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翊走在街上突然覺身後一股勁風襲來,他微微一笑忙身子微側,躲開向恒的突然襲擊,見他屈指如劍又向自己攻來,他欺身上前與之拆招,虛打實應,忽弱忽強,讓對方試探不出他身手如何,卻又恰到好處的立於不敗之地。向恒見不到他真功夫,焉肯罷休,當下提聚內力猛得一掌朝杜翊胸口拍去。杜翊躲不過去,隻得硬接此掌‘砰’的一聲,向恒身形未動分毫,杜翊小退三步,立身站穩冷冷道:“堂堂風雲神教驚雲壇壇主向一個後輩晚生偷襲,這話該怎麼說才好?”向恒哈哈笑道:“好一個後輩晚生,功夫不錯啊,不顯真功,卻能再接老夫二十招之內立於不敗之地,端得是人中龍鳳,出色人物。”杜翊臉上恢複他慣有的淡淡笑容道:“向壇主過獎了,如果向壇主沒有其他的事,請恕在下沒心情陪您在這裏耗了,告辭。”說著他一抱拳便要走人。向恒見他生得俊俏,武功又不凡,出語更是既傲又切重要害,不由得心下更想拉擾此人,當下忙攔住他道:“杜公子請留步。”見他轉過身來看向自己,他誠心道:“老夫見公子文表不凡,卓立人群,想結識杜公子為朋友,不知杜公子是否肯賞臉到驚雲壇坐上一坐,喝幾杯小酒。”杜翊故做猶豫問道:“朋友?沒有目的?”向恒忙道:“沒有目的,單純的想與杜公子做朋友。”杜翊這才道:“既是如此,小可若是不去,豈非顯得不識抬舉。”向恒笑道:“如此最好,杜公子請。”說著二人回驚雲壇。
“好一杯千年醉,真有千年之香醇,令人神怡啊。”杜翊喝了一口酒,一臉沉醉的閉上雙眼讚道。向恒笑道:“公子喜歡就好。”杜翊笑道:“壇主如此厚酒,倒叫小可有些受之有愧了。”向恒眼珠一轉,趁機道:“杜公子若覺得心有不安的話倒可以幫老夫算一下,說說老夫的心病所在,你不是人稱長命算仙,成事諸葛嗎?”杜翊似有似無詭異一笑道:“那是我胡謅的,我可不會算什麼命,不過胡說一下倒也無防。”他語聲一頓接道:“壇主的心病莫過於‘教主’二字。”向恒心下微驚,不動聲色道:“哦?怎麼說?”杜翊道:“眾所皆知,三十年前龍行客突然失蹤,導致風雲神教群龍無首,四分五裂,形如一盤散沙,而至今未有人代替龍行客登上教主之位,一是因為風雲神教曾立有規矩定要會風雲劍法之人方可勝任教主之位,二嘛則是因為你們風雲神教人才濟濟,個個非泛泛之輩,武功若不高服不了眾,難當大任;輩份若不高壓不了群雄,難當大任;人品若不能服眾更難當大任,您說,我說得對吧?”向恒既驚怔又佩服更欣賞的看著杜翊笑道:“好一個杜翊,你雖不是我們風雲神教的人,卻把我們風雲神教的局勢分析的透透徹徹,要害分明,那老夫再問你,老夫若想當風雲神教教主一位,該當如何?”杜翊微怔,似是沒料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隨即笑道:“不好意思,不在其教不理其事,不在其職不謀其事,這個不是杜翊該說的,今天倒是多謝向壇主的美酒了,小可也該告辭了。”說罷做勢當真要走。向恒卻道:“如果你是風雲神教的人不就可以謀其事了嗎?”杜翊一愣又坐下身來道:“向壇主的意思是要小可加入風雲神教?”向恒道:“實不相瞞,老夫與鄭士方互爭風雲神教教主之位已經多年,卻依舊毫無結果,今見公子聰明過人,心思妙佳,想讓公子助老夫一臂之力。”杜翊一副商人嘴臉不吃虧的道:“幫你?你我素不相識,幫你我可有好處?”向恒暗忖道:“此人三番四次欲拒絕我的盛情,開口閉口講得都是利,可卻不像唯利是圖之人?那他想要的是什麼呢?”因開口道:“隻要公子開口,老夫辦得到的話,什麼都給你。”杜翊一臉欣賞道:“好,壇主好氣魄,就憑您這句話,杜翊自願為你效犬馬之力。”向恒暗喜道:“果然是性情中人。”口中道:“當真。”杜翊道:“自是當真,不過我有要求要提。”向恒道:“公子盡管說便是。”杜翊道:“第一,小可一向閑散慣了,不習慣受拘束,所以小可雖為壇主辦事,卻要有絕對的自由。”向恒道:“可以。”杜翊複道:“第二,小可雖願意為壇主效力,但卻不願意得罪江湖中人,所以小可隻出計謀,形同軍師,不出力,更不拋頭露麵。”向恒沉思了下道:“也可以,但必要時老夫還是希望公子能出手,畢竟公子的武功也是老夫所看好的。”杜翊不說同意,也不說反對隻是接道:“第三,小可暫時還沒想到。”向恒笑道:“那就以後想到了隨時再補上也不遲,如此以後咱們就是兄弟了。”
杜翊微微一笑道:“這個自然,小可現在就回答你剛才那個問題。”向恒問道:“杜兄弟心中已有辦法?”杜翊道:“隻是解法,不能說是辦法,龍行客在位時極受教眾的尊重,如果壇主能找到龍行客本人那便是大功一件。”向恒憂慮道:“龍教主一失蹤便是近三十年,若早出了意外,人已不在世上,那讓老夫去哪裏找他?”杜翊卻笑道:“他出了意外更好,試問,他本人若回來了,你焉還有希望做上教主之位?”向恒一臉疑惑,就聽杜翊接道:“找不到本人,可找到屍體,或者信物什麼的,取信於人。”向恒一臉醒悟道:“老夫明白了。”杜翊又道:“還有就是要得人心,尤其是五行善人赤煉流金木他們五人,隻有他們認同了你,你才有希望做上教主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