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盜墓是一種無奈
當我敲下第一個字開始,就犯了我們這一行的忌諱,是為很多同行所不容的。但這又有什麼關係呢?有些秘密遲早不會再是秘密,而那些試圖掩藏秘密的人,也會紙包不住火,瞞不過世人。
盜墓,並不是一種藝術,更不是一種癖好,除了那些與墓主人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人外,誰會冒著被人所唾棄的危險區挖掘古墓呢?但在曆史上很多時期,都存在盜墓活動。東晉學者郭璞編撰《葬經》以來,各種盜墓活動日益猖獗。除了官方的大肆挖墓充實國庫外,民間許多人由於生活也出現了不少的散盜。以至於後來官方為了保持正統,不再盜墓,仍然有著許多人為了各種目的,去打擾那些已死之人的安寧。
然而,那些曆史上赫赫有名的盜墓賊們,下場卻是無比的淒慘:項羽烏江自刎;曹操江山被奪;孫殿英病死獄中。這些人都有著褻瀆墓葬的前科,即使是權傾天下,也沒有什麼好的結果。而在我認識的很多同行中,活上七十歲的便少之又少,有些人更是因為下鬥太多,殃及了後代子孫,代代都在青壯年便早早夭亡。對於隻不過想苟活的人們而言,這何嚐不是一種悲哀?
所以,並不是每一個盜墓賊都是心甘情願的入行的,他們有些人可能是為了一勞永逸,可能隻是一絲貪念作祟。但入了墓地,便永遠粘上了死人的氣息,無論在精神還是靈魂上,都是洗不掉的。正如我父親所說:就算是在大白天,就算是衣著豔麗,但走在大街總感覺自己像老鼠一般,好像人人都在嘲笑自己,對著自己都是有些不懷好意。
我生長在盜墓賊的家庭中,見過的人,比鬼更可怕的都有不少。但同行的盜墓賊們,卻是一群真正可悲的人,也是一種深深的無奈。
但我還是要活下去,盡管有這無法逃脫的宿命。
我的父親陸明,仰仗他的人都叫他明哥。父親在巴蜀一代,有著不小的名聲,在黑白兩道,都很吃得開。然而年少時,他隻不過是流浪在重慶山城的一個小乞丐,之所以變成赫赫有名的大人物。隻因為在十二歲那年被一群散盜看中,一起掘發了不少的古墓,從此,成為了一個名符其實的盜墓賊。
後來,父親憑借著超人一等的對危險的感應,更是成功地從南朝的一位大將軍的衣冠塚中摸出了一把保存完好的寒鐵古劍,在千年後仍然削鐵如泥。一時間父親名聲大噪,要知道在那個混亂年代當大將軍的人,無不是殺伐極重的凶人。衣冠塚設立的機關也必定是處處致人於死地的。據說,在父親那個團夥,活下來的僅僅一兩人,而折在其中的盜墓賊,更是數不勝數。父親能夠全身而退並取得冥器,無疑是一個奇跡。
再後來,父親在一次很大的盜墓活動中,認識了當時北派盜魁的女兒陳阿香,兩人一見鍾情。說來也是奇怪,他們成為了那次盜墓活動唯二活下來的人。而對外,兩人對次閉口不談,以至於甚至沒有人知道在那次震驚全國的盜墓活動中,盜墓賊們到底遇見什麼,又拿出來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