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收拾東西(2 / 3)

一如上次那樣的仔細,用銀針一遍又一遍的試這砂鍋,就連放下去藥他也是仔細的又查了一遍,生怕出了錯,此時的他甚是清醒,放上了火,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緊盯著那盅湯藥,外頭一雙犀利的眸子亦是緊盯著公孫羽煎藥,不曾離開。

借著餘光撇了一眼那雙眸子,公孫羽冷冽一笑,以他的警覺性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那人的存在,吩咐了斯音、聽風去查乃是幌子,最重要的莫過於讓她聽了去,好回去稟報。

兩個時辰之後見公孫羽仍是在煎藥,似是沒了耐心一般,那眸子的主人轉身便離開了,她未回到府中當值的地方,而是出了風府,一心想要獻功的人,又怎麼會放過這個機會。

“寒水、烈陽,你們跟上!切不可讓她有所察覺!”公孫羽對著外頭早已埋伏下的白衣公子吩咐道,而他依舊盯著那湯藥,未同寒水、烈陽一起跟隨那個女子。

那女子進了客棧,便不見了人影,寒水、烈陽是公孫羽座下的人,又豈會這般沒有警覺性,兩人皆上了屋頂,一個盯著前門人群,另一個則是盯著後院高牆後門,以防她就此離開,若是再沒有離開,隻怕是這家客棧有問題。

良久,這人群有進有出,亦是看不到方才那女子下落,而這後院則是了無人煙。

“跟上他!”寒水低聲說道,烈陽的目光投向了那剛出客棧的一個年輕小夥子,細看其容貌,與方才那個姑娘極為不似,“這才是他真正的樣子!”說罷,寒水悄無聲息混進了人群,小心的跟隨著,那男人雖然小心謹慎,但終是沒能逃出他的眼。

那人一路走著走出了城外,一座山坡之上,伸手劈向了另一個假山,隻見那假山紋絲不動,而山坡之後卻是另外一番風景,寒水、烈陽目送著他進到那山坡之後,所有的樹又再次分亂了起來。

“回去稟報主子!”

“你怎麼知道這個人是剛才主子要我們跟的那個女人?”烈陽沒有寒水那般的細心,一把拉住寒水,眉眼間帶著好奇,尋問道。

“他這麼多天來一直做一個女人,這走路上比男人來的柔!雖個子比原來高了些,卻改不了他的身形!再者,他是左撇子!”寒水一臉嚴肅的說道,烈陽這才恍然大悟,“現在知道了,該去告訴主子了!莫要讓主子等急了!”

天早已是亮堂,風靈旋與習子悠一臉深思著看風初汐閉著眸子強行將藥灌入了她的腹中,門外所有的下人皆驚恐的集聚在院落裏麵,議論聲皆是這幾日死的人,和昨夜失蹤的人,甚至已經有人拿好了包袱。

見風初汐將湯藥下了腹,風靈旋這才放下心來,剛一走出門便瞧見了整個風府的人婢女家丁全數聚集在門外,當即眉頭一皺,負手而立,所有的婢女和家丁見風靈旋從屋子裏麵走了出來,皆合上了嘴,底下鴉雀無聲。

“老爺……今早起來春花不見!會不會是?”不知是誰這般大膽的說了出來,風靈旋的眸底閃過一絲的憂慮,此事雖然他全部處理了,但是好端端的人,終是在這群人中不見了,難免會有人有所疑問。

“春花因害怕跟阿香一樣,昨夜已經拿上銀兩離開風府了!近日來風府發生了不少的事情,若是有人也想要同春花一樣離開風府,便跟大少爺去財房領了銀兩離開,我風府絕不會虧待了你們這些日子來的辛苦!”這麼倒也不是沒有道理,阿香的事情本是弄的整個風府人心惶惶,難保會有人因害怕而離開。

聽聞風靈旋的話,底下又是一番議論聲,一眼瞥去,那幾個背上包袱的婢女,嘴角笑開了花似的,怕是沒有想過離開風府還有銀兩可以拿,風舒瀲聞聲從裏麵走了出來,果真,一批又一批的人走向了風舒瀲,連幾個仍有些許猶豫的亦是被鼓動著有了離開的心思。

不出半會,差不多整個風府的家丁婢女皆跟隨著風舒瀲走向了財房,風靈旋無聲的看著他們離開,底下竟已經沒有一個家丁婢女了,“公孫!何時上路!”

“待寒水和烈陽回來!他們去探路了!”公孫羽亦是望著那些個家丁婢女離去,嘴角揚起了一抹淺笑,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告訴我,血凝能撐得了多久?”風靈旋回過了身去,一臉凝重的尋問道,他亦是明白公孫羽這用般焦急的去尋暗夜門,甚至還要帶上風初汐,無疑便是風初汐如今的身子,幾顆血凝撐不了多久。

“最多半月!半月之內必須拿到那份毒方!”公孫羽亦是如實相告,說話之際寒水烈陽已經進了府中,公孫羽看著他們身影滿意一笑,“他們來了!我們該起程了,你與悠兒留下,我帶小汐去!”

“不行!我要跟你一起去!”身後習子悠斬釘截鐵的說道,“為何不讓我一塊去?她是我的女兒!就讓我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她受苦!”

“公孫,這次無論如何我都必須去!裏麵躺著昏迷不醒的人是我的女兒,我必須要去,你也莫要勸悠兒!”公孫羽明白習子悠此時的心情,自是不會再如前幾次那樣聽從公孫羽的話,考慮習子悠的安全,他知道現在考慮再多的安全,隻會讓習子悠著急,對風初汐愧疚。

“主子,在城外半山坡!”寒水極為簡潔的說道。

“收拾好東西,準備起程!”公孫羽猶豫了片刻繼而吩咐道,他知道就算是他拒絕讓他們同行,他們亦是會在後麵尾隨,倒不如一起前去,習子悠從身後早已是帶上了包袱,隻是簡單的幾件衣裳跟幹糧,此番去並不會停留過久。

不出片刻,風府大門鎖上,斯音駕著馬車,一行人朝著城外趕去,風舒瀲小心的護著風初汐,公孫羽亦是每一刻鍾為她把一次脈,以確保她腹中的孩子,她懷有身孕一事,他亦是未對任何人說起過,隻能靠他小心再小心的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