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延遲
要幾把軍刀收藏一下?
蘇國華笑了笑,他明白羅動話裏的潛台詞:你看我都是軍貂身份了,算現在不能玩槍,總能先玩幾把刀過過癮吧?
“想玩刀呀?行!”蘇國華點頭一笑道:“如果白尾能應了軍犬,想收藏什麼類型的軍刀隨你挑選。”說著,拿出對講機調了一個頻率道:“我是蘇國華,立刻派兩名狙擊手進入A區、B區執行反軍犬搜索演戲任務!重複一遍,是執行反軍犬搜索演戲任務!”
“是!”對講機內傳出了一個鏗鏘聲音,蘇國華的嘴角也勾起了一絲奸詐的弧度。
反軍犬搜索演戲任務?
馬玉陽和一班的戰士都是一愣,心說不用這麼專業吧?看來,首長是擺明了不想讓這個羅動玩刀了。
羅動不明所以,隻是摸著白尾的腦袋用靈覺道:“一會機靈點,我能不能玩刀就全看你的了。”
“吱吱——”白尾用力點頭,還用輕蔑的目光看了看一旁的軍犬,顯然沒講這些大家夥當回事。
很快,兩輛軍車載著蘇國華、羅動和一班的戰士們駛向A、B兩區,兩區的麵積各有方圓兩公裏,是天然的山林地形;區域外圍圈著鋼絲網,兩區中間則被一條鋼絲網隔開;這兩個區域,是專門用來給軍犬和士兵做對抗訓練用的。
當然,區域內還安裝了數量龐大的攝像頭,可以通過計算機控製攝像頭進行無死角的區域偵查,這一點無需懷疑軍方的實力。
狙擊手進入區域時攝像頭是處在關閉狀態的,當狙擊手準備就緒後攝像頭才開啟,這也預示著白尾跟軍犬的比賽正式開始;一般而言,這種搜尋演戲都是人犬一起行動的,但這次蘇國華卻要求軍犬單獨行動。
比賽開始,馬玉陽立刻給戰雷下達了作戰指令,戰雷隨之衝進了A區;羅動沒那麼正式,拍了拍白尾的腦袋,白尾便縱身一躍竄進了B區,隨之便消失在樹林、山草中。
“呦嗬,這體型小是有隱蔽優勢哈!”蘇國華拿著望遠鏡看了看,通過望遠鏡他還依稀能捕捉到戰雷的影子,但卻完全看不到白尾的身形。
馬玉陽等人也拿起望遠鏡看了看,對比一番後也不得不承認一點:在山林這種環境內,貂的確比軍犬更有隱蔽的優勢!
但是,也僅此而已。單憑這一點,還證明不了什麼!
羅動隻是笑了笑,看著蘇國華道:“蘇伯父,我們要一直等到比賽結束嗎?”
“那多沒意思呀?”蘇國華說著看了一眼司機道:“去監控室,我要親自看看比賽過程。”
“是!”司機開車帶著一行人去了監控室,此刻監控室內的各種儀器早已打開,A、B兩區內的攝像頭也都工作起來,兩台液晶顯示屏上各放映著一幅畫麵,畫麵中白尾和戰雷正在各自搜索前進。
一行人來到監控室,技術人員看見蘇國華後立刻起身敬禮,蘇國華隻是擺擺手道:“忙你們的。比賽進行的怎麼樣了?”
“報告!”一個軍官模樣的中年人上前一步,敬了一個軍禮道:“貂和軍犬正在執行搜索狙擊手的任務,目前尚無結果。但是……貂已經到了B區和核心區域。”
“這麼快就搜索到核心區域了?”蘇國華一愣,下意識屏幕看了幾眼,卻見白尾在荊棘、草木間縱躍奔行,山林內的壞境根本對它造不成一點影響,能這麼快跑到核心區域也正常。
不過,看白尾樣子似乎隻在拚命趕路,完全沒有搜索的樣子;反觀戰雷,雖然走走停停速度很慢,但不時抽動的鼻子則證明它是在搜索前進。
看到這,蘇國華的嘴角不禁有些上翹,轉頭看著羅動道:“羅動,這白尾不會連自己要幹什麼都不知道吧?”
