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考慮著要不要私藏點東西,可是一看白池那張麵無表情的連,三十八號便失去了所有的小心思,把自己知道東西全部說了出來。
“原本我的數據也不算是太過完善,但是由於侯景林再給李洋進行意識置換的時候,遇到了大麻煩,由於掩藏的太深,直到最後我才發現,李洋是一名精神係的感染者。因為這個關係,侯景林在他身上浪費了太多的時間和資源,導致最後他不得不將許多資料傳輸給我。”
白池點了點頭,對於李洋是一名精神係的感染者這件事他確實是有心裏準備,畢竟能讓整座城市的人將一個根本隻是用來消遣的酒當做必要物品,說他身上沒有貓膩那是不可能的。
“原本的打算是慢慢侵蝕掉常書偉的意識,徹底置換掉範荒和李洋的意識,借由這兩位挑撥近海市和欄州軍區的關係,侯景林再從中得利。由於李洋意識置換手術的失敗,導致了計劃出現問題,最後提前侵蝕了常書偉的意識,導致了常書偉這一個體的徹底毀壞。”
白池皺了皺眉頭,“常書偉死了?”
“恩,在進行了意識置換後,將軍權轉移到了侯景林身上之後就突然暴斃了。”
“這是常叔的準備,由於我的無能,對於城內人工田和侯景林沒有任何的製約,常叔死後軍權就歸我所有,這件事是我們一早就約定好的。”
“這麼說常書偉是自殺的?”白池無所謂的問了一句,一旁的依然默默點了點頭,輕笑了一聲,白池搖了搖頭,“你可真是沒用。”
咬緊了下唇,依然一言不發。陸家明似乎想要說話,白池瞥了他一眼,“你也一樣。”
一時間甚至連柳園和李昌都覺得白池有些過分了,事實上,這兩人在這次的事件當中可以算得上是鞠躬盡瘁了,可以做的事情都已經做到了,雖然結果不盡人意,可無論是誰都不可能做的更好。
當然,李昌和柳園不至於不識趣到插口不管自己的事情,隻是開口岔開了話題嗎,“那個侯景林,到底是從哪裏來的?”
“我們是從林教授的研究所裏逃出來的。”幹脆的讓在場的人都有些詫異了,三十八號隻是低著頭,“因為侯景林技術的不成熟,被研究所裏的人排斥了,所以他就帶著置換係統逃了出來,希望能在外麵完善技術,回去打那些研究員的臉。”
一直麵無表情的白池終於來了興致,“那你知道那個林教授的研究所在哪裏嗎?”
“原本一直在天京市,後來就不知道去了哪裏了,不過,多半是在昆明市吧。”
“為什麼這麼說?”
三十八號點了點自己的腦袋,“研究所裏麵,有一位和侯景林十分不和的研究員,具體的信息我也不太清楚,這個研究員似乎一直在關注著侯景林,在我的資料中也有那位研究員留下的代碼,追溯代碼的源頭,大約是在昆明市附近。”
“昆明市啊。”白池喃喃了一句,隨後笑了笑,“這是又繞回去了。”
沉默了許久,三十八號將自己知道的所有東西吐露後,就不在說話,而李昌和柳園兩人盯著三十八號,神色複雜。
“要殺掉嗎?”白池最後轉頭向著兩人問了一句。
李昌和柳園都是搖了搖頭,許久,柳園才有些遲疑的說道:“我,我還是不太相信範荒哥就這麼死了。”
李昌點點頭,似乎也是認同了柳園的說法。
白池伸了個懶腰,“那就把人帶回去,等到你們死心了在處理吧。”說著,看著鬆了口氣的三十八號,白池揮了揮手,定海無聲的劃過,鮮血迸濺出的瞬間,空間將汙穢包裹住。“這是我們這邊的懲罰,一隻手,這次的事情就不追究了。”
三十八號臉色蒼白,好在意識同肉體契合的時間不長,痛感也不甚強烈,不至於露出醜態。柳園愣了愣,看了一眼李昌,李昌也是嘴角動了動,不過二人都沒有說什麼,扶著三十八號默默離開了。
這大概是欄州軍區最難看的一次吧,哪怕是在天京市,也從無人敢讓欄州軍區吃這麼大的虧。但是,這虧不得不吃,和有著多方力量製衡的天京市不同,這裏就是白池的一言堂,沒有什麼講理不講理。
從一開始,白池就沒有要和他們講理,隻是命令和安排而已。柳園看著低著頭,身體不斷戰栗著的“範荒”,一時間也沒有心思去思考白池的事情了。
到底,範荒是不是真的就這麼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