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斯金納的實驗室(1 / 3)

第二天一早,我小心推開索菲亞的房門,小姑娘已經趴在床上沉沉睡去,伯爵的日記散落在床角,我小心走到床邊,當我撿起那十幾張發黃的書頁時,發現上麵已經被淚水打濕。我為索菲亞蓋好被子,然後慢慢退了出去。

樓下,伊莉婭正和石頭坐在桌旁,但萊格拉斯和亞爾斯蘭卻不知所蹤。我有些抑鬱地坐到伊莉婭身邊,這真是個讓人難以承受的真相,其實我早該想到的,仇恨的源頭隻能是另一場仇恨,雖然我們習慣把寬恕掛在嘴邊,但真正能做到這一點的卻總是絕無僅有。

“索菲亞怎麼樣了?”石頭放下酒杯問道。

“睡著了。”我歎了口氣。

“想不到會是這樣……”伊莉婭握住我的手,目光有些憂傷。

是啊,想不到會是這樣,可憐的索菲亞,現在隻能希望她趕快堅強起來。

“斯潘達姆有什麼消息嗎?”我理理頭發,打起精神。

“斯潘達姆……”石頭喝了一口酒,他慢慢皺起了眉頭,“伯爵一出事他就離開堊比翁了,據說現在躲在城外的堡壘中。”

哦,這樣啊,我低下頭沉思起來,斯潘達姆,費爾南,還有一個法師斯金納,日記中提到的這三個人一定就是複仇的目標了,隻是不知道這個複仇者究竟是什麼人,難道是當年屠殺的幸存者嗎?維斯康妮會不會知道些什麼?

“還有那個斯金納,”石頭又開了口,“現在也不知所蹤了。”

“斯金納也在堊比翁嗎?”

“是的。”石頭點點頭,“他原本是星月的高級法師,三年前由於和一起貧民失蹤案有牽連而被逐出了星月。不過……”石頭頓了一下,“傳說星月驅逐他的真正原因是他秘密進行殘酷的人體實驗。”

“什麼?”噢,真是個變態。

“狂犬斯金納,在法師界,這個名字就是貪婪和殘忍的代名詞。”

“那你覺得這個變態會不會就是下一個目標?”我問石頭。

“你認為伯爵的死和二十年前的事有關?”石頭反問我。

“可能性很大。”

“確實有這個可能。”石頭輕輕敲擊著桌麵,“如果這樣的話,那個複仇者就很有可能是那場屠殺的幸存者。”

“我也這樣覺得。”我點點頭。

“這樣的話……”石頭又沉思起來,他摸摸光頭,慢慢的說,“我覺得有一件事可能和那個複仇者有些關係。”

“什麼事?”我追問道。

“你知道,三年前發生了一件轟動一時的事。”石頭看著我,“木傀儡的三大禁咒被盜走了兩個,據說調查的結果是內賊所為,那是自三百年前費爾南德斯墮落後木傀儡最大的危機。”

“費爾南德斯是木傀儡的法師?”我忽然想到了夜蘭的故事。

“你不知道嗎?”石頭端起酒杯,“傀儡之王費爾南德斯,他是木傀儡曆史上最強大的法師,不過最終卻墮落成了亡靈法師,這也是矮人戰士堊比翁一生最為遺憾的事情。”

OMG,原來是這樣,怪不得艾薇兒說這實在是個悲傷的故事,曾經的戰友、朋友、愛人,最終卻要生死相搏,真是……唉——

“據說這兩個禁咒卷軸木傀儡至今也沒有追回。”石頭接著說,“而就在三天前我們通過安拉山口後不久,有消息說那裏發生了一場戰鬥,據推測,戰鬥的雙方都是木傀儡的法師,有法師根據殘留的魔法波動推斷,戰鬥中他們使用了傀儡印。”

“傀儡印?”

“木傀儡的高級法術,能使用這種法術的都是公會裏的高級別法師。”石頭解釋道,“木傀儡雖然號稱三大法師公會之一,但人數卻是最少的,而且他們有嚴格規定,不允許公會裏的法師互相毆鬥。”

“你的意思是……”我忽然有不好的預感了。

“我懷疑這場戰鬥和木傀儡的禁咒卷軸有關,而且……”

“艾裏奧!”我終於說出了這個名字。

“不錯。”石頭點點頭。

OMG,現在讓我們把這些線索聯係起來,三天前我們在安拉山口遇見了艾裏奧,昨天又在百合公會見到了安妮,這說明艾裏奧來到了堊比翁,萊格拉斯曾說過,他是穿過仙林到達安拉山口的,那就說明不久前他可能呆在貝爾科斯特,天哪,再想想他和維斯康妮的關係,還有他觀察索菲亞時專注的神態,難道……

“現在下結論還為時過早,”石頭看著杯中的酒,“不過我們有必要向維斯康妮進一步求證。”

維斯康妮,艾裏奧,我默念著這兩個名字,對話一時陷入了沉寂。

就在這時,亞爾斯蘭晃晃悠悠地從前門走了過來。

“呦,大家好。”他衝我們熱情的打招呼。

“你又跑哪兒去了?”我白了他一眼。

“我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亞爾斯蘭在石頭身旁坐下,拿起麵前的酒灌了兩口。

“什麼消息。”石頭平靜地問。

“壞消息是,”亞爾斯蘭看了我們一眼,嚴肅起來,“萊格拉斯失蹤了。”他慢慢的說。

“什麼?”伊莉婭大叫起來,“你說什麼?”

“我不是叫你看著他嗎?”我也有些急了。

“鎮靜,鎮靜。”吟遊詩人站起身,他擺擺手,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萊格拉斯又不是小孩子,別急嘛。”

“你不知道精靈好騙嗎?”我有些頹喪的靠在椅背上。

“你們先聽我說完嘛,我還有好消息。”

“有屁快放。”我拉住伊莉婭的小手安慰她。

“好消息就是,”亞爾斯蘭笑了笑,“我已經打聽到了萊格拉斯的下落。”

“真的?”伊莉婭又叫了起來,“在哪兒?”

“據說是被夏洛克男爵夫人擄走了。”

“啊?”難道是劫色?

“夏洛克男爵夫人。”石頭看了我一眼,“已經孀居很久了,而且據說曾和斯金納過從甚密。”

OMG,又是斯金納。

“喲,團長,你的消息也很靈通嘛!”亞爾斯蘭拍拍石頭的肩膀。

“你還知道什麼?”石頭轉身問他。

“很多。”吟遊詩人再次坐下身,他看著我們,顯得有些神秘,“我知道這個美豔的男爵夫人的實際年齡至少已經超過了50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