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魚慢慢地爬起來,每一個動作都帶動翻卷的傷口不斷滲出血水,像從屍堆裏麵爬起來的惡魔。雖然看起來虛弱,但是,沉穩與堅定的氣勢壓抑著在場所有人的心房。
“這是什麼地方?這裏的人為什麼這樣殘暴?啊。俺都倒黴成這樣了,還被當成出氣筒,有沒有天理!最為奇怪的是,這裏的房子怎麼都帶著輪子?還能玩翻筋鬥?”段魚嘴裏喃喃地說著奇怪顛三倒四的話語,眼睛裏麵一片茫然。
大腦中藍黑色的能量帶互相盤旋,形成了一個深深的漩渦,外界的能量不斷被吸進腦中,被轉化後源源不斷運輸進身體裏麵,改造受傷的軀體。
最吃驚的莫過於剛剛被戴上手銬的大咪咪了。
自己剛才對這個罪魁禍首的打擊有多重,心裏麵可是有數。他不但沒有死翹翹,還能自己站起來,而且,細心的大咪咪還發現,段魚的傷口正居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恢複。雖然很難察覺,也是非同小可,這樣強悍的恢複,豈不是魔鬼?
“都跟我來,這裏還有一個能站起來的幸存者,趕快救援!”傅弩隊長急於在上司麵前表現,剛剛結束蝦米運動就積極地參與段魚的拯救運動。
長江一浪接一浪,傅弩運動連運動。
段魚傻傻地看著向自己奔來的那些穿著奇裝異服的人群,尤其是那個戴大簷帽的家夥,居然喊什麼救援?
拯救誰?
俺很像需要拯救的樣子嗎?還有,那幾個穿白衣服還畫了個紅十字的家夥,抬著兩根棍子幹什麼?一串串的疑問充斥在腦海,大腦開始嚴重的處於短路狀態。
傅弩隊長毛手毛腳的把段魚往擔架上按,不小心觸及到傷口。劇烈的疼痛激發了段魚的野性,憤怒地想:“就說我是新來的吧,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俎上肉。”
段魚手腳齊出,給予侵略者以無情的打擊。
一時之間,大簷帽、擔架與量子筆記本紛飛;警察,白衣天使與無冕之王的記者黑白共舞;重物落地聲與呼痛聲此起彼伏。
唯一沒有飛起來的傅弩隊長,在捂著褲襠蝦米。
第二次的恩將仇報哇!以後我再也不參加拯救運動,照這樣發展下去,不絕子絕孫,才是沒天理!
“襲警!這還了得!簡直是不可救藥的白眼狼!把他給俺抓起來!”警察局長侯黑板著臉威嚴地下命令,帶著一串感歎號。
侯黑可沒覺得段魚有什麼精神錯亂的症狀,奶奶地他即使是精神病,為了警察的尊嚴,今天說不得也得假公濟私一番,開開精神病被處置的先河。
人跟人真是沒法比,同樣是襲警,它咋就有這樣大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