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現在正處於一種玄妙的狀態,思感之中一條大河奔騰,而其對於其他的事物就如流水淌過鏡麵,又像是影像映入鏡中,卻無法在鏡麵上流下任何痕跡。
那一條奔騰不休的大河朦朧著瑩瑩白光,衝刷著繡春彎河神敕符的禁製。波浪翻湧,在波浪上空,一隻蝴蝶翩翩而飛。
陳景確實是在全力的感應融合著河域,他想盡快的凝結涇河龍王神位,他感受到了冥冥之中的變化。現在也隻不過是變化的前奏,在陳景的心中認為,也許是當年天庭布在天地間的神秘禁製正在急劇的衰退。所有千年來,現在才會有這麼多的妖靈渡劫成功,而在以前無論是多麼強大的妖靈都不敢渡劫。而自那天夜裏小白龍念了一晚的《天妖化形篇》後,龜淵第一個化形,隨之便不斷的有妖靈化形,而且有不少成功的。
突然有一天,他卻突然驚醒。發現天空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群道人,當先一位看不出年紀,麵相似二八少女,但是氣質卻像七八十歲的老人,身上有著一股冷絕氣息,不同於羅浮離塵的那種冷傲,而是一種漠視蒼生的感覺。
她所站立的雲朵上還站著數位年輕男女,一看就知道是她的弟子,其中有一人正是顏洛娘。陳景一看到顏洛娘立即知道那道姑可能正是她師父。
陳景從她的身上感覺到了殺氣,而且還是很濃烈的那種。
烈陽當空照,卻無法驅散她身上的殺氣。
她一揮衣袖,憑空一閃,帶著身後的弟子都出現在了河神廟中。
河麵上的蝴蝶也在她出現在河神廟中時,回到了神廟之中,繞神像飛了一圈,落在神像的劍鞘上。
“你好大的膽子。”道姑突然冷冷的說道。
陳景一時不知的她從何說起,看著站在她身後的顏洛娘臉上的焦急,神像上身影一晃,陳景便已經出現在了那道姑麵前。
“是你殺我弟子?”道姑冷冷的問道。
陳景這才想起顏洛娘的師兄師姐都是被自己斬在神廟前了,當下便立即說道:“真人弟子被魔物侵心,早已經死,來到神廟前的不過是魔物控製的肉身而已。”
“我的弟子是死是活自然有我分辨,用不著你來動手。”道姑怒聲說道,話音才落,手中突然多了一把白如月光的劍,劍身銘刻著‘廣寒’兩字。劍才一出現在她的手中,已經有一片白光自劍鞘之中迸射而出,那白光看在陳景的眼中竟是有一種鋪天蓋地的感覺,如水銀瀉地,又如月華漫灑天地間。
陳景心中湧起一種避無可避的感覺,更有一種寒意自心頭生出。
他眼睛死死的眼著那把劍,隻見那劍出鞘後的劍身上,同時樣銘刻著‘廣寒’兩個字。一切的寒意都來自於這把劍,又仿佛來自於那兩個字。
“師父……不要……”顏洛娘驚喊道,就在她聲音響起時。廣寒劍散發出來的劍光籠罩下一隻蝴蝶出現了,蝴蝶翅膀微動,消失,隨之出現一片離迷劍網,如柳絮紛舞。
廣寒劍斬下,不但斬向那劍網,更是斬向那神像。
“啊……”顏洛娘失聲驚呼。
廣寒劍所過之處,劍網頓散,卻有一柄朦朧白霧的劍朝道姑刺去,劍身之中封禁著一隻淡藍蝴蝶。劍才一出現,看在道姑身後眾弟子眼中,那不是一柄劍,而是一片劍,劍劍都刺向道姑的那些弟子。
一劍來的突然,劍呤聲在虛空中泛起。
就在廣寒劍要斬在神像上時,突然消失,隨之又在道姑麵前出,劍光如孔雀開屏一樣將她與身後的弟子籠罩其中,劍劍清晰,又劍劍朦朧,鋪天蓋地的朝迷天劍罩去,同時將迷天劍後的神像罩在劍光下。
迷天劍突然消失,河神廟中突然生出了霧氣,霧氣如無形的水浪在,頃刻間翻湧,讓神廟之中的人如置身於河域之中,周身立即有一股粘稠的的感覺,對於天地的感應立即消退至隔絕。
“師父……”顏洛娘突然衝進劍光之中張開雙臂。
一聲短促的劍歸鞘聲後,劍光消失。
“走!”
道姑低喝一聲,轉身便走。
河神廟中的霧氣散去,顏洛娘轉身看著河神像,想要開口說什麼,神廟外又傳來道姑的冷喝聲:“洛娘,你想背叛師門嗎?”
顏洛娘到嘴的話立即縮了回去,快速的躬了躬朝神像行了一禮,轉身就朝河神廟外跑去。到得河神廟外,她的師父已經帶著眾師遠去,她連忙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