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無邪呼吸瞬間一亂,雙眼睜著大大的毫不避諱地盯著近在咫尺的臉看。
他以前隻覺得她的五官很端正,很耐看,可是近距離看才發現她的五官很精致,不細細觀察不會明白。
頓時,陌無邪感覺到身體的變化,不由咒罵一聲,他的自製力什麼時候這麼差了,隨後不由苦笑,看來他是栽了。
看了看閻夕認真的表情,陌無邪邪魅一笑,腦袋向前微微抬起就要吻到那張嬌豔的朱唇的時候閻夕毫無預兆的起身了。
看著到嘴的肉飛走了,陌無邪第一次懊惱自己速度不夠快。
而這一切閻夕都不知道,剛剛她聽到開門聲和腳步聲,所以她第一時間捂住了陌無邪的嘴,側耳傾聽,這才判斷出是老婦離開了。
臉色凝重,若有所思地盯著房門方向,說什麼不能亂走,為什麼她自己深更半夜悄悄出去,這裏到底有什麼貓膩。
“娘子……”陌無邪撇了撇嘴,對於剛剛閻夕突然的離開而不滿。
不理會陌無邪的不滿,閻夕轉過頭嚴肅地對他說了一句,“呆在這裏不準出去。”就走了。
陌無邪還沒反應過來身邊就沒了閻夕的身影,有些惱怒,靠,為什麼他要裝小白兔?
凝重的臉上閃過一抹殺手,血獄裏練就的惡魔在蘇醒,那是不了違抗的氣勢。
閻夕跑出小屋,撲麵而來的死寂氣息讓她一愣,這麼血腥的味道即便作為殺手的她也不由震驚。
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竟然有如此重的怨氣,閻夕謹慎地盯著四周,密密麻麻的房屋依舊還在,漆黑的天隻懸掛了一輪圓月,空氣中彌漫著紅色的血霧,著實詭異。
閻夕環視著四周,剛剛她明明是追著老婦出來了怎麼一出來她就不見了。
突然一道身影竄了出來一瞬間又沒了身影,閻夕趕緊追了過去,如果她沒看錯那是那個老婦的身影,嘴角擒著一抹笑。
閻夕追著那道身影一直跑了,不知道跑了多久,在一個轉角處又消失了。
皺了皺眉,又沒了,周圍的血霧並沒有散反而越來越濃了。
閻夕看了看周圍,一跑也不知道到了哪裏,隱約間看到了一點光亮,雙眼一眯,轉腳就向那裏走去。
越往那裏走閻夕的腳步就越快,眼中迸發著奇異的光芒。
她聽到有什麼在召喚她,讓她快點去,他在等她。
不一會,一個山洞出現在閻夕麵前,停頓了兩秒抬腳走了進去,裏麵有光,她向著光大步前進。
越來越近,突然閻夕停下了腳步,站在原地雙眼死死盯著那處光亮。
在她的麵前有一盞燈,散發著淡淡昏黃的光芒,而它正被一個人提著。
那人一襲白袍嘀仙般的氣質,長長的墨發披散在身後,修長的身材精致的臉蛋陰柔而不失堅硬,一雙桃花眼魅惑至極,雪白的皮膚看上去很是詭異。
“就是你在叫我?”閻夕皺眉問道,她剛剛明明聽到的是一個男人的聲音為什麼這裏是個女人?
那人輕輕點了點頭,笑道,“你終於來了。”可把他等苦了。
閻夕瞪大了眼睛,這聲音,“你是男人?”老天爺在跟她開玩笑吧,長這麼傾國傾城竟然是男人,在心裏可惜的搖了搖頭,暴殄天物。
“怎麼?有意見?”隱憶輕瞥了閻夕一眼,淡淡的說道。
“意見沒有,建議但是有一個。”閻夕很誠懇的說著。
“建議?”隱憶微微抬眼,冷清的氣質,渾然天成。
閻夕忽而一笑,“我建議你去變個性,你做男人太可惜了。”尤物啊,要是是個女人絕對禍害天下蒼生幾代人。
本來還沒明白她是什麼意思的隱憶額頭出現幾條黑線,青筋暴怒,她是在說他像女人?
隱憶雙眼冒火花地瞪著閻夕,好像要將她燒成灰燼。
閻夕撇了撇嘴,她說的是事實好不,誰讓他生得男身女相讓人誤會。
好一會,隱憶才忍下心中的怒氣,他不能發火不能發火,“跟我走。”
“憑什麼?”閻夕嘴角一挑,揚眉道,她憑什麼要聽他的跟他走。
閻夕的語氣讓隱憶好不容易息下去的怒火又燃燒了起來,“讓你走你就走,哪來那麼多廢話。”還憑什麼,他還想問憑什麼他要來幹這苦差事。
閻夕眨了眨眼,拜托,你打扮的跟個大仙似的怎麼著也得把形象維持維持好麼?這麼大吼大叫是要哪般?
“又沒說不去,叫什麼叫。”閻夕鄙視地看著憤怒的隱憶毒舌道。
“噗……”隱憶超想吐血,她剛剛那句不就是不想走的意思嗎?還有,什麼叫“叫什麼叫”他那是叫嗎?能好好用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