請本太子?父皇已經拋棄兒臣了不成!”太子當場質問。
皇帝一聽這話,氣的腦充血,咬牙道,“太子身體不佳,把太子帶回東宮,好好看顧。”
“不!我不走!本太子身體好得很!我要留下!”
本以為慶功宴皇上會讓太子參加,現在倒好,太子上來就失禮,把陛下氣的直接把人拖走。
在場的官員對太子殿下的失禮很是心痛,想想太子以前也是恭順謙遜的人,怎如今越來越糊塗,跟陛下三兩頭吵架。莫不是生了瘋病不成?
眼瞧著這對父子跟冤家似的,愈加不睦,越來越多的朝臣覺得太子是生了瘋病,這才會言語失常。
想想太子幼時聰敏,秉性佳,又文武雙全,是儲君的上好人選,可如今太子已經變成太子,但和陛下的關係卻越來越糟。好像自陛下給清容縣主賜婚後太子就開始反常了!
後來京城裏也不知怎麼傳的,傳到後來都太子殿下是因為清容縣主才跟陛下鬧掰的。
衝冠一怒為紅顏,原來太子也躲不過美人關哪!
在場的人都以為太子走了,這場慶功宴也就清淨了,哪知更讓人心驚的事還在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