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趙淵與項燕飲酒相談甚歡之時,一聲如銀鈴般清脆的喚聲從門外傳來,如深山幽穀中百靈鳥的歌聲一般動聽。
趙淵聞聲一愣,不禁頓了一下喝酒的動作。
“哈哈,這是舍妹。”項燕站起身來,對趙淵解釋一聲。趙淵也站起來,向門外望去。
隻見一個年輕的小姑娘三兩步跑進房中來,如花蝴蝶般的身形充滿了俏皮活潑,眉如墨畫柳葉,眼若夜空明星。投入房中的朝陽照在她羊脂玉般的皮膚上,榮曜秋菊,華茂春鬆。眉宇間透露著可愛與一絲淘氣。
“小丫頭,這麼跑過來做什麼,哪兒有女孩兒家像你這般頑皮的。”項燕對那女孩笑罵一句,然後又指向趙淵,“這位是趙淵兄弟,可說是你哥哥的恩人。”
項燕的妹妹一雙大眼睛直打量著趙淵,見眼前這少年麵目俊秀,衣衫卻不甚講究,嘴裏說著“項瑤見過趙淵兄”,心裏不知想這些什麼。趙淵幾乎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對其拱了拱手,不知該怎麼回答。
項燕轉向趙淵:“哈哈,這是我妹妹項瑤,一個成天亂跑不肯安靜待在閨房的野丫頭。”雖然話中是在抱怨對著野妹妹的無奈,但誰都聽得出項燕對自己妹妹的喜愛。
趙淵微微一笑,看了看項瑤,又看了看項燕,不禁對項瑤也有些喜愛:“成天待在閨房裏又如何,難道項燕兄喜歡一個盡日沉默寡言的妹妹?像令妹這般,才算是真性情!”
一聽此言,項瑤頓時如找到知己一般跳了起來,大叫道:“哈哈,哈哈,哥哥,聽到沒?難道你喜歡你妹妹變成一個閨中怨婦?哈哈,趙淵兄真是通達之人,知我者趙淵兄也,哈哈!”
項燕手臂上衣袖被妹妹抓著,隨著項瑤的一蹦一跳,項燕身子也是被扯得一斜一斜的,有些無奈地笑著,半開玩笑地說道:“好吧好吧,看來趙淵兄看你真是很對胃口,父親總算不必為你發愁了。”
這話一出,便是項瑤也頓時臉上一紅:父親時常調笑自己,如自己這般活潑頑皮,大概是嫁不出去了,若是有幸遇到不嫌自己胡鬧的人,須得抓緊機會才是。
趙淵常年居住山林中,哪裏聽得出這句話什麼含義,反而大點其頭:是啊是啊,對這項燕和項瑤我都極為喜愛,看來這項氏一族果然人傑輩出,項燕年少有為,英武果斷,日後必是一代名將,項瑤也不同於普通女子,也是人中之鳳……
項燕見趙淵微微點頭,以為趙淵真對自己妹妹一見鍾情,心中大喜,想自己妹妹這般女子,作為將門之後,雖不至於如父親說的一般嫁不出去,但這趙淵既是個人傑,又對自己妹妹極為喜愛,這等機會可不多,當即問道:“不知趙淵兄弟年紀多大了?”
趙淵聞言一愣:項燕忽然問這個做什麼?莫非是與我意氣相投一見如故,要結為異姓兄弟?左右自己對項燕也是極有好感,也並無不可,便張口答道:“趙淵今年正好已虛度了二十年。”
項燕聞言哈哈大笑:“真好真好!舍妹……啊!”項燕正欲說下去,項瑤早已麵紅耳赤地在項燕腰間一擰。
“項燕兄這是怎麼?”趙淵心中有些奇怪:我與項燕兄義結金蘭,怎地項瑤不願意?是了,她定然以為項燕若是與我結為兄弟,對自己的妹妹關照自然會少了一些,她定是想多了,又怎會如此?
項燕忙往旁邊一閃,避開項瑤:“哈哈,暫且不說此事了,不然項瑤恐怕要……哈哈,不說了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