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樣?”見南儲回來,杜小錯平靜的問道,不是她不擔心他安危,而是她相信藥聖南儲的醫術。南儲是個怪脾氣倔性子你對他千依百順處處討好,他反倒不給你好臉色,如今被杜小錯壓製這幾天他非但沒了先前的囂張氣勢人也似乎開明多了,白了她一眼道:“你自己不會去看啊?”杜小錯一聲不吭的回到破茅屋裏去呆呆坐在火堆不吭聲,南儲突然哀歎一聲,似是滿腔感慨。杜小錯斜他一眼道:“你也會歎氣。”南儲難得傷感的道:“想我藥聖一生鑽研醫術,配製了那麼多的靈丹妙藥,結果一場無妄之災將我一生的心血付諸東流,我焉能不傷心,焉能不感慨。”杜小錯一點也不同情他,反而冷冷道:“活該,身為神醫,不行醫治病,造福百姓,你苦心研製出那麼多神藥有何用處,無病人服用,那些藥隻能做廢。”南儲隻是苦笑了下,似是一下子明白了很多,突然道:“你真的不去看他?”杜小錯呆呆看著火光不說話,不知在沉思些什麼,半晌又道:“你自由了。”南儲有些悲涼道:“自由?何止是自由,隻要你心境自由到哪裏都是自由的,活了大半輩子,我南儲也的確隻有今天才是最自由的。”杜小錯怔愣的看著他,突然笑了,這笑是欣慰的笑,發自內心替他高興的笑,因為她發現現在的南儲像個人了,又問道:“你今後有何打算?”南儲微微一笑道:“行醫治病,造福百姓。”杜小錯笑道:“如此甚好,也不枉你的這一身醫術。”說著緩緩起身到門外看著茫茫天色已是深夜,風凜凜,夜漫漫,又看了眼南儲終是忍不住想探望白玉翁的心念,動身往少林寺去。杜小錯悄悄潛入少林寺來到白玉翁的房間,看著沉默中的他呆呆出神,小心的為他拉了拉被子,耳邊突然響起薛之怡說過的話:“你不要自欺欺人了,你口中否認有什麼用,你心裏早已經有了這個白發妖人的存在,你根本就騙不了你自己。”她手如觸電般忙縮了回來,一步步往後退去,搖著頭痛苦的喃喃否認道:“不可能,沒有,我沒有,我不可能忘記康江,不可能。”不知覺已退到門邊,忙推開門失神的離去,她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不停的跑,不停的跑,口中一直念道:“不可能,不可能的,我們相處四年,情如兄妹,會有感情不足為奇,才不是薛之怡說得那個樣子的,不是的,一定不是的。”
“你說什麼?你……你讓謀奪之怡的掌門之位?”秦詩妹驚聲道。何師一臉認真的道:“不錯,詩妹,我們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你與我的事如果被薛之怡知道,她一樣不會放過你我的,如今你我隻有兩條路擺在麵前,一嘛就是一不做二不休,趁薛之怡閉關專心練功之際,我們將她困在石室內,永世不讓她見天日,二嘛就是等著薛之怡知道了你我的事,知道了我們殺小湘的事,然後正義凜然的來滅我們。”秦詩妹頹然的蹲坐在椅子上,搖著頭道:“可……可是就算如此,我要奪掌門之位也不是那麼容易的,醉心,鎖言他們也不會同意的,玉女派弟子也不會服我的。”何師一臉陰狠的道:“正所謂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除非你那群師姐妹們都不想活了,否則,他們就會識時務的而奉你為掌門人的。”秦詩妹一臉猶豫不知如何是好,心軟道:“可她是我的師妹啊,這些年來她待我一直都不錯啊。”何師上前擁她入懷道:“那我呢,我待你就不好了嗎?你是要她,還是選我。”秦詩妹掙紮了良久終究還是被何師的花言巧語打動,沉重的點點頭道:“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動手?”何師道:“越快越好,好了,早些休息吧,我回屋去了。”秦詩妹送他出門,打開門來卻見醉心剛好過來,兩人驚在那裏一時間沒有反應。醉心一臉陰鬱的看了看二人,最後冷冷盯著何師道:“何公子,三更半夜的你在我大師姐房間裏做什麼?”她又看了眼秦詩妹,搖著頭一臉鄙視的道:“想不到你們竟然背著掌門師妹做出這種苟且之事來,你們真是太無恥了。”何師臉一沉陰聲道:“既然你什麼都知道了,那你就休想再活命了。”說著伸手便是一掌朝醉心襲去,口中邊道:“詩妹,你還愣著幹什麼?難不成你要放她去向薛之怡告狀嗎?”其實不用秦詩妹動手,何師一人足可以對付得了醉心,隻是他見秦詩妹還顧念門之情,這才非逼她下水,讓他無回頭的餘地。秦詩妹聞言驀然一驚,心道:“是啊,我若放過了醉心,豈不害慘了自己。”思罷她也顧不了那麼多了,身形一掠加入戰局來。醉心本就被何師打得手忙腳亂,步步後退,空有招架之力,如今秦詩妹加入進來,她更是險象環生了,側身躲開了秦詩妹襲來的一掌,何師這連連一掌‘砰’已擊在了她胸前,醉心不堪負重,跌飛出去,吐了一地鮮血,再無力起身。秦詩妹一狠心複又上來,欲將之擊斃。突然半空中躥出一黑衣人來,跟著點點劍光如流星般從側麵灑來,而這幾點劍光每一劍都刺向全身一處大穴,劍法之精妙,令秦詩妹大吃一驚,她這一驚,閃避不免稍慢,眼看劍尖迎麵刺向她‘鳩尾’穴,何師吃驚之餘已翻身上前伸手彈開那黑衣人的劍尖,順勢並將秦詩妹帶入懷中。那黑衣人劍勢不減,隨著一招橫掃千軍,劍氣淩厲風嗤,直將何師,秦詩妹逼退數十步。黑衣人也不戀戰,忙回身扶起醉心便逃入夜色之中。秦詩妹看著黑衣人逃去的方向驚道:“七脈劍甲。”兩人對望一眼緊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