馬玉陽等人也由此想法,剛才聽說白尾到了中心區域,他們還真為戰雷有些擔心;但此刻一看則釋然了,這白尾是到了中心區域不假,但明顯是跑過去而不是搜索過去的。
沒準呀,狙擊手都被它摔在屁股後麵了呢!
“應該不會吧?”羅動開始裝傻,他對白尾絕對有信心,但卻不好表現得太過而已。
“那我們就等等看。”蘇國華說著坐在了椅子上,他們想不等也不行,畢竟A、B兩區,每個區都有方圓兩公裏的麵積。這麼大麵積內的山林地形藏一名狙擊手,撒下半個團能不能搜到都難說,何況是讓一隻貂和軍犬去搜?
在眾人的注視中,卻見白尾仍舊縱躍狂奔,而戰雷還是走走停停、邊走便嗅;如此枯燥的看了幾分鍾後,眾人終於看出了一點情況,因為縱躍的白尾突然停了下來。
畫麵內,百味似乎發現了什麼,停下來抽動鼻子嗅了嗅,隨之便哧溜鑽進了草叢裏,耷拉著尾巴慢慢向某棵樹爬了過去。
“用爬的?”蘇國華一愣,轉頭看著羅動道:“羅動,難道它發現了什麼?”
“可能吧!”羅動笑了笑,心說不發現問題白尾會停下嗎?不過,此地距離白尾至少相隔幾公裏,他也無法感知白尾具體發現了什麼。
在眾人的注視中,卻見白尾慢慢爬行了十幾米的距離,穿越了兩個攝像頭覆蓋的範圍,終於爬到了某刻樹後麵;隨之,似乎發現了什麼憤怒的事情一般,居然用摳起一把土揚了出去。
這一幕,看得眾人愕然不已,蘇國華立刻對技術人員道:“查一下,它到底看到什麼了!”
……趙行天這幾天很不爽,自從上次被羅動在蘇大打敗後,他便被保鏢帶回了下榻的‘天和賓館’,且整整臥床修養了三天。
這三天,他每天吃著上好的丹藥,享受著姐姐趙行慧的內氣治療,今天終於可以下床行走了。但是,也僅僅是可以下床而已,雖然他沒有缺胳膊斷腿,但內傷最多隻好了四成,一運氣都感覺髒腑翻湧、疼痛欲裂。
而最讓他無法接受的是,他躺在床上三天,居然沒想明白自己是怎麼輸的;或者,想不通羅動是怎麼突然避開自己的攻擊,衝到自己麵前打傷自己的。
又到了該吃藥的時間,趙行慧拿著一個瓷瓶走到趙行天的房間,看著站在窗口發呆的弟弟道:“小天,吃藥吧。吃完了姐幫你催化藥力。”
“又吃藥!”趙行天不耐煩的嘀咕了一句,轉頭看了一眼趙行慧手中瓷瓶,一擺手道:“不吃了!姐,我出去走。”說著,邁步就往外走。
“吃了藥再出去!”趙行慧白了他一眼,伸手攔住趙行天道:“小天,姐知道你心情不好。但是,有病就要吃藥,難道你不想快點康複早日報仇?”
想到報仇,趙行天不由得愣了愣,隨即接過三顆丹藥扔進嘴裏,蠕動咽喉咕嚕的吞了下去。
“這才對嘛。”趙行天笑了笑,將瓷瓶的塞子蓋上道:“小天,其實你也不用忙著報仇,畢竟勝敗乃是兵家常事。而且,你前些日子借助丹藥一舉突破到了地級,但總有根基不穩實力鬆浮等弊端;父親說,讓你通過這次療傷的時間好好夯實一下根基,對你而言有益無害。”
“知道了。”趙行天勉強露出一個微笑道:“姐,你們放心吧,我趙行天不是輸不起的人。”
你是輸得起,但卻也是放不下的人呀!
趙行慧心中嘀咕一句,作為姐姐她哪裏不清楚弟弟的脾氣秉性?但她也不覺得這是什麼缺點,哪裏跌倒就從哪裏爬起來,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
正如柳香媛寵愛羅動一樣,趙行慧也是寵愛自己弟弟的,或許這是天下所有姐姐的通病吧!
“明白就好。”趙行慧露出了一個鼓勵的微笑,從床上拿起一件大氅給趙行天披上道:“想散心就去走走吧,總在房裏憋著也不好。不過,你現在傷勢頗重,記得帶上趙龍、趙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