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才一日不見,卻覺得如隔三秋,少樓今夜前來,莫非與我心有靈犀?”白什夜慢條斯理地走向楚少樓,直至在她跟前站定。
“啊呸!誰要跟你這種一肚子黑水的狐狸心有靈犀?”
“哦?若不然,你半夜三更摸上我的船,隻是單純找我幽會?”他又靠近她幾分,直至聞到她身上似有若無的馨香為止。
“我是來問你,為什麼不經我同意就拿我當槍使?”楚少樓笑嘻嘻地說著,也學著他的樣子靠近,直到與他的身體隻差一線距離。
白什夜伸出手,很自然地將她圈入懷中,低頭看著她:“若事先征求你的同意,就算你肯,你身邊的季雲歸也不會乖乖配合。”
某女心安理得的賴在算不上熟悉的男人懷裏,聞言認真地點了點頭。“這倒是。”
“那不就結了。”某男享受著美人投懷,笑容益發溫柔。
“拿我當槍使也就算了,但是,”楚少樓話鋒一轉,貓兒似的眼瞅著他,“你為什麼又拿我當擋箭牌?”
“若不借用聖骨天人之名,如何能輕易移走那十萬支矛頭與一萬盾甲?”白什夜將她摟得更緊,忽然天外飛來一句,“你的眼睛很漂亮,像西域來的貓兒,平時懶洋洋,看著與一般圈養的小貓無異,一旦完全展露光芒卻似野貓般銳利。”他說著,竟然低頭輕輕吻上她的眼。
“十萬矛頭與一萬盾甲,不小的數目嘛。”楚少樓並不急著推開他,小手曖昧地爬上他的頸項,然後環掐住,並未用力,隻是左右比了比,仿佛正在找適合下手的位置。“你拿了想要的東西就拍拍屁股一走了之,我卻莫名其妙被一幫不相幹的人糾著不放,小白,別忘啦貓與老虎本是一家哦,惹急了我,我就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不是小白——而是小黑!”
“小貓終於要張開爪子了嗎?”他抓住脖子上不安份的小手,拉到唇邊烙下一吻。
楚少樓火速抽回手,瞪了他一眼。“如果我是貓,你就是狗,喜歡到處亂舔。”
白什夜被她的模樣逗笑了,再次捉住她的手,咬她耳朵:“知道我最想舔的是哪裏嗎?”
她輕輕一顫,避開他的氣息,旋身退開兩步。“難道你想舔我腳指頭?”
“隻要你洗得幹幹淨淨、香噴噴地躺在床上等我,有何不可?”
“你就想得美。”很顯然,缺少情感經驗的楚少樓,在這種曖昧話題麵前還是略遜白什夜一籌。她拉回今天的正題:“我不喜歡被人唬弄的感覺!”
“相信我,絕對沒有唬弄你的意思。”
“你該做不該做的事都已經做了,當然可以有持無恐。”
“告訴我,要怎麼樣,才能讓你相信我?”
“呃?”楚少樓的視線撞入他深潭般的墨瞳中,看到從那深潭最深處透出來的堅決。堅決?她眉一挑,推開他,雙手交抱在胸前。“既然沒唬弄我的意思,就要對我這個當事人表示一點誠意,中國有句話叫什麼——‘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