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年隻有七歲,和媽媽一起生活在破爛的土牆屋裏,和媽媽生活得十分的開心。從我出生到現在,媽媽都用生命愛護著我,生怕我生病什麼的。也不讓我做重的活,一味地督促我做作業,溫習功課,遇到不懂的問題,都是很耐心的給我講解。我也總是愛問很多的問題,幼小的心靈就對萬物充滿了疑問。比如花為什麼開了就要凋零;比如河水為什麼總是沿著一個方向流;比如天上為什麼有那麼多的星星,諸如此類的問題我總是充滿好奇,想要一問究竟。媽媽把我抱在懷裏,像講一個童話故事一樣,把我內心的疑慮都解釋得很清楚。
我和媽媽都是很溫馨的母女,然而我與父親總是隔著一層層薄薄的絲紗,看不清父親那神秘的姿態,究竟是愛我或者不愛。與母親保持著談不上是夫妻的關係,有時父親匆匆一別就是幾天,在外麵你永遠猜不到他是做什麼的?隻聽聞他嫖賭鬧事,花天酒地無所不會,在外麵狐朋狗黨眾多。
有一次因為和別人鬧了一點矛盾,就帶著手下的兄弟,把人家的屋裏砸得亂七八糟。把那人的妻子拉來喝酒,還要讓她跳舞,直到派出所來了。然而他卻攔住巡警聊天,把那人狠狠地打得住了醫院。最後被拘役了一個月,被放了出來。後來聽說在牢裏根本沒受多大罪,反而過得像皇帝一樣。人人都懼怕他,見到他都遠遠的躲開。
原本父親不壞,小時候還是三好學生,成績不好也不差,待人處事極好。隻是與我母親結婚後就變了,一夜間就判若兩人,脾氣很暴躁。當晚和媽媽過了一夜,就再也沒有和我媽媽有多大的聯係。每次來都是到屋裏東翻西翻的找東西,把家裏值錢的東西都賣了錢去賭博。後來認識一個大哥,於是就和他混了起來,隻幾個月手下兄弟幾十個,幫那大哥看場子。偶有幾個鬧事的,就由他出麵擺平,最後不行就由老大出麵擦屁股。
村裏幾個和我聊得來的朋友,把從大人那裏聽來父親的評價,都一一的講給我聽。我也不是十分地在意,對父親的事也是漠不關心。父親在我心裏的位置,一直是若有若無的樣子。
有一天我在找我的東西時,卻意外的翻出爸爸的日記,舊舊的頗有一些時日,上麵被灰塵覆蓋厚厚地一層。我隨意翻閱幾篇日記,看到那日記停止寫的時間,距離現在都有四年的時間。
上麵大多記載著和媽媽的那些事,我識字不多,卻能判斷那些字裏行間所要表達的東西。整本日記綜合描述所寫的是從媽媽嫁給那天起,他知道了媽媽是懷著我嫁給他的。還是爸爸想和媽媽親熱時,被媽媽屢次拒絕才察覺不對的。那時爸爸很好強,很愛麵子,不想別人知道他既然娶了懷了別人孩子的姑娘。那一夜爸爸狠狠閃了媽媽一巴掌,關上房門就出去了,新婚之夜一個人在網吧通宵一整夜。
媽媽和爸爸從此勢如陌人,老死不相往來。就是爸爸來到家裏,隻是把想要做的事情,都做了,需要的東西都帶走了,然後就離開了媽媽。每一次爸爸的來到,都是媽媽流眼淚的日子,那時我不知媽媽為何會落淚,不過現在我明白了。
我把這份秘密藏在心裏,盡管我是好奇心很強的孩子,我也不想說出口。盡管我希望媽媽能告訴我,我的親爸爸是誰,可我沒有勇氣說出口。隻把爸爸的日記藏在我的秘密空間裏,那裏隻有我知道的位置。
自我知道了媽媽和爸爸的事情,我與媽媽的關係有些疏遠,似乎給我戴上一副眼鏡看著媽媽。隻有媽媽不知道我心裏的變化,究竟是為什麼事讓母女有了間隙。我問媽媽的問題少了,作業上遇到不懂的地方就自己下功夫解決,也不去問媽媽。可媽媽對我的愛,依舊如昔,可是時間長了,媽媽敏感的神經還是查出了問題。
“牟敏淑,你過來,媽媽今天想問你一件事情。”我隻得跑過去,奔進媽媽張開雙臂。
“是,媽媽。”我像平常那樣把頭靠在媽媽的肩膀上。
“媽媽發覺了一個問題,你很久都沒有問過我問題了,而且作業上的事情你也很少問我。”媽媽摸著我的頭,看著我一臉疑惑地問。
“最近老師教我的都是簡單的東西,所以我都會做,所以沒有問媽媽。”我低著頭,心裏跳得十分快。
“那你告訴我,這幾道題老師怎麼會打叉?”媽媽拿出我測驗的試卷問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