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門口那些個家丁個個都推搡著,卻又不得不去一般,聞聲,風舒瀲匆匆走了出來,瞧見門口那些個家丁,不禁開口尋問道:“怎麼都在這兒……不知小姐近日身子不適不能受到打擾嗎?”風舒瀲陰沉著說道。
“大少爺,小姐要靜養奴婢都知道!可是……可是……”一個年長的婢女上前了一步,接下了風舒瀲的話語。
“你倒是說呀……不說,永遠都找不到了……”身後一個稍稍小她些許的婢女推搡著,催促著,見她支支吾吾的模樣,有些許的耐不住性子了,“你不說我說!大少爺,阿香從昨個兒起就不見了……”
“阿香不見了?昨天不見的?”秋聖驚訝的說道,不禁跟那今早的人血給聯係在了一起,心中那一直徘徊著的不安在聽到這句阿香不見了,更為猖狂了進來。
“是!阿香從昨天就不見了……什麼話也沒有留下來……阿香生性老實,不會惹到什麼人……平日裏大家都很喜歡她!可現在不明不白的不見了……”那婢女說的快要哭了似的,風舒瀲沉默著,任誰也不看不出他此時在想什麼。
“誰最後見過她?”秋聖緊接著尋問道。
“我沒有見過她……”
“我也沒有見過她,那天她在堂裏吃過午飯後就去幹活了,府中的姐妹們都知道。”
“是啊……我們都知道……”底下一片討論聲,在他們討論之際,從他們之中走出一個家丁,看他滿臉的怯意,顫抖著聲音答道,“我見過她!”所有的目光帶著異樣的眸光,看向了那個家丁,似是察覺到了什麼似的,他慌忙的解釋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沒有帶走阿香……我沒有……”
“你在哪兒見過她?”秋聖極不耐煩的不想去聽他的解釋。
“在……在……在後院溪邊……”那家丁支支吾吾的說道,“我隻是領她過去那溪對麵,她說溪對麵水幹淨……”
“你領我去……”秋聖將手中的劍放於身側,出了房門對著風舒瀲使了個眼神,得到肯定之後,便匆匆朝著那所謂的後院溪邊走去,那家丁亦是一臉膽怯的走著,每走一步都能感覺到他的腳步在顫抖,跟著一塊去的還有一大群的家丁與婢女。
不出片刻,所有的人都到了後院,朝著那家丁口中的溪邊望去,溪的對麵什麼都沒有,所有的人走過了那根獨木橋在溪的周邊尋了尋。
“阿香……”
“阿香……”所有的人都在後院尋著她的人影,不時大聲的喚道。
“啊!”一聲尖叫響起,秋聖想也不想的朝著那個聲音望去剛一趕到隻見一個婢女坐在地上,不時朝著後麵退著,秋聖大膽的走了過去,果真如他所想的那樣,那個名喚阿香的婢女早已是斷了氣,麵上毫無血色,其手腕之上幾條深深的刀痕,秋聖近了她的身,細看著那傷口,應是今早被殺,那麼今天早上的人血便得到了解釋,為了嚇風初汐,暗夜門的人不禁費勁了這番心思。
處理了溪對麵樹木裏麵的屍首,秋聖對著這些下人吩咐了幾句,便離開了後院,屍首是在風府被發現的,接下來會被下手的亦是風府的人,不禁想到了風初汐,卻又搖了搖頭,這般刻意的針對風初汐,興許是為了借風初汐掩飾什麼,亦或是暗夜門的目的不是風初汐。
回到了風初汐的院落,這件事情他沒敢讓風靈旋跟習子悠知道,畢竟習子悠是斷然不能再受到這樣的刺激了,風府出了人命,唯有交給風舒瀲處理。
如今沒有公孫羽在,無奈之下,風舒瀲拿著先前公孫羽開下的藥方,又去抓了幾帖,風初汐不斷緊握著自己的雙手,似是在夢靨中還出現了方才那樣的情景。
“白瀲……”秋聖依舊還是喚風舒瀲為白瀲,風舒瀲亦是不曾告訴他,他已經有了真正的名字了,“早上那些新鮮人血是阿香的……這次暗夜門可是費盡心機!小汐可有好些?”秋聖的眸光繞過風舒瀲,看向還躺在床上的風初汐,曾經她那樣的活潑可愛,可現在卻是日日夜夜躺在床塌上,本以為醒過來了,會好些,可早上的意外終是沒能夠放過她。
“這次所受驚嚇不輕……暗夜門的人這次太過放肆了,竟然直接到風府來恐嚇小汐……”風舒瀲緊握著拳頭,“這件事情莫要讓爹娘知曉……可有吩咐府中上下,不將此事外傳。”
“此事我已經吩咐下去了。接下來暗夜門的人會做些什麼,誰也不知道,今日還是昨日一樣,我守在外頭,你守在裏麵。”其實他更想要守在裏麵,可無奈風初汐如今待他如陌生人一般,亦或說是仇人一般。
“好!”與昨日一樣,兩人皆不放鬆警惕的守著,風初汐因受到了驚嚇一天未醒,與此同時公孫羽在迷城鬼醫老宅裏麵,尋了幾遍,一無所獲,唯有空手而歸,如今可以肯定那毒方秘籍應是在暗夜門的人手中了,這般周密的計劃,應是策劃了許久,他心中所想的那個人越發的清晰起來。
不出半日,公孫羽便趕回了風府,迷城離似水不遠,所以來回隻要不停歇半日便可以趕到,公孫羽手拿折扇,丟了以外的不羈的模樣,一臉嚴肅的走進了風府,他那張容顏隻要看過一眼便不會再忘,何況是風靈旋親自迎接的客人,守在風府門口的家丁們自然也未阻攔通報,便讓他進去了。
“小瀲……”公孫羽低聲的喚道,目光早已掃過躺在床上的風初汐,這才刻意的壓低了聲音,以免驚醒了風初汐,“小汐還沒有醒嗎?”現在雖是天近黃昏,卻離歇下的時辰還早,這般快的睡著,倒是讓人奇怪了起來。
“師父,你回來了!可有尋到……”風舒瀲目光掃過公孫羽的兩手,手了除卻折扇再無其他,似是一種失落在蔓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