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
天邊的雲朵醉紅,成千上萬的武者潛行在密林中,這裏每一個人都至少擁有武師以上的實力,對於普通人來說異常難走的山路,對於他們來說沒有絲毫障礙,腳尖輕輕一點,從一棵樹迅速的飛奔到另一個樹,如履平地。
“李嗣,你我是肝膽相照的兄弟,如果這次我死了,以後我一家老小就拜托你照顧了!”孫柳一本正經的說道。
“呸……你丫的說啥啊!咱們都是從刀光劍影趟過來的,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不過是一群魔民雜皮而已,我死不了,你也死不了,何況咱們好不容易混出個人模人樣,好日子還沒有過夠,怎樣死?”李嗣破罵道。
“我說萬一……”
“沒有萬一,縱然我拚了命,也會讓你活著!”
……
盡管數城合計的武者足有七八萬之多,並且兩成以上的都是武將境的高手,但是他們前去剿滅的是談則色變的邪魔,哪怕像孫柳這樣武侯境的人都感到不安,更莫說其他人了。
麵對這場戰場,誰也不敢保證能夠見到明天的太陽,像孫柳一樣交代後事的人多不勝舉。
當然,絕大多數人古板著臉,沉默不語,而一少部分和周圍的人談笑著,盡量放鬆心情,減少緊張的情緒,舒緩壓抑的心房。
這是一場與異族間的戰爭,不光為了自己,還為了子孫後代,隻有稍有骨氣的人都不會退縮。
經過三個小時的一路奔馳,龐大的戰隊終於接近目的地,剃刀峽穀!
剃刀峽穀長百裏,寬十裏,深三裏,這不是天然形成的峽穀,傳說是遠古滅魔之戰中一個至尊強者一刀劈斬而成。
越是接近剃刀峽穀,樹木漸漸的稀少起來,最後連一根草也看不見,光禿禿一片,一條條數值不清的蛛網般的裂痕在地麵上蔓延,觸目驚心,難以想象當初的那場大戰都多麼的激烈,也無法想象交戰雙方的實力強到了何種地步?
縱然達不到排山倒海,摘星逐日的地步,也不會差得太多。
而剃刀峽穀隻是那場大戰一道痕跡而已,在封城地界內還有很多這種地方,遠古的族群之戰中,封城也僅僅是其中一個很小的戰場,在遙遠的中洲有一處叫幽冥死海的地方,便是那時被至強者打沉了三州之地所形成。
“好濃鬱的煞氣!”陳陽喃喃的說道。
盡管進入剃刀峽穀還有二十幾裏,但是陳陽感受到一陣陣煞氣撲麵而來,空氣中散發出一股刺入靈魂的幽寒氣息。
如果常人來到這裏,瞬間便會受到煞氣的影響,輕者氣血不順,重者心神失控,喪失理智。
幸好參加此次行動的人都擁有武師以上的實力,能夠到達這一步的人,意誌力都很堅強,遊離狀態的煞氣無傷大雅。
進入到剃刀峽穀範圍內,所有人進入到戰爭狀態,無人再交談。
因為事先計劃周詳,血月宗派出來放哨的人紛紛被斥候們悄然無息的幹掉了,大部隊很順利的往前推進,在到達剃刀峽穀山崖的時候,眾人紛紛散開,以包圍之勢團團圍住了整個山穀。
“蕭城主,你不是說陳乾海也回來麼?怎麼到現在還不見鹽城的人啊?”棱城城主章彬問道。
此刻,除了鹽城的人之外,其他各城都已經到場。
“剛剛我已經接到飛鷹傳書,陳乾海等人在路途中遭遇獸潮,不過已經解決了,不出意外一個時辰便可到達!”蕭永磊解釋說道,“剿滅血月宗關乎到千萬人的性命,還請各位稍安勿躁!”
封城周邊五城,鹽城是距離封城最遠的城市,兩城之間被龍門山脈隔絕,在原始森林中跋涉,常常會遇到想象不到的危險,而在其中碰到獸潮也不是什麼新鮮事。
“我們也不是沉不住氣的人,可是那鄔老魔的厲害你應該知道,如果沒有強者壓陣,憑著我們這些人,衝上去簡直和送死沒有區別!”祿城城主龔裕策說道。
“我當然知道鄔老魔厲害,但是他再厲害也隻有半步武王境,就算沒有強者壓陣,這裏有數十位武侯巔峰的高手,磨也能磨死他!”蕭永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