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孟非凡。
父親告訴我說那是希望我能夠成為非凡之人。
確實,我做到了,在20年的生命裏,我一直驕傲地生活,他們讚美我,他們仰慕我,他們嫉妒我。
可是又有什麼關係,所有我曾引以為傲的盔甲都在一個女孩子麵前潰不成軍,俯首稱臣。
第一次遇見瑾小景是什麼時候呢?
是在那個午後吧,她背著雙肩包,手指捋過散落的長發,卻不小心被我撞到,那個時候的瑾小景,怎麼能那麼淡定,似乎是真的完全和自己陌生。
真是個騙子。
整整兩年的暗戀啊,怎麼會說不愛就不愛了呢,可我卻變得這樣地愛著你啊,能不能,能不能不要收回你的愛。
可是沒有用了,我愛的小景,用最輕鬆的語調對我說
“算是一些無聊的東西吧,和以前做個告別。”
將那本沾滿了過往的日記本遞給我,白色的封皮,就像她蒼白的愛情。
封麵上那個醒目的黑色“M”仿佛在日日夜夜嘲笑我的靈魂,不堪一擊,破碎成被風一吹就散的渣滓。
我為什麼沒有早點發現,小景,小景,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那樣一個足以讓人人仰視的女孩兒,在一場傾盆大雨裏像是一朵枯萎的花,失卻了所有明豔的色彩。
安靜地像是不曾存在過。
她風華萬千的笑容,像是陽光散落身上,眉眼俱是風情,帶著咄咄逼人的侵略感,壓迫著你,讓你為她的美窒息。
又或者是,心甘情願地窒息。
我還記得在默舊,她笑著說,
“啊,這個啊,當時在遊戲裏我們並不知道彼此的身份呢。”
“幸好當時解除婚姻關係了,否則現在我該得多尷尬。”
什麼叫不知道呢,其實你一直都知道吧。
什麼叫幸好呢,你的日記上那一頁還存在著淚痕呢。
瑾小景,你看你,真會撒謊,連我也騙過了。
還那麼泰然自若,就像是真的一樣。
還有,你怎麼能喜歡上顧荊呢,你是真的打算放棄我了嗎?就在我為你失魂落魄的時候。
日記本裏的那張相片,我鎖進了保險箱。
斑駁的樹影,明媚的陽光,女孩子憂鬱的眼神,像是從悲傷裏浸泡而過,眉梢沾染了柔軟,看起來倔強又心疼。
我的小景,是什麼讓你如此難過?
我還沒有機會問出口,就永遠沒有答案了。
小景,小景,我可以不在意你和顧荊在一起的,真的,隻要你醒來就好。
隻要你好好的就好。
隻要你,好好的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