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1 / 2)

太乙四處逃躥,一時間他難以逃出敗落間,心念轉動,便悄然來到郯台境室,他打開石門,剛進入室內,隻聽裏麵有人緩而慢的道:“我在這裏等你多時了。”太乙驚駭的望向說話之人,竟是落雪。他驚道:“你怎麼會在這裏?”落雪緩緩走下台階來,近前來,閑閑說道:“敗落間的出口我早已讓人封死,你是逃不出去的。所以,你隻能來這裏。”太乙震驚無語,就聽落雪又道:“你知道杜小錯為什麼知道你是凶手嗎?”太乙仿佛一下了明白了什麼,恍然驚道:“我知道了,是你,是你們一起聯手來害我的。”落雪冷冷一笑道:“不錯,昨晚在你房外的人根本就不是卓丁,卓丁當時在沒磯房裏。我讓墨故意穿上與卓丁相同的衣服,好讓你對卓丁產生誤會,從而殺人滅口。”太乙眼神駭然的看著眼光出塵絕色曾經令他心動的女子,此時隻覺得她比魔鬼還要可怕三分,好半晌才道:“你……你又是怎麼知道我與媱嬗的事的?”落雪道:“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便知道了。當時我剛逃回敗落間,太乙公子你隻不過是溫言對我說了一句關心的話,結果便惹得媱嬗玉人大吃飛醋,杜小錯隻是覺得她脾氣莫名古怪,多看了她一眼,媱嬗卻眸含殺意,欲殺杜小錯。試問,若非你們之間關係淫穢,她怎會心虛欲殺人滅口。”她語聲微頓,神情凜然道:“你們當初是怎麼殺死朱子、赤人和我哥哥的,我今天就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你們一個個血債血償。”

“哈……”太乙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似的,仰天大笑起來,笑聲忽頓,冷眼看著落雪道:“憑你的武功,你以為你殺得了我嗎?”落雪忽然笑道:“你知道杜小錯手裏的玉佩是怎麼來得嗎?”她不等太乙問,又徑自回道:“那是墨從你房裏偷出來交給杜小……”她口中說話,人已傾身攻了過去,但見她玉手微抬,自袖出吐出蠶線般的銀線纏向太乙。太乙早有防備,左手握住落雪纏繞而至的銀絲,右手閃出短刀疾刺向落雪心髒。落雪冷冷一笑,不顧太乙閃電而來的一刀,左手忽又吐出銀絲,玉手一揚,纏上太乙頸項。太乙大驚,未料到落雪竟要與自己同歸於盡也不撤招,此時他想撤招回防,已是不及,無奈隻得硬拚下去。太乙一刀已刺至落雪心髒,落雪這時卻身形突側,雖未全部避開利刃,但太乙一刀卻偏移了位置刺入她肩胛,血水立時染紅了她雪白的紗衣。落雪手中勁力突增,將太乙勒得毫無半點喘息機會,冷冷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麼能從你們手中逃出來嗎?因為我不出手則矣,我若出手,絕對是占據最有利的位置,搶得先機,拚得兩敗俱傷,敵亡我傷。”她語音落,手中銀絲用力一扯,太乙頸項滲出血絲,咽喉已被落雪勒斷。落雪神情冰冷的收回銀絲線,步履飄浮和緩緩離開郯台境室。臨走前,她玉手微揚,扔出火源,‘轟’得一聲,隨著導火布帳,室內頓時火海彌漫,一發不可收拾。落雪這才放下石門蕭然離去,心中默哀道:“爹,哥哥,你們等著,落雪一定會為你們報仇的。”

墨見落雪回來,肩上血水仍不住外湧,忙迎上去扶她坐下,邊為她包紮傷口,擔心道:“落雪,你應該讓我也去的。”落雪一字一句冷漠的道:“我要親手殺掉我所有的仇人。墨,我若不在了,敗落城就全靠你了。”墨傷心無語,好一會兒才道:“落雪,你一定要報仇嗎?你一定要……”落雪斷然道:“不是我要,就是我不報仇,他們會放過我們嗎?”墨黯然,垂首無語。杜小錯歎了口氣道:“落雪姑娘下一步準備怎麼做?”落雪卻答非所問:“杜姑娘如此幫我,不會沒有目的吧。”杜小錯苦笑了下道:“我想知道極州與極度可有關係,我要怎麼樣才能破掉極州功?”落雪微怔的看了她會兒,才道:“我隻能告訴你極州與極度的確有著密切的關係,以你自身的修為想破掉極州功那是要付出相當大的代價,即使是付出生命你也要知道嗎?”杜小錯決然道:“是,請落雪姑娘賜教。”落雪看了墨一眼道:“好,但你也要等到一個月之後,我才能告訴你。”杜小錯心中一動,驚道:“難道能破解極州功是極度?”墨微微點頭道:“極度、極州、意念這三種功力若合在一起將會威力無窮,無人可擋,若是有心人士得到,武林將大劫難逃。而極州、意念早已流傳外界,人盡皆知,甚至到了你們中原武林。我們敗落城為了不讓三種力量合為一體,一直死守著極度的秘密。”杜小錯歎息道:“你們倒是用心良苦,可惜,那些人……”落雪冷笑道:“他們若想知道,我就告訴他們,就是不知道到時候他們還有沒有那個命知道。”看著落雪陰黯不帶一絲感情的絕美容顏,杜小錯突然有一絲絲的擔心世襲,因為從頭到尾,她都相信世襲沒有存半點害人之心,隻是他為何會同西折問他們同流合汙,這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