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求道(1 / 2)

大雪剛化,一個未及冠禮的小少年穿著一身寬大的衣服在茫茫的官道上奔跑著。本是寒冷的天,少年的衣襟卻早已打濕大半,可他依舊恍若未覺,仍舊一絲不停的飛奔著。

少年名叫張峰,本來是華夏國的芊芊學子。剛入大四正是對著社會向往的時候,想著畢業了出去好好大展一番拳腳,他本有個青梅竹馬的女友,幸福美滿的家庭。以後娶妻生子平平淡淡似乎也順理成章。

有一天女友很突然的跟他分手了。望著她那絕情的眼神,張峰張了張嘴終究沒有說什麼挽留的話。她可能有自己的苦衷吧,張峰滿嘴苦澀,失戀或許是這年代必需經曆的東西吧,張峰自嘲的想道。幾千年來情之一字困住了多少人,卻依舊有人飛蛾撲火無怨無悔。那天晚上張峰喝了很多酒,哭的撕心裂肺,像個孩子一樣。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而已。

當張峰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頭很暈,大概是醉酒的後遺症吧,張峰這樣想道。雙眼有點酸澀,抬