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穿著一襲黑色西服的林澤烜帶著譚維仁等幾個人走入了巨融。賀瑞明為他們準備了專門一個辦公室,裏麵陪伴了相應的座椅板凳,還有電腦,儼然一個小辦公室。
五個人進入這個屋子時,不得不承認賀總的細致周到,仍舊一副笑嗬嗬的樣子,完全地配合工作,要什麼給什麼。成疊成疊的單據早就已經搬了過來,整整齊齊地碼在幾個大紙箱裏。
譚維仁皺著眉頭,走到這些單據麵前,隨手拿起一本,翻看了幾頁。
“應該還有電子賬單,光是對照這些單據,恐怕都要忙一陣子了。”趙曼麗見大老板和總監都站在單據箱麵前發呆,實話實說道。
林澤烜微微不爽的臉色此刻更加陰鬱,他還是想得太簡單了!!雖然他已經可以確認林夫人母女每次將這筆巨款發到巨融,但是卻毫無證據巨融到底拿了這筆錢在做什麼。錢出來了,又回去了,以往都是被人自動的忽略了。可是這樣明顯的巨額資金的流動,肯定有什麼動作。他懷疑,他們拿這筆錢去了地下賭場,或者投入了股市,打了個滾,所營得的利潤就這樣偷偷流入了他們的口袋。
拿著所有股東的錢給自己謀私利!這是決對不允許的。
可是,到底要怎樣才能撬開賀瑞明的嘴呢?
林澤烜踱著步子在小辦公室裏來回走,其他人則都已經將單據各自分了一些,正在翻看著。
“不用看了,他們肯這樣明著給我們,肯定不會有差錯。”他對譚維仁說道。
雖然知道這樣翻看賬單沒用,但是譚維仁有他自己的打算,他放下手裏的一本賬單,走到林澤烜跟前,對他說:“總裁,要去方便嗎?”
林澤烜一聽,怪異地看了他一眼,但隨機馬上就明白了,立刻自然地點點頭,便隨著譚維仁出去了。
兩人跺出巨融,找到了這座大廈的衛生間,走了進去。
在確定後裏麵沒有其他人時,譚維仁對著洗手台的鏡子整理著自己襯衣上的袖口,緩緩道:“那筆巨款應該不會淹沒在這些單據裏,所以我們就是做做樣子,讓他們以為我們被這些東西鉗製住了。”
林澤烜扭開水龍頭,接了一把水,洗了洗白皙修長的手指,臉上仍舊沉鬱不明,聽到他的話,也沒有動一下眉頭,仍舊專心致誌地洗手。
“你懷疑那屋子有監控?”洗了一會兒,他才開口道。
譚維仁那金絲眼鏡背後的單眼皮細眼,閃過一絲狡黠,說道:“防患於未然。想要找到突破口,不如從股市和地下錢莊查起。”
林澤烜從鏡子的左邊的擦手紙盒裏抽出一張厚厚的紙,擦了擦手。
“這兩個地方都不好查!這麼大一筆錢,說不定會分好幾處。”林澤烜說。
“我通過香港大學的同學,已經查了賀瑞明的私人賬戶,沒有這麼大的資金流動。”譚維仁在香港的好些個同學,基本絕大多數在各大銀行,或者就是在股票證卷交易所任職。這也是林澤烜派他帶隊來查的緣故之一。
“這麼大的資金,賀瑞明絕不可能放心交給其它人處理,一定是他親自在調配。”林澤烜盯著鏡子中的自己說道,好像他在對自己說話一般。
譚維仁一愣,繼續說道:“如果去了股市,他肯定是去找專業操盤手操作了。那就難以查找了。”
“去找出由巨融打出去的款子,每一筆都給我找出來,必須問他們用處。然不成,這筆錢會完全沒有蹤跡?”林澤烜說完,轉身走出了衛生間的門。
留下譚維仁繼續查賬,林澤烜坐了一會兒就出去了。來到外麵的大街上,他收到了一個來之帝都的電話。
“喂!”他看了看香港繁華的街頭,等著對方說出他相要的信息。
“林先生,那輛車的車牌號終於查到了,是這邊一個地痞的。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做這等事?”對方說道。
“有錢能使鬼推磨,肯定是為了錢。繼續幫我查,他背後的人。”林澤烜說完,就一把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