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沒有,是從不敢將人生作為賭注。
他的人生才剛起步,我怎麼能讓我的事情成為他人生中的汙穢呢。
“孟顏落,你聽好了。哪怕遙遙無期,隻要你單身,我就永遠等著你。”
我拚命搖頭,抱著他大哭起來。
“我給不了你要的最簡單的幸福,但是總可以為你做些什麼的”寧憬晨輕輕在我眼睛上親了一下。
我從窗口凝視著黑暗的夜空,卻甘願星辰盡數隕落。
不就是沉淪,最多不過兩個人的醉生夢死。
現在回想起來,我卻是最清醒的那一個。或者說,是始終清醒的那一個。
和寧憬晨在一起那段日子像夢一樣,想它有多快樂就有多快樂……因為再也回不去了。
那天後。慕青就換了座位。和我分坐在教室兩端,還是經常缺課,我我卻在也不知道他的去向。
我想要解釋。和解。卻不知從何入手。打電話他是從來都不接的。
青春少年的思念來的炙熱強悍,我再也顧不得麵子尊嚴,給慕青發了短信,約他期中考試之後在“一年的四分之一”見麵。
我不介意做那個主動的人。
我還說。不見不散。
那天。我等了他很久很久。深冬的室外氣溫凍得我手足發麻,我來回度步,卻不敢離開店的範圍半步,我甚至不願意去店裏等,那樣子如果他到了,我們就可以在第一時間看見彼此。
把慕青當成最好的朋友,孟顏落從來都沒有後悔過。隻是,那時的我不知道,命運會以那麼慘烈的方式回敬給我。
來帶話得我認識。叫胡萊萊。以前慕青逃課什麼的,就會讓他來給我說一聲,順便彙報行蹤。
他說慕青在別處等我,讓我跟他一起過去。
他終於肯見我,我笑得如春風中的花朵。胡萊萊看的愣了一下,想說什麼,終究沒有說,轉身帶我一起走。
目的地是一個廢棄倉庫,有幾個男生早已等在那裏,唯獨不見慕青。
那樣的氛圍和地點,我終於察覺到不對,轉身要走,卻被身後的人用力拖回去。
地上的木料沙石硌的我生疼,可是跟後麵的遭遇相比起來,那樣的疼痛真的微乎其微。
這個城市的夜晚天上從來都是陰雲密布,那天的月色卻是出奇的號,星光滿地。我的手腳被製住,完全動彈不得。
星光漸漸在頭頂上盤旋,一顆一顆跌落下來,一開始暈頭轉向,後來竟然漸漸麻木了,心裏連一點痛都沒有了。
隻是他們離開的時候,胡萊萊的聲音模糊傳來:慕青說,以後你不要再纏著他了。“他接著說:”慕青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人,你們不是一個世界的,離開他吧,對你們都好。“隻有在那一刻,我麻木的心和身體震動了一下,一直強忍著的淚水,終於狠狠跌落。
我買了一包薄荷味的esse,蹲在胡同裏靠著牆慢慢的抽,這是我第一抽煙,所以一邊抽一邊咳嗽,直到眼淚飆出了眼角。
有一雙coverse鞋子出現在我的眼底,我淚眼迷夢中抬起頭來,看見那天和羅舒瓊在一起的人蹲在自己麵前。
他有一張輪廓分明的臉,眼眸如星子,從她唇間取下煙放到自己嘴唇上,深深吸了一口然後吐出一層煙圈。
“不會抽就別抽。”他又吸了一口,再吐出。“esse?”
我點了下頭,“你終於來了。”
“怎麼?你等我?”男生側頭看我。
“我要做你的女朋友。我是孟顏落”我堅定的說。
“你憑什麼認為。我會讓你做我朋友?”男生挑眉。
“因為許莫殃你不喜歡羅舒瓊”
是完全的肯定句,男生聽了又抽了幾口煙,然後扔到地上,站起來踩滅。
“顏落,手機給我。”男生接過手機飛快的安樂幾下,然後又遞給我。
我接過來看了一眼,上麵有一排阿拉伯數字,是許莫殃的手機號。
“孟顏落,我們去約會。”
“好”
我有些害怕的貼在許莫殃的背上。我不知道我現在做的這些是對是錯。
我知道許莫殃是羅舒瓊的哥哥。但並不是親哥哥,隻是小時候家裏麵領養的。在很久以前,羅舒瓊喜歡許莫殃,可是無論她用什麼過激的方式許莫殃總是對她愛理不理。現在羅舒瓊好不容易把所有的目光全部都放在了寧憬晨的身上,好不容易把許莫殃暫時的忘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