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風對著車內的鏡子換了一副麵貌後,將自己的鼻子填高,眼角上拉弄出一副鷹眼,再在左眼粘上一顆黑痣,這才施施然走下車,讓安可在車裏等他,他鬆了鬆折騰一夜的軀體,整理好略顯淩亂的西裝後,昂首挺胸大跨步走進警察局。
此時,警局內顯得很是冷清,除了報案室的兩名瞌睡警員外,就不見其他的警察,甚至連一絲聲響也沒有。胡風心道:“武安市原來治安這麼好,晚間警局居然如此安靜。隻是可惜了。”
又是稱讚,又是歎息的走到接待室,敲了敲報案室的大理石板,板著臉說:“怎麼回事?上班時間就是用來睡覺的嗎?要是讓歹徒跑了進來那怎麼辦?真是豈有此理。”
迷迷糊糊的警員被這話一嚇,渾身打了個激靈,也沒看清來人是誰,連忙一齊站起來回答說:“對不起長官,我們下次不敢.。。了。”
神智漸漸清醒的他們,看清來人隻是一個陌生的男子,又沒出示相關證件後,驚嚇轉為憤怒,其中一個出口喝問道:“你是誰?屬於哪個單位的?把證件拿出來給我看一下。”
胡風微微冷笑,兩道目光如利刃般瞪著兩人,沒有說話。
“笑什麼笑?我讓你把證件拿出來看看。快點。”那名出口喝道的警員伸出手來,不停地催促著。
另外一名稍顯老成的警員,見到胡風相貌不凡,渾身有一種很特別的氣質,像劍一般銳利,如狼充滿野性,這不是一般人所能擁有的,猜他來頭可能不小,悄悄拉了旁邊同伴的手,低聲說:“這個人來頭可能不小,還是謹慎點好。讓我問問看。”
“你好,請問你是屬於哪個單位的?到我們局裏來幹什麼?”朝著胡風微笑示意,老警員的用詞語氣很是禮貌。
這讓胡風的神色緩和了一些,他瞪了旁邊的警員一眼,說:“我是國際刑警組織派來的人,專門來調查約翰私自釋放金光勇的事情。你的局長來了嗎?我有些問題需要他來回答我。”
“你說是國際刑警就是國際刑警啊!把證件拿出來看一看,不然我先給你安一條假冒警察的罪。”
那名老警員趕忙將說話的警員推下去,對胡風連聲的道歉。
胡風揮揮手,“我會以你們的態度問題向你們局長要求解釋。現在,馬上帶我去你們局長的辦公室,然後打電話讓他來見我。快點。”
“是是是!”老警員搓著手,神色顯得忸怩,“那能不能看看你的警員證,這是警局的規矩。”
啪的一聲,胡風的手重重的拍在大理石板上,厲聲說:“混賬,你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嗎?居然還敢跟我要證件。我告訴你們,你們這個警局惹出禍來了,單是金光勇被約翰私放出去,要是你們的局長不能給上頭一個好的解釋,明天他就得從局長的位置上下來。而且事情還沒有就此結束,你該知道我在說的是什麼?”嘿嘿兩聲冷笑,眼神淩厲的看著老警員。
那老警員一聽到事情這麼嚴重,連局長一天之內都可能下台,嚇得臉都青了。他昨天正好值夜班,約翰就是從她的眼皮底下帶著金光勇走的,而且自己還對他笑了。要是追究起來的話,他很容易被安上一個失察的罪,嚴重點可能就被辭退了。他離退休不過幾個月,要是因此被辭退,幾十萬退休金也就漂了水,哭都沒地方哭去。
“對不起,對不起。”老警員急急忙忙的走出報案室,身子向旁一讓,“你請,局長的辦公室就在二樓,我帶你過去。”哈著腰,點著頭在前邊帶路,領著胡風進了辦公室後,殷勤的給他泡了杯咖啡。
胡風小喝了一口,說:“可以了。你去打電話吧!讓你們的局長馬上來見我。”等著老警員關上門後,胡風嗤的一聲笑了出來,“想不到警察也太好騙了,三言兩語就被我嚇破了膽。也不知道這周局長是怎麼帶屬下的,一點膽識也沒有。”
大約在辦公室等了二十分鍾後,外邊的走廊傳來轟轟的腳步聲,就好像在拆房子一樣。緊接著房門被撞開,一個圓臉胖子,頂著滿腦門的大汗衝了進來,箭步上前,握住胡風的手就一個勁叫‘老弟’。那個親熱,都讓胡風懷疑自己是不是他失散多年的弟弟了,差點一聲哥哥就要叫出口。
“老弟啊!這次哥哥有難了,你可得好好幫幫哥哥。隻要哥哥度過了難關,肯定不會忘記你的。你說對吧!”周遠對著胡風一陣擠眉弄眼,臉上洋溢著一股令人惡心的諂媚。
“這可有點難度,事情鬧得太大了。金光勇可是美國政府要的人,無緣無故死在了你的地方,你想不負責都很難。”胡風冷冷的說著。
周遠一聽,光滑的腦門上汗水更多,捉急的問:“那怎麼辦啊?你幫哥哥想想辦法,隻要能保住我,無論代價有多高我都願意承受。”說著,咬了咬下嘴唇,一陣心疼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