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雪花飄舞,零零落落的落在行人頭上,隨即融化,化作晶瑩剔透的水滴,甚是好看,屋內,霍梅和她的丫鬟冬梅在屋裏等待著範進梳洗穿衣,臉上露出期待的神情。
許久,一個神采奕奕風度翩翩的男子走出來,這人不是範進還會是誰,範進經過一番打扮後,顯出原來英俊的一麵,看著眼前的美男子,霍梅和冬梅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剛剛那個乞丐一般打扮穿著的人,居然如此的英俊瀟灑,給人一種蓋世群雄的感覺。
霍梅忍不住稱讚道:“範公子好英俊,真是一表人才,氣質絕倫,”範進聽到霍梅這樣誇他,一時之間有些不適應,反應不過來,隻是用手抓抓頭發,微微笑道,一言不發。
霍梅看出了範進的靦腆,隨即道:“我們先去吃飯吧,然後我們就西湖,欣賞這世間最美麗的雪景,範進隻是微笑著點頭,好像是不會說話了。
吃晚飯,三人就直奔向了西湖,一路之上,霍梅和冬梅問了範進很多問題,其中包括範進的感情問題,當霍梅提到這個事情時,範進臉上就會顯得十分哀傷,萬分痛苦,霍梅看著範進如此表情,也不敢再問,隻好轉移話題,以化解尷尬。
終於到了西湖,這還是範進第一次來到傳說中的美麗天堂,西湖,腦海中情不自禁的的想了很多描寫有關西湖的詩句來,念道:
金鳳玉龍聚仙漿,明珠凡落碧水徉。
三罈鎮服黑魚怪,六和托出紅太陽。
雙虎跑穴湧清泉,一峰飛峙護佛堂。
盡說九天美如畫,怎比人間有西湖。
霍梅見範進還會言詩,心裏更是驚訝,同時也是詩興大發,隨口就道:
浦邊梅葉看凋落,波上雙禽去寂寥。
吹管曲傳花易失,織文機學羽難飄。
雪欺春早摧芳萼,隼勵秋深拂翠翹。
繁豔彩毛無處所,盡成愁歎別谿橋。
“好美的詩句,這是唐朝李紳的的《重別西湖》吧,”範進說道,臉上流露出敬佩之色,他完成被霍梅給吸引住了,他沒有想到霍梅居然是文武全才,其實還有範進更為驚訝的事情,隻是現在他還沒有見識過而已,霍梅可是琴棋書畫樣樣俱全的杭州奇女子之一。
西湖的湖麵已經全部結冰,上麵不時的有些孩童在上麵嬉戲打鬧,傳來歡樂的笑聲,湖邊的那些木船已經凍結在湖裏,平時那些遊客就是用這些小船劃到湖中遊玩的,感覺如在畫中遊一般,舒暢無比。
範進第一眼就看見西湖的一座大不大小的石橋,上麵雕刻著一些東西,但被雪覆蓋,已經看不清楚了,湖邊的垂柳早早就冰條一般颯颯而立,輕風吹過,輕輕的擺動著,發出“嗤嗤”的聲音,猶如曼妙的音樂,甚是動人。
範進走在霍梅和冬梅的後麵,看著兩個歡快的女孩在西湖四周翩翩起舞,陶醉這美景之中,他不由得如了神,好像想到了什麼,臉上露出淡淡的憂傷,曾經幾時,他的心願就是和他心愛的人蕊兒一起來西湖觀看這裏的美景,可事到如今,卻隻是他一個人而已,哀歎不已。
他心愛的蕊兒已經不再了,離他而去,留了他一個人,孤孤單單的一人承受著這無名的、哀傷的、巨大的痛苦,錐心刺骨的痛。
峨眉山雖然沒有這裏如畫般的美麗,但是那裏也有崇山峻嶺,高低不平的山峰,在那如仙境般的深山裏,也別有一番滋味,特別是能和自己心愛的人蕊兒在那裏生活一輩子,是多麼幸福的事情,隻是可惜,事與願違,她已經無情的離開了。
想到此處,範進心裏流著苦水,卻無從訴說,他感覺世界都已經拋棄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