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東沒有著急去檢查公文包,而是開始快速的思索起來:“不是密室,否則鐐銬就沒有意義,四個人,分別鎖在一間浴室內,四個公文包,意思是說四個人的條件是對等的,公平的,既然條件相同,那麼就是要競爭了,原因是什麼?怎麼競爭?為了什麼競爭?既然是競爭,誰是裁判?……”一係列的推斷和更多的疑問紛紛在劉小東的腦海中排列起來,形成了兩份列表,一張列表叫做疑問,另一張叫做推斷和行動。
“不管是什麼,既然我先清醒過來,那麼這就是我的優勢,我需要進一步了解情況,做出對自己最有利的分析和行動。”劉小東沒有絲毫猶豫,他蹲下身來,趁著另外三人還沒有醒來,他要仔細翻看黑色公文包。
然而就在他打開公文包的那一刻,呻吟聲卻是一聲接一聲的響起。另外三人仿佛約好了一樣,在這一時刻竟同時清醒了過來!劉小東微微皺了皺眉,繼續檢查起手中的公文包。
黑色公文包裏一共有三樣東西:裝著磁帶的錄音機,手鋸和一把左輪手槍。劉小東率先檢查了一下手槍,裏麵僅僅隻有一發子彈,而且已經上了膛,隻要扣動扳機,子彈就能發射出去。一把手鋸,鋸齒已經有些生鏽,鐐銬很厚,鎖鏈上的每一個鎖環都有手指粗細,不是這樣一把手鋸能夠鋸開的,但是可以鋸斷人體。還有一個錄音機,劉小東檢查了一下,發現電池還有電,而這,是唯一能夠了解到部分信息的關鍵道具了。
他沒有急著打開錄音,因為其他人已經都醒過來了,劉小東環顧了一下四周,把三件道具全都好好的放回了公文包裏。
“該死的,我他媽在哪?”劉小東所在的方位是在房間的右下角落,正對著大門,另外三人,兩個男人分別一左一右,在灰色窗戶和那麵大鏡子的下麵,而那位女士,則是在門地旁邊,她的手邊還有一個電燈的開關,而發出這聲咒罵的,則是處在劉小東右邊鏡子下的一個中年胖子。
“你們是誰?這是哪裏,快放我出去!你們知不知道這是犯法的!”那名年輕的女性尖叫道。
窗戶下的那個人打量了一下四周,摸了摸胸口和兩側的口袋,似乎是在找煙,但什麼都沒找到,然後他便頹然的坐在原地發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劉小東則是坐在地上,眉頭緊皺,雙手插入頭發,嘴唇微微抖動,像是在念叨什麼。不論現在是什麼情況,劉小東總覺得事件會往不可思議的方向發展,他現在既是在思考,也是在偽裝,在外人看來,現在的他就是一副因為過度緊張和恐懼而精神有些不穩定的年輕人形象。
然而,就在那個胖子還想要在說些什麼的時候,忽然,一個沙啞的、詭譎的,仿佛帶點戲謔的聲音在浴室之中響起:
“Hello,everybody,Iwanttoplayaga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