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正時木真,陳景見過的和尚並不多,能讓他記住的更是少之又少,這木真正是其中一個,法力、神通皆似天生。他當年曾是黑曜州名盛一時年輕一輩中的領軍人物,卻在一天之間被陳景殺落塵埃,不過,他比另外的兩人要好的多,盡管後來又在陳景的神域之中敗了,但卻讓天下人都記住了他。若當時不是在陳景的神域之中,陳景未必能擊敗那時已經出現了數種神通的木真。
陳景聽著木真的話,一瞬間便已經明白了原來那些法力高強之輩進來,並不光是為了尋寶尋法典,而是為了找到這淩宵寶殿中法殿總綱所在。各大門派之中都有傳承信物,或是印,或是符,各不相同,但是都相同的一點就是那個傳承信物能夠驅動得了山門護山大陣,能夠讓掌信物者在山門之中無人能敵。而這淩宵寶殿也是一件法寶,而且還是先天的靈寶,所以都認為這裏麵必定會有一個總綱。至於總綱是什麼,現在則是沒有人說得清楚,或許會是印,或許會是一塊不起眼的廢棄之物。
“道不同,何稱道友。你們佛家修的不是六根清靜的大自在嗎?”陳景說道。
“嗬嗬,佛家修的是萬般皆緣法的圓融。”木真說道。
陳景轉身看著他,說道:“那你來這裏,又是有何緣法,又要成就哪般的緣法。”
木真念了一聲佛號,正要開口,陳景卻已經化一道靈光遁去,因為陳景的耳中隱約聽到了一道雷鳴聲。這淩宵寶殿之中除了葉清雪之外,他還想不出還能有誰。
這座殿很大,宮門一道道。整座宮殿之中劍咒更加的濃鬱,陳景並不敢將神念散開,隻得有眼睛看,但是卻又都被擋住了,現在他也管不了在這青華宮殿之中使用靈力會導致劍咒侵入自己的五髒六腑,當他轉過一道門,從青華外殿進入到內殿之時,一道電光直奔麵門而來。
陳景身形朝旁邊一扭,卻並沒有避開,電光落在他身上,一片燦爛,自頭到腳。
“茲茲……”
雷光之中,陳景身上劍光爆漲,劍吟自雷光之衝起,將雷光聲掩蓋,雷光隨之熄滅。這幾乎隻是一念之間,陳景身體尚處於虛空,渾身上下都被籠罩著吞吐不定的劍光。然而就在那道雷光才熄滅,一片金光仿佛破碎虛空而來,金光幾乎將這座殿中的一切都掩蓋住了。
陳景張口一吐,一片劍光卷入那金光之中,而他本人則一步跨出,劍吟凜冽,白光一閃,仿佛劍割開金紙一樣的來到了一根巨柱下方。
這時他才看清楚,這殿中除了他之外還有兩人,其中一個就是是之前陳景覺得與日耀帝君和獅子明王感覺很像的那人,剛才陳景受襲的那一片金光便是出自於他之手,他一身麻然法袍,像極了水色,麵容並無突出之出,除了雙眼之中似有水韻光華之外,身上就隻有一層朦朧的水氣籠罩著了。
另一個則是一個麵色很的冷道人,他一身道袍月白如雪,漆黑的頭發高高挽起。白如雪的道袍上,有著一道道符文,符文也如雷光所化,他靜靜的站在那裏,竟有一種高山止仰的感覺。他的目光亦如雷光,額頭有一道雷紋,仿佛與生俱來。他冷冷的看著陳景。剛才那一道電光就是出自於他之手,陳景幾乎可以確定,他的雷術隻怕不在師姐之下。
三人誰也沒有說話,一時之間殿內沉靜而肅殺。
陳景目光移動,將這個空蕩的大殿看了個遍之後,發現了唯一特殊之處便是殿中央有一根大玉柱,大玉柱頂著大殿的主梁,這座殿像是處於青華宮的中心,所以主梁延伸開來竟是如蛛網一樣的連通著整個青華宮。
“這根玉柱莫非就是控製這座青華的總綱所在?”陳景心中想著這個之時,門口又轉出木真和尚。
隻見隻走了幾步便停了下來,他也一眼發現了中間那根玉柱,玉柱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隻看到一片晦暗,相比起這整座大殿之中別的地方的顏色來,顯然要暗淡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