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傳言這種東西永遠都隻是在見識淺薄的人中流傳,仙山玄門之中,又何曾因為這樣的傳言而真正的出過手。
外麵的人一直沒有走,白霧也就一直沒有散。一直過了數天,圍在涇河繡春彎這一段河域的人才慢慢的離去,白霧也就散了。
河前村的人一直沒有醒來,有要從楓林渡經過的人在來到這裏時進入白霧之中,卻不知不覺又會走了出來,就像是一片樹葉落入河流之中被河水給送回了岸上。一連幾天,白霧外麵也聚集了許多凡人,都是遠近各處趕過來的看這奇異事情的。沒人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幾天後,白霧散去,一切重歸平靜,沒有發生任何改變。有人來到河前村,問起這事,才知道他們居然一直在沉眠不醒,不知白霧籠罩之外的人不得入之事,又繼續追問,才知道整個河前村的這些天都集體做了一個夢,夢中繡春彎上空仙神彙集,河中屍體沉浮,血染紅了江麵。
立即有人跑到河神廟前的河堤上去看,並沒有發現什麼屍體,河水依然是千年不變的拍打著河堤。不過河神廟卻已經沒有了廟頂,裏麵的一尊神像竟是有了淡淡的劍痕。一個個心中充滿了疑問,在後來的很長一段的時間內一直流傳著河神己死的傳言,並有人來自稱是新任河神,卻被河前村的人打了一頓後狠狽的逃走。
自這以後,即使是河前村的人也再也沒有見過河神顯真身,但是他們深信河神還活著,依然**有人來河前村點香,在家裏隻是供奉河神。不過河神廟卻在一次大祭後重新建造了,河神像沒有動,但是在河神像的前後多建了幾座神像。正前方兩座,其中一座少女神像手托青燈,神情專注的看著手中的燈,像是生怕燈會被風吹滅。另一座神像是個小姑娘,手中頑皮的拿著一塊青色的磚頭,一臉緊張興奮的看著門外,仿佛門外隨時都有敵人進來,而她則隨時都要憑著手中的磚石來將敵人擊退。門邊兩側則分別有兩座石台,左邊石台上的是一個青色貝殼,安安靜靜,右邊則是一隻巨大的紅蝦,張牙舞爪的樣子,一臉凶惡,左手大鉗之中夾著一把劍,右鉗夾著一把大斧。在河神像的後麵陰影之中還有一座神像,一襲墨素長裙,頭戴一朵白花,亭亭宛靜,卻隻有一張瓜子臉,臉上一片空白。
河前村的人並沒有卻修複神像上的傷痕,但是神像上的傷痕卻慢慢的消失了,這讓河神前的人更加的堅信河神依然在。慢慢的遠近各處的人都來供奉河神,又有許多遠一點的人,都自己鑄一座神像,然後擺到河神廟中來祭三天,三天之後那原來普通呆滯的小河神像竟是隱隱間有了靈性。
而每逢年節之時,遠近家家在門前要點香擺肉祭河神,也不知從何時起,許人家門上都貼著兩幅畫,左邊上一幅是一個青色貝殼在水浪間漂浮著,身上籠罩著一層籠罩水霧,看上去極為神秘,而右邊則是一隻大紅蝦踏在河浪之上,左鉗劍,右鉗斧,一臉凶惡。這些都是後話,此時那一場大戰不過是過去了十多天便有人來到了河神像前。
這人看不出真實的年紀,外在看起不過是三四十歲之間,一襲簡單的青袍,抱著道髻,身上沒有玉墜飾物。
星光灑在他身上,仿佛被他給吸納入體內了。他並不進河神廟,隻是朝河神廟中問道:“河神所使劍訣從何而來。”
說來他這麼一來就問別的法訣從何而來是極不禮貌的,結合著他那頗為威嚴的相貌就像是在質問,仿佛陳景偷學了他家的劍訣一樣。河神廟中人影一閃,陳景便現在了神廟前,他也不隱瞞,也不見生氣,說道:“自小隨一個老劍客所學。”
“不知這老劍客是何名?”
“不知道。”陳景回答道。
道人皺了皺眉頭,又說道:“那你應該知道自己學的是什麼劍訣吧。”陳景仍然是搖頭說不知道,對方不信,說道:“難道你不知道你所學的是陷仙劍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