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木真。”有人驚呼道。
相對於九華州的人來說這木真並不熟悉,然而對於黑曜州的人來說木真絕對是家喻戶曉的人。可是在十來年前,當時黑曜州名聲最響的三個年輕一輩的代表人物,在一個山穀之中隕落了二個唯有木真受傷而逃回。自那以後就再也沒有聽到有關木真的消息,沒有想到今天卻在這裏出現,有熟悉他以前的人,驚訝的發現現在的木真有了一種脫胎換骨的感覺。
隻風木真來到繡春彎河神廟的上空,靜靜站立,額頭一抹淡淡的傷痕突然迸裂開來,射出一道紅光落大白霧上,白霧頓時如被沸水澆了白雪,瞬間融化出一出一片虛空來。
從虛空中看去,竟是可以看到神廟的一角,隱隱能看到神廟之中有紅光透出。
木真一步跨入其中,白霧重新淹沒。
也不知道誰突然喊道:“我們一起進去,就不信他有三頭六臂,能一下子同時對我們所有人出手。”
那黑曜州所在的山頭上傳來這麼一句話,頓時有人附和。緊接著便見他們一起騰空而起,各施手段,沒入霧河之中。
在他們一同沒入霧河之中後,奔騰翻湧的白霧突然旋轉起來,就像是水中有一條大魚在打浪。隨之便是劍吟彌漫在虛空之中,頃刻之間,白霧之中出現數點光芒,就像是一盞盞不同顏色的燈。
那光芒是他們的法術和法寶光芒。
白霧旋轉如磨盤,瘋狂的旋轉。
突然有人看到白霧之中有一人浮現了一下又被吞沒了,就是像溺水之人正的拚命的掙紮,慘叫聲一閃而逝。初時隻是個別人偶爾出現,沒過多久竟是相繼有人掙紮著似要從那旋轉的白霧之中出來,眼中盡是驚恐之色,嘴裏無意義的發出驚懼的叫喊。
不一會兒,那些人便在白霧之中消失,再有東西浮現時便隻有斷手斷腳,又一會兒,連斷手斷腳都不會有出現了。
“這是劫雲。”那相貌威嚴的道人驚歎道。
“什麼劫雲?”
“天劫出現時九天之上雲團就是這樣子的。”道人解釋道:“師從天地才能修出上乘法術。他這已經不再是簡單的以涇河靈力及勢的應用了,而是形成了自己的手段,已經踏入了術的層次了。”
“術,什麼叫術,術法嗎。”
“大道同歸,我們修道的借天地之力而成法,從入門時就有咒語法訣修持,十年如一日之下便能做到借某一種天地之力為己用,這就是法術,可是當今的天地間大多數人所用的已經不能稱之為法術了,而應該稱之為術法,這隻是以自身法力為基施展出來的一種手段,無法像上古時期那些大能一樣揮手間山河崩塌。而神祗在自己的神域之中本來就應用山河之力,這也算就是天地之力的一種,這最初時,山河之力要經過許多年的融合才能應用自如,然後領悟勢,再進一層就是術。對於神祗來說在神域應用山河之力其成的種種手段都是術,和我們修道者應用本身的法力形成的手段一樣。”
“神祗有山河之力為基,而我們卻要努力修行,豈不是要比他們差上許多。”有人不解的問道。
“嗬嗬,他們山河之力也是要通過融合修持才能為己用的,而且他們隻有靠自己去領悟來應用山河之力,形成術法。可我們隻要法力有了一定基礎之後就開始修練法術,直麵大道,隻是大多數人最後修成了術法又能怪得了誰。”
說話間,霧河之中突然出現一團紅霧。
有人驚訝道:“想不到那個木真竟然還活著。”
當下便有人說道:“那木真可不是一般人,據傳他出生時漫天紅光,滿室生香。出生以來頭頂就有九點胭脂紅的戒疤,後來被渡塵寺收為弟子。”
突然又有人對那相貌威嚴的道人說道:“真人,你一定有辦法看到霧河之中吧。”
道人嗬嗬一笑,自懷裏掏出一片青色的鏡子,鏡麵朦朧,鏡的後背有著花鳥魚蟲的圖案,他朝天空中一拋,嘴裏念出一竄生澀的咒語,鏡子隨咒而變,化為一麵巨大清亮的鏡子,鏡子之中纖毫畢現的顯示著河神廟前的一切景象。
河神廟前一地的屍體,遍地鮮血。那個叫紅塵的紅衣少女躺在地上,慕容手中托著一朵白蓮花散發出一團毫光將她自己和地上的紅衣少女籠罩著。在她們的前方有一個灰衣和尚,頭頂一片紅光反罩而下,額頭一隻豎眼中有一道血紅的光芒直射入河神廟中。而河神廟中則有團紅焰光籠罩著,焰光之下居然什麼也看不清楚,朦朦朧朧。
仔細看去才會發現木真手中佛珠正被他以拇指彈出,每彈出一顆,便能看到一道烏光****而出。而在他頭頂散發出的紅光之籠罩之下,不斷的有一道白光刺入,白光每次刺入都會頓上一頓,然後被他手中彈出的佛珠擊中,然後白光消失,再刺入,如此循環往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