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以後的幾天,我和劉睿川之間已經沒有了剛坐在一起的尷尬,雖然我也總不理他,但是他還是時不時地逗我們笑笑,他嘴貧的毛病絲毫沒有改變。孟文慧的外號,變成了一大串:拉布拉多黑鬆鼠,豬頭袁文會,袁胖子(也不知道麻杆樣的身材哪裏胖,至少她比我還輕)。
由於從那次考試之後,孟文慧和王思琪總是被數學老師調侃的對象,所以她倆有並稱為黑白雙魚頭,一個叫奔波霸,一個叫霸波奔。
你說這劉睿川嘴多損啊,更可很的是這外號竟然傳到了外班,很快全年級都知道了。也不知道是誰傳出去的。這下子,王思琪再叫我“傻麅子”,我就可以回敬她“魚頭”!“霸波奔”等好幾個外號了。說來也真是挺好的,看著她被人叫外號之後的樣子,著實的出了口惡氣。
不過我發現通過這件事,劉睿川似乎和王思琪走的也很近,沒事就回過頭和王思琪竊竊私語,說著說著還朝著我奸笑,不知道他們葫蘆裏賣的啥藥。
隻是,隻是陳老師看我們倆總是一種奇怪的眼神,讓我很不自在。
日子每天過的都一樣,充實的學校生活啊,有時壓得我都喘不過氣來,真想朝著一片空曠的地方大聲地喊個痛快。伴隨著越來越熟,同學們似乎也有些按耐不住了,上課紀律有些鬆弛。很多老師,比如曆史課,數學課,化學課,地理課,由個別同學接下茬,到幾個同學說話,再到一小部分同學在那聊天,班裏的紀律逐漸的鬆弛了。
自習課就更是重災區了。有時可以用一句古詩來形容:“稻花香裏說豐年,聽取蛙聲一片。”
隻有班主任站在門口的時候,班裏安靜,班主任一走,又恢複氣氛。法不責眾,陳老師很是震怒,找我和董澤棟談話,狠狠地批評了董澤棟不以身作則還知法犯法之後,對我倆說:“班裏的紀律,作為班幹部,你們是老師的幫手,一定要會管理,敢管理!不能怕得罪人!有什麼情況及時和我彙報,我一定會嚴厲製裁的。”
我們倆低頭退出。董澤棟關上辦公室的門,朝裏麵做了個鬼臉,吐了一下舌頭,說道:“我才不得罪人呢,我也不想當幹部,求求你把我撤了吧。”然後走開了。
可是我呢?我該怎麼辦呢?我真心不知道該怎麼辦。
偏巧下午自習課,張鶴千和同桌馮超誌正在說話,不知道說的什麼,就聽到張鶴千在那咯咯地笑起來。我連忙回過頭,大聲說道:“張鶴千,能不能小點聲音。自習課保持安靜。”
一下子班裏立即就安靜了。沒想到張鶴千不樂意了,拿一本書往桌子上使勁啪地一聲摔,然後翻著白眼球小聲地說閑話:“大家都說話呢,憑什麼光說我啊?切,不就是仗著自己是個班長嗎?有老師撐腰,有什麼了不起的。”
我這小暴脾氣,這可絕對忍不了,馬上站起來,回敬道:“張鶴千,請你說話尊重點。是你違反紀律在先,幹擾了大家的自習,怎麼還能無理取鬧呢?”
“霍,不愧是班長啊,真會用大話壓人。你問問他們,誰學習呢?”張鶴千說道。
“楊金夢,你剛才學習了嗎?”張鶴千問道。楊金夢笑著說,“沒有沒有,剛才畫《秦時明月》呢。”
“畢思宇,你學習了麼?”
“沒有,我剛才玩貪吃蛇呢。”
張鶴千又問劉雲嘯:“劉雲嘯,我吵到你了麼?”劉雲嘯連忙搖搖頭。
“童素玲,我打擾你學習了麼?”童素玲連忙搖搖頭。
“班長,你看看,同學們都說實話,沒有學習的,我也沒吵到他們啊!”
我氣的說不出話來。
“怎麼班長?不說話了?其實,都是一個班的,幹嘛橫眉冷對的,一起開心的待三年不就得了麼!何必那麼那麼死心眼呢!”
這時我旁邊的劉睿川霍的站了起來,眉毛都立起來了,瞪著眼睛說道:“你吵到我了!班長不說你我也得說你,你給我閉嘴行麼?三八!”
“哎呦呦,還有幫手啊?”張鶴千毫不示弱,還想反擊。
“張鶴千,差不多得了!別太過分!”這時在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觀的孫玖鴻一聲低喝。張鶴千一聽是孫玖鴻的聲音,立馬就不說話了。乖乖地坐了下去。
我見此情景,也趕忙拉著劉睿川坐下了。“你沒事吧?生氣了?”我問道。
劉睿川對我笑笑:“我沒事,隻是欺負你就不行。”此話一出,說的我心裏暖暖的。不禁說道:“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