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讓剛剛醒來的陳露有些迷惑,而後動了動身子,發現自己被綁在了一張頗大的椅子上。堅韌的鋼絲死死的嵌在了肉裏,帶來一陣陣不適的疼痛。
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抬頭看見了那個對自己頗為癡迷的女孩兒。
大約是叫雲夢吧。對於這個女孩兒的名字,陳露記得並不是很清楚,隻是有些許的印象,似乎還有個英文名字。
事實上,兩個人認識的時間並不長,隻是在被魏煙的那一夥人放了後,準備回去聯盟的時候,無意間碰到了正在執行任務的雲夢。
那時的記憶也並不是太清楚,隻隱約記得是一個很強的異種,幾乎要將雲夢擊斃。由於當時出來已久,早已忘了聯盟總部在哪裏的陳露也就順手將其救了下來。
原有的打算是讓雲夢帶帶路就好了,並沒有要與其深交的意思。然而卻不知怎的,被救了的雲夢卻開始慢慢向她展開了心扉。
一時間陳露並沒有反應過來,隻當是女孩子間普通的談話。到後來雲夢的感情流露的越加明顯,到了最後,甚至趁著陳露睡著時偷偷與其肌膚之親。
當然,陳露本就是不拘小節之人,便是這般會讓普通女孩兒感到不適的接觸,她也沒有太多的表示,隻是這份不介意對於當時的雲夢而言無疑是縱容。
最後差些被雲夢推到的陳露終於是明確的拒絕了她。
至於之後的事情,陳露多少也是有過了解的。馮天成沒少和他說過,由於兩人都是中立派經常一起行動,馮天成幾次被雲夢威脅,更有甚者出手偷襲,很長一段時間內,給馮天成造成了相當大的困擾。
隻是當初的陳露沉迷於描繪白池畫像中不能自拔,以至於沒有太過在意。等到雲夢徹底的阻斷了她在新人類聯盟裏的與別人的交流後,早就已經為時已晚。
雲夢的能力雖說很強力,但真要說能夠壓住一堆新人類也是不可能的。問題在於,這個女人的韌性實在是有點可怕。而且雲夢的能力偷襲能力極強,要是惹上了她,一不小心就可能會被陰的很慘。
此時被雲夢綁起來,多少也是有些心裏準備的。以前也有多次被襲擊的經曆,現在唯一的麻煩在於,自己的能力有了極大的限製,已然不可能掙脫現在的束縛了。
“為什麼非要做這種事情呢?”有些無奈的歎著氣,陳露看著手腕處被鋼絲穿透,血液不受控製的滴著,多少有了些負麵的情緒。“我對於同性之間的交往並不討厭,如果你能慢慢來的話,就算是接受你也不是不可能,為何非要將我們的關係逼到這樣地地步?”
“因為我愛著你。”潮紅的臉頰,原本帶著些冷意的眼神中滿是癡迷,手裏的傘不知道被扔到了那裏,在櫃台上挑選著各樣的凶器,最後拿出了一根手臂長的大砍刀,雲夢把刀靠在了臉上,癡笑著看向陳露。
“我知道我配不上您,我已經不奢求您的感情了。想要兩情相悅這種事本身就比較奇怪,為什麼我非得顧忌別人的感情不可呢?”慢慢在陳露身旁蹲了下來,靠近了陳露的耳邊,“我隻要傾瀉自己的感情就好了,有人這麼對我說了哦。”
驀地被含住了耳垂,惡心和戰栗感湧上了心頭,陳露眯了眯眼睛,“是誰說的呢?難道是柴源,那個侏儒還,還沒有強勢到這個地步才對。”
耳垂被咬爛,鮮血從雲夢的嘴角流下,將嘴邊的鮮血舔了舔,雲夢把刀放到了陳露的肩膀上,“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吧,叫我放心的對你展露愛意的,正是你天天在屋裏畫的白池哦。他確實是個很好的人呢。”
心頭湧起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感覺,隻是覺得分外有趣。自從上次說好了要給白池一個驚喜,自己連一點準備都沒有做好,結果這裏又被白池坑了一次。
但是,果然還是不討厭啊。越是這樣越想要得到白池。說不定自己和眼前的雲夢差不多,都是比較病態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