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錯突然露出花般的笑顏來,笑得那名男子莫名一愣,隻見杜小錯上前來仍舊滿麵堆笑道:“原來是真是大仙駕臨啊,小女子多有得罪之處,還請見諒。”說著突然又向他穴道點去,那人早有防備,如魚遊水般,早早劃開了身形,笑道:“我就知道你又要偷襲於我,不與你玩了,你那麼凶。”說著竟又向門口掠去,開了門正欲走出去,忽又回過頭來,一臉調皮笑意的道:“我說過我是神仙了,而且還會隱身術,別人是看不見我的,不信你盡管瞧著。”說著他大搖大擺的走出門去,而門外把守此處的靜處,靜憂二人竟似真沒有看他人似的,兩人目光自始至終未看過那人一眼。杜小錯看得又驚又疑,她就不信邪,舉步也往外走去,剛踏出半步,靜處,靜憂已伸手擋在門前,淡淡道:“杜姑娘請回去。”杜小錯看了眼門外衝她直笑的那男子,又看看靜處,靜憂二人一臉莫名,一時間真有些懷疑那人是不是神仙,可又覺得荒繆可笑,她憤憤的退回身去,心中疑團難解,實讓她心下難安,接下來連著幾天那名男子幾乎天天來報到,杜小錯也發現了,那名男子隻是覺得好玩而已,並無什麼惡意,也就不再理他了,隻是仍舊想不能他怎能在這裏出入自由,門外的人真的看不到她,這天她見那名男子又進了來,依照慣例,她不吭一聲,閉眼麵佛,似念經,實側無心念經。那名男子見狀圍著她轉了一圈,一臉著急道:“你怎麼這幾天都不理我啊?要不……我明天給你帶點好吃的來。”杜小錯淡淡掃了他一眼,依舊不吭一聲,那男子繞到她麵前來看著他,似孩子般真有些急了:“你別真不理我啊,那我一個人多沒勁啊,大不了,大不了我告訴你我名……你……”他吃驚的看著杜小錯,驚得說不出話來,動彈不得。杜小錯點住他穴道,一臉得意笑容道:“沒想到你這麼早就卸下防備了,我且問你,你姓誰名誰,為何可以自由出入虛度俺,少拿神仙來騙我,本姑娘不是三歲小孩。”那男子似生氣了般,把眼一斜,看也不看她一眼,亦不說話,拿喬得很,杜小錯看著他道:“你不說是不是。”見那男子依舊不出一聲,她一臉笑意,突地伸手點了他笑穴。那男子身子一軟‘撲通’已跌倒在地,不想笑,又忍不住:“你……嗬嗬……你……哈哈……”他捂著肚子在地上直翻騰,終於堅持不住求饒道:“我……哈哈……我說,我什麼都說……哈哈……”杜小錯這才解開了他笑穴,道:“男子漢大丈夫說話算話,我相信你,說吧。”
那男子好不容易停止了笑意,坐起身來,這才道:“我叫白玉翁,從小就住在恒山。”杜小錯奇道:“一群尼姑裏夾一名男子?”白玉翁白了她一眼道:“我住在離虛度俺不遠處的一所小屋子裏。”杜小錯看著他一頭白發,奇道:“你有多大?”白玉翁眼神似閃有頑皮光芒,口中道:“哦,老夫今年八十有餘。”杜小錯半信半疑的看著他道:“那你為何可以自由出入這裏。”白玉翁頗為得意的道:“無說過了我會隱身術。”杜小錯知他沒幾句真話,但覺得此人隻是喜歡玩,也並沒有什麼惡意,便不再理他了。白玉翁卻一臉新奇的問道:“哎,我還沒有問你呢?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會被師太抓來困在這裏啊?”
“我叫杜小錯,會被破塵抓來困在這裏,那是因為破塵那個老賊妮有病。”杜小錯氣得牙癢癢的道。白玉翁聞言有些不高興的回道:“你才有病呢,要不然師太才不會抓你呢。”說罷他氣衝衝走人,走出門口隻聽他氣憤難平的吼道:“你們這兩個吃裏扒外的東西,剛才沒聽到我在裏麵被人整得很慘嗎?都不知道出來救我?”靜處斜瞄了他一眼,說道:“某人不是自稱神仙,會隱身術嗎?我們又怎麼看得到你人進了佛堂。”白玉翁語塞,狠狠瞪了她們一眼,甩袖而去。杜小錯聞聽他們談話,不由得心下更奇:“看樣子他們是認識的,可又是怎麼樣的熟悉程度才會讓靜處她們任由白玉翁在這裏自由出入?”思至此處,她依舊覺得那白玉翁如迷團般難解。
“爹,我回來了。”薛之怡,何師回到薛府,遠遠的薛之怡便開心的叫道。薛讓聞言忙迎身出來,喜道:“之怡。”薛氏也迎了出來,一家人歡喜團圓自是不話下,一番歡聚,席宴過後,已是夜深,薛之怡,薛讓兩人在園子裏邊走邊談著貼心話,薛讓問道:“對了,之怡,怎不見杜姑娘與你一塊回來呢?”薛之怡有些奇怪的看向爹爹,道:“小錯說想一個人靜靜,我就沒有勉強她同我一起回來,不過爹,你好像特別關心小錯,從我回來到現在你已經問了我好多個關於杜姑娘的問題。”薛讓略顯不自在的嗬嗬一笑道:“你們不是結拜姐妹嘛,我關心她也等於關心你啊,你不是也挺關心她的。”薛之怡失笑道:“這倒也是。”薛讓一臉欣慰的看著她道:“之怡啊,如今你貴為玉女派掌門人,凡事都要三思而行,處事更要謹慎,莫壞了你祖師的名望啊。”薛之怡虛心聽取連連應是,又說了些不著邊際的話,薛讓突然問道:“對了,那位何公子是何派弟子,看他相貌倒是氣度不凡,想必是名門之後吧。”薛之怡倒被問住了,說實在的,到現在她還不清楚何師到底師承何門何派呢,但又不好告訴爹爹,人都帶到家裏來了,卻說對人家一無所知,這像話嗎,她吱唔著道:“哦……啊,爹我有些困了,有什麼話我們明日再說吧,我先回房睡了啊。”說罷趕緊腳底抹油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