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振華將辦工桌拍得很響,桌前站著的是西風特種部隊指揮員程同。他非常生氣,要是眼前這個人可以罵的話,不用懷疑萬振華會用什麼言語招呼他。可他沒有資格。所以他隻有拍桌子,幹瞪眼,把眉毛擠得成‘川’字,一言不發。許久,他略微幹澀的嘴巴才吐出兩個字來:“你,你。”之後就住了口,歎口氣站在落地窗前。
程同的反應顯得平淡和冷靜,麵對所有人的自責,他沒有躲避,而是敢於去麵對。即使別人罵得再難聽,他也沒有走開,而是靜靜地聽那人罵完,然後才說一句:“對不起,我知道我錯了,可我會彌補。”他把身上的證件和手槍取下來放在辦公桌上,默默地看了萬振華一眼,頭也不回地走出房間。當他走到走廊時,所有警員的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竊竊私語著:“瞧,就是這個人,讓‘西風’損失了一半的人。”“他的狂妄自大害了自己也害了別人。”“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樣當上指揮員的,居然會犯這種愚蠢的錯誤。”“一支精英部隊毀在他手上了,可憐的是那些人質,間接被他殺害了。”程同昂著頭,挺著胸,像是沒有聽到那些話似的,從容地穿過人群,走出大門,發動汽車急馳而去。
他將汽車停在一家酒吧門前,哐的一聲關上車門,眼神四下搜索著,忽然朝右邊的人群走去,一把捉住一個瘦小男子,將他拖到後邊的巷子裏去。瘦小男子使勁要掙開,卻愣是讓推進了巷子裏。
“我靠,你他媽是誰啊?是不是想惹事啊?我耗子強也敢惹,找死啊!”
程同回應的是打在他腹部上的一拳。耗子強捂著腹部半蹲在地上,神色很是痛苦,“幹,你居然敢打我。”又一腳踹在胸膛上,他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著。程同問:“知道胡風嗎?他現在躲在哪裏?”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程同拽著他的衣領將他頂在牆上,“我再問你一遍,他究竟在哪裏?說不說?”他一拳又一拳地打在他身上。耗子強除了說不知道外,就隻能慘叫。“現在,你可以說了嗎?”
耗子強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手死死地捂著腹部,嘴角邊流著鮮血,連‘不知道’三個字也不能說全了。
新州市某條隱蔽的小巷中,兩個人正在那裏鬼鬼祟祟的交談著,不一會便互換著東西。突然,一陣腳步聲傳來,兩個人急忙將對方手中的東西放進衣袋,慌不擇路地逃開去。其中的一個人才跑出沒幾米,就讓一個中等身材的男子趕上,給伸手打翻在地,並用手叉住脖子,扇了幾十個耳光,不停的問:“胡風躲在什麼地方?快給我說。”
豪麗大酒店門前,一名男子帶著五名衣著暴露,體態豐腴的妙齡女子步入酒店,嬉笑怒罵的聲音引得酒店裏邊的人紛紛側目。男子罵道:“都給我安靜點,這裏是酒店。”那些女子被這一喝,都安靜了下來。一個圓臉肥臀的女子上前勾住男子的肩膀,嬌聲嬌氣地說:“哎呦!華哥啊,火氣怎麼大啊!姐妹們說幾句話都不可以了。要不要我幫你降降火啊!”
華哥低頭窺了窺女子那深不見底的事業線,嘴角揚起一絲笑容來,“那好,晚上我在房間裏等你,要是服侍得我舒服的話,我介紹幾個香港的客人給你。”女子一聽,咯咯的笑了起來,拉住華哥的手搭在自己的臀部,把嘴唇貼在他的耳朵上,輕輕地說:“華哥,保管讓你舒服得忘記是誰生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