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燕姐,你對玉扇峰地形熟悉,應該知道向恒會把抓到的人關在哪裏的。等你們攻進了玉扇峰,讓宇先在外麵擋著,你輕功好就去救人,那時,我想我與萬馬夫也已經被向恒抓了起來,就有勞你來相救了,還有鄭士方,五行善人他們,相信向恒也隻是將他們關起來了,隻要救出了他們,你們在一起對付向恒,勝算會更大的。”這是在響馬寨時杜小錯對江南燕說得一翻話。她一路小心的來到石牢。外麵已是打得熱血飛灑,而石牢門前的八名守衛卻穩如泰山的不動分毫,死死守在門前。江南燕探首觀看了會,玉手一揚,三枚赤燕鏢隨帶著微弱的風聲癡馳射向最中間的三名壯漢。那八人聞聲均是一驚,還未有反應已有兩人倒下。跟著‘嗤嗤’勁風之聲,隻見六枚赤燕鏢分別索向他們每個人的咽喉。但在他們有防備的情況下,哪裏還有那麼容易被射中。但見他們身形晃動,六人之五人都躲了開來,隻有一人動作稍慢些不甚被躲中前肩。其餘五人已躥向上前攻向江南燕,首當其衝那名大漢,目眥欲裂,恨聲道:“還我兄弟命來。”說著他手中大刀高舉迎頭砍來。江南燕一咬牙,手中倏地閃出把匕首來,不退反進,欺身上前。在那名大漢一刀將要砍中她時,她手中的匕首已先那人一步沒入了他心髒。那人僵立在不動,睜著空洞無神的大眼,已是呼吸停止。江南燕不作絲毫停頓,瞬間拔出匕首,展動身形主動進攻。血!蜿蜒整個石牢門前。人!殊死搏鬥驚心生還。江南燕身疲力盡的靠在石牆上,劇烈喘息著,確定他們全部死亡,這才動身去搬動機關,打開石門。映入眼簾的景象卻讓她大吃一驚,隻見裏麵頹廢雜亂,卻是空無一人,她心驚茫然的倒退一步,忙扶住石牆方穩住身形,傷心道:“難道,他們都被向恒殺了,可恨的向恒,你也真下得了手。”她傷心憤怒忍不住用力一拳捶在石壁上,卻是‘轟隆’一聲,整麵牆爛了個大洞出來。江南燕怔怔的看著那個能通人過的洞口,忽地笑了,因為她知道,他們肯定是從洞口逃了出去。
萬馬夫攙扶著受傷不輕的鄭士方,愚木,淨土,火無常等人逃出石牢,但見外麵火光影綽,拚殺聲震徹整個夜空。萬馬夫喜道:“看來鄭宇先他們已經攻了進來。”鄭士方一臉擔心,急急往人群處趕去。萬馬夫擔心道:“鄭壇主。”愚木道:“別理那老東西,他打他兒子的時候下手毫不手軟;他擔心他兒子的時候,你我也攔他不住。”
“鄭宇先,你以為你這點微末道行能勝得了我嗎?”向恒掌力凝聚,目中寒氣迫人生畏。但見他身形倏地疾掠,鐵掌已握住鄭宇先拿劍的手腕,用一力一扭。鄭宇先手腕吃痛,‘當啷’手中鋼劍掉落在地。向恒一掌將他擊退數步,掌中真氣縈繞再度運出,欲將鄭宇先廢掉。鄭士方此時趕來見到如此狀況,他驚駭目裂,不作二想,人已箭一般縱身上前傾身替鄭宇先擋下這一掌,他一記悶哼,身子往前傾去。鄭宇先大驚:“爹。”忙扶住搖搖欲墜鄭士方。向恒見鄭士方等人逃出石牢,心中寒意更濃,心道:“今日境地,已是無回頭餘地,不是他們死,便是我亡,心軟不得。”思罷他作任何停留再度入上前來。萬馬夫這時趕了過來,忙上前接招。鄭宇先見自己爹爹被向恒打得不醒人世,他目眥欲裂憤憤的瞪著向恒,咬牙怒道:“向恒!”他將鄭士方交給身旁他人照看,手掌微攤運內力吸起方才掉在地上的青鋼劍一劍,平平一劍刺出,速度卻超呼想象的快,威力更是出奇的驚人,瞬間已至向恒身前。向恒一掌將萬馬夫逼退,眼見一劍穿心將至,急忙中一個鐵板橋,後彎腰,手撐地,險險避開一劍。鄭宇先一劍緊追劍勢突改直往下砍去。向恒卻早已料到他會如此,在他變招之前立時一個倒翻身雙腳直踢他拿劍的手腕。兩人拳劈劍砍酣甜的鬥在了一起。鄭宇先是越打越順,將風雲劍法發揮的精妙絕倫。他一招‘雲消霧散’將青鋼劍交纏而舞直襲向恒全身上下三十六處致命死穴。向恒被逼得連連後退,招架不住肩上已被刺了個透明窟窿。鄭宇先一劍拔出指在他麵前卻並未下殺手。隻是道:“向恒,你作亂犯上,將風雲神教搞得一塌糊塗,你可知罪?”向恒淒然冷笑道:“要殺就殺。”鄭宇先靜靜看了他好一會兒,歎了口氣道:“向伯伯,你從小看著我長大,宇先永遠都記得小時候向伯伯對宇先的好,宇先怎忍心殺你,隻希望你以後好自為之,從今往後我要做風雲神教教主。”他說得平平淡淡無絲毫野心,卻是決心顯定,無人可改。向恒雙眸微濕,看著鄭宇先不由得想起了他小時候,心間蕩起千層溫情,忍不住顫聲問道:“你還記得小時候我對你的好?”鄭宇先上前扶起他,感慨道:“當然記得,向伯伯,我雖殺了向左彥,可卻是無奈之舉,如果向伯伯可以拚棄前仇不計前嫌,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的親生兒子,可好?”向恒怔怔看著他良義,突然哀歎一聲,身上的戾氣仿佛一下子消失全無,隻聽他道:“不好,從今往後,你就是我們風雲神教的教主,屬下怎敢認尊卑不分。”鄭宇先聞言大喜,激動的喚道:“向伯伯。”
“杜姑娘還沒有找到嗎?”江南燕一臉焦急擔心的問道。鄭士方勸道:“南燕,你不用擔心,萬馬夫已經吩咐全山寨的人尋找杜姑娘下落,宇先亦是加派人力尋找杜姑娘,相信不日一定能找到她的。”江南燕見來人,嘴張了張一臉難色,卻開不了口。鄭士方見狀忙擺手道:“你可千萬別喊我爹。”鄭宇先一臉擔心的喚道:“爹,你不是已經同……”不等他說完,鄭士方打斷道:“我是同意了你們的事,教主的事我哪管得著啊。”他說得一臉哀怨,可看不出他有一絲絲的不高興,隻聽他又道:“南燕,你還是像從前一樣叫我老匹夫得好,真要是改口喊我爹,我就不習慣了。”鄭宇先聞言這才鬆了口氣,笑了開來。江南燕俏臉一紅,氣罵道:“我看你就適合當老匹夫,見不得好。”三人聞言均是好笑。正是雲開霧散見月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