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禮。”隊長一聲大喝,身後的士兵霍地抬手至額,向著對麵的隊伍行禮。整齊一致的腳步聲中,兩列隊伍擦肩而過,巡著總統府一遍遍的履行軍人的職責。
胡風估計著另一列隊伍依也繞過牆角後,伸手從口袋裏掏出一坨土出來,手一甩扔向圍牆上的攝像頭。啪的一聲,泥土四濺,攝像頭被打得傾向一邊。
麻利地取下掛在脖子的步槍,“有敵襲。”端著槍支擱在下頜,小心翼翼地巡視著四方。而就在胡風話一喊出來的同一時刻,他的‘隊友’也取槍瞄準,緊張的戒備著。
胡風不給他們反應的時間,朝著藏屍體的地方大叫道:“在那裏,他在那裏,我看到了。”胡風曳開步子跑過去,對著那簇草叢連開了兩槍。當胡風連同兩名‘隊員’趕到那裏的時候,自然是看不到任何敵人的,隻有一具屍體反趴在草地上,背部上中了兩槍。
屍體之所以會中槍,這也是胡風一早就想到的。他換下該名士兵身上的衣服後,特意使屍體背坐在草地內,調準好位置,好開槍的時候他能夠準確的打到屍體,製造成一個有人意圖襲擊總統府的假象。
為了不讓隊友去查看屍體,胡風槍口一轉,對著右側的草叢開槍連連射擊,大叫大喊道:“那裏還有敵人,你們兩個快去,我去通知隊長。”也不等他們回複,轉身就跑回隊伍內,向他的‘隊長’報告說:“隊長,草叢那裏擊斃了一個敵人,逃了一個,已經有人去追了。”
等胡風的‘隊長’看到另外兩名隊員行動後,胡風又主張道:“隊長,我懷疑這是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他們既然膽敢來襲擊總統府,肯定會計劃好一切。很有可能已經潛入了總統府。為了以防萬一,我提議我們馬上去保護總統離開這裏。”
他的‘隊長’還沒有回答,一隊人馬從圍牆的一邊,列著隊形朝他們這裏跑過來,當先一人就是剛才另一隊的隊長。人未到,聲先至,“怎麼回事薩馬哈?是不是發現了敵人?”
薩馬哈隊長才要回答,總統府的門衛也跑了過來,問道:“剛才為什麼這裏的攝像頭傾斜了?是不是有敵人發動襲擊?”
胡風心想要是讓他們再在這裏僵持下去,等到另外兩名隊員,他的計劃就會被揭穿。臨急生智,離開人群,調轉槍口對著另一邊射擊,叫道:“發現敵人,發現敵人。”
才慢慢反應過來的眾人又被胡風這一驚一乍弄糊塗了,也沒想是怎麼回事?就跟著胡風對著剛才開槍的地方追了過去。胡風跑得最快,先於眾人轉過了牆角。一轉過牆角,胡風手上的步槍‘噠噠’的亂響著,刻意製造兩人正在激烈交火的假象,最後一槍胡風開槍打在了左臂上。
眾人趕到的時候,敵人沒看到一個,卻見到了胡風受了傷倒在地上。這時他們才終於被胡風帶入了圈套中,對有敵人企圖襲擊總統府深信不疑。胡風所在的隊伍在薩馬哈隊長的指揮下,跟著另一支隊伍分散開來,向著綠地搜索前進。而負責守護大門的門衛則快步回到大門,通過無線對講機通報有敵襲的事情。
刹那間,大門關閉,一隊士兵列著隊形來到門口,機槍架起,步槍上膛,嚴陣以待。總統府周圍布置的軍力全部出動,多功能步兵戰車繞著總統府周圍巡邏,府內所隱藏的部隊全部出動,開始展開全方位的搜索,確保敵人沒有滲透進來。
薩馬哈讓一名士兵扶起胡風,吩咐帶他去醫療室療傷。胡風如願以償的進入了總統府內,被士兵帶到主體建築左側的一間房子,裏麵正有一名穿著白褂的黑人醫生在整理藥物。他讓胡風躺在手術台上,將傷口周邊的衣服剪開,讓士兵幫胡風傷口消毒止血。他回到藥櫃前,開始做著手術前的準備。
胡風趁著士兵倒消毒水的時候,悄悄地把一柄手術刀拿在手中。士兵先用棉絮擦拭血跡,接著便把消毒水倒在傷口上,‘嗤的一聲’,大量的白沫湧了出來。士兵看到胡風疼得肌肉緊繃,滿頭虛汗,卻硬是沒有叫出聲來,很是佩服的說:“你可真是一個男子漢。”
胡風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潔白如雪的牙齒,右手突然拽著士兵的衣領直拉下來,在士兵的驚愕聲中,左手使勁將銳利的手術刀捅入了他的腹部。士兵伸手抓向胡風的臉部,一雙大眼死死地瞪著胡風,透著驚疑、憤恨、不甘的情緒。鮮血不停地從傷口冒了出來,他的手也變得無力,慢慢從胡風的臉上滑了下來,隨著他手指的滑落,五道拉痕出現在胡風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