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頭在城市西邊,要到碼頭必須經過兩條公路,並穿過市區才能到達,而這兩條公路現在都被設置了檢查站,路上排起了一條長龍。
司機看著不見頭的車龍,嘰嘰咕咕抱怨著:“都不知道警察在幹什麼?居然連一個罪犯都抓不到,白白浪費納稅人的錢。現在又設置路障,這不影響我的生意嗎?也不隻是那個該死的混蛋引起的,有種就跑到警局去,好好教訓那些混蛋警察,老躲起來算什麼意思,一頭縮頭烏龜。”如果他知道坐在他車上的乘客是這次的始作俑者,不知道他有沒有膽子說出這句話,恐怕會嚇到尿褲子吧!
安可聽不懂司機在抱怨什麼,他皺了皺眉毛,掏出一百塊錢放在車上,順手拿了一張名片,也不理會司機的叫喊,朝著前方慢慢走過去。公路兩旁的人行道上各有著一隊武警持著步槍巡邏著,安可推了一下墨鏡,取出名片迎著武警走過去,禮貌地問:“你好,請問這個地方怎麼走?”
被詢問的武警看了一眼安可,見是白色人種,頓時起疑。正要出口盤問,轉念一想,這個人要是恐怖分子,怎麼會不避退,反而自投羅網呢?可能是自己太緊張了吧!便給安可指了指路道,在安可的道謝聲中繼續巡邏。
安可摸了摸鼻子,露出一個微笑,轉身繞過一個街道,朝著武警指的方向走去,繞過一個街道後,走進較為偏僻的小巷。不料巷子裏麵也有兩個軍裝警察巡邏,正好與安可撞了個滿懷,這時要想躲避,也是不可能了。安可索性故技重施,四處望了望房子,顯出一副很迷茫的表情,等警察走近後,用標準的英語詢問道:“你好,請問這個地方怎麼走?我是來找朋友的,他說他住在這裏,可我迷了路。”
如果安可還是照上麵那句話說,倒也能蒙混過關,可惜說多錯多,他那張名片是出租車公司的所在地,他是白色人種,卻說朋友住在這裏就有點可疑了。那名軍裝警察用著懷疑的目光打量了安可幾眼,不仔細瞧不知道,認真一看嚇一跳。這個人與局裏發下來的肖像十分相似,特別是鼻溝到嘴唇的這道疤痕。
兩名警察後退幾步,伸手就要去拔槍。可安可見到他們看他的眼神,就知道自己暴露了,早已提防著。一見他們後退,腳下跨成弓步,沙包大的拳頭當胸轟出,將一名警察打倒在地,步伐不停,向右疾走數步,隨即側身閃開槍口,將強壯的身體作為武器,硬是將另一名警察撞飛到牆上。
隻是短短的兩分鍾,兩名警察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就都被安可打倒在地。安可撿起兩把警槍,出於安全的考慮,他放過了這兩名警察,邁開步子向著巷子跑去。他沒有直接出馬路,而是故意在巷子裏七拐八繞地穿梭著,時不時用手中的警槍朝天射擊,吸引警察的注意。當十二發子彈射完後,他隨後走出馬路,人行道上已沒有了巡邏的警察,行人也不多見。他看著湧入小巷的警察,冷笑一聲,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坐上離去。
大約在晚上八點的時候,他就來到了碼頭,跟蛇頭的約定是八點半,他先找了一個隱蔽的位置坐下來休息,等待著時間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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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正在房間裏思考著如何抓獲安可。他腦裏已經有了一個冒險的計劃,打算公開程同的位置,引誘安可前來,再安排天羅地網捉獲他。雖然這個計劃有著諸多的不確定因素,危險的指數也很高,但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他跟‘天使行動’的指揮官商量好了,兩天之後一定趕到泰國參加行動。時間的緊迫逼得他不得不冒險一次,他絕對不能看到程同處在危險當中而不管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