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聲渾厚的聲音響起:“老二,我找你半天,原來你在這啊?”隨後門一開,外麵又走進一個男的。這男的這個凶啊,大約一米八幾的大個子,一臉橫絲肉,眉毛立立著,大嘴撇撇著,眼睛瞪的大大的,大禿頭,大寬腦門,連鬢絡腮的胡子,這天穿了一件短袖的衣服,胳膊上紋著兩條青龍,結實的肌肉透著孔武有力。
他進來後,對著房宏喬說:“怎麼樣,兄弟,事情辦成了麼?”
剛才還趾高氣揚的房宏喬,看見來人也矮了半截,說道:“呦,這不是大哥麼?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王文宇也湊過去,點頭哈腰的:“房大哥,您啥時候來的?”
這個大胡子把嘴一撇,連正眼都不看王文宇。王文宇連忙知趣地從旁邊搬來一把破椅子,然後把衣服脫下來,當椅子墊鋪好,“房大哥,您請坐。”
大胡子也不客氣,一屁股就坐那了。翹起了二郎腿。王文宇急忙掏出一根煙,雙手遞給大胡子,然後又掏出打火機,給大胡子點上。“房哥,您抽煙,您抽煙。”
那個叫房哥的大胡子,也不瞧他,隻是打量了一下我,說道:“老二,我剛出來就聽說你小子又給我惹事了?跟我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大哥,您在裏麵清靜,外麵的事有所不知。這小丫頭的爸爸叫劉恒濤,是個建築隊的,去年啊,我承包了一個地皮,想搞房地產,找的他們,結果幹的根本就不合格,還找我要工錢,您說我能給嗎?幹的不好,房子賣不出去,我這損失怎麼辦啊?於是我就讓他們家賠錢。可是這家人還挺橫,不僅不賠錢,還揚言要告咱們,四處找律師,您說我能不窩火嗎?這要查出來點小貓膩,不光我和您啊,咱姨夫也得跟著吃掛烙不是?”房宏喬連忙解釋,好像挺怕這個房老大的。
這個房哥抽了一口煙,沉思片刻說道:“也確實啊,這事不能讓他們繼續查下去。老二啊,你綁這個小丫頭來有什麼用?這不是又給我惹事嗎?”
“大哥,您不知道,劉恒濤那家夥軟硬不吃,我隻好出此下策。把他閨女弄來,威脅他,再不同意我們的條件,就給他個死閨女。”房宏喬說道。
“你小子,你想威脅他們,萬一他們不信這個邪,報警了怎麼辦?萬一哪個條子不開眼,找到你我,這不是給姨夫找事麼?”
“那大哥,您說怎麼辦?”房宏喬從西裝口袋裏掏出手帕擦了擦臉上的汗。
“怎麼辦?你他娘的做之前不和我商量,現在問我怎麼辦了?我真想抽你!告訴你老二,上次我替你背黑鍋,我認了咱倆兄弟,但這次,你自己作的,別牽扯到我,老子我跟這件事一點關係沒有!”房老大怒不可遏,站起來就要走。
“別啊,大哥,咱倆可是親兄弟,你不管我誰管我?爹媽過世的早,就是您把我拉扯大的,你忍心看我坐牢嗎?”
“我坐過牢,你就能做!是兄弟,也不能替你背兩次黑鍋!再說了,有姨夫呢,隻要不出人命,你就沒事。”說完房老大站起來就走。
這時房宏喬的電話響了。房宏喬拿起來一看,連忙說聲;“大哥慢走,是姨夫打來的電話。”
聽到這句話,那大胡子的房老大就站住了。轉回來看這弟弟。
隻見房宏喬接通了電話,“喂,姨夫啊,……是,……對,……在我這,……什麼?……啊?……他們有膽子啊!……他們敢!……******反了天了!……您放心,這事我自己解決!”我看那房宏喬的臉由正常變綠,最後變成黑紫色。
接完電話,房宏喬對大哥說道:“大哥,事情出變化了。劉恒濤不知道怎麼地了請到了孫誌銘那個王八蛋,孫誌銘也不怎麼有找到了刑警隊的呂文澤,插手此事,本來有咱們姨夫了,呂文澤不可怕,關鍵是呂文澤他爸爸,市政協的呂家熙,這老東西一直跟咱姨夫不對付,肯定要借機會扳倒咱姨夫,媽的,眼前我們山窮水盡了!怎麼辦?”
“怎麼辦?你自己闖的禍,這次可好,不僅要連累我,還要連累姨夫,你真他娘的敗家子。”房大哥越說越氣,一巴掌輪了過去,結結實實地正摑在房宏喬的臉上。
房宏喬連哼都不敢哼,低頭站著。
“有能耐惹事沒能耐扛事兒的東西,我怎麼有你這個弟弟,我也是到了八輩子五的邪黴了,攤上你這個二貨。”房老大吼著,屋子裏充滿了回聲。
話畢,房老大氣呼呼直奔門口,“媽的,自己惹得禍自己解決,自己拉的屎自己擦!”門口那些人哪裏攔得住他,一眨眼的功夫,房老大就消失了。
這時房宏喬捂著嘴巴子,抬起頭,吐了一口痰,不對,那是一口血。原來他大哥剛才那一巴掌實在太狠了,打出血了。“******,姨夫不管我了,大哥也不管我了,但是我還沒死!你們都想推的一幹二淨啊,想沒你們的事?沒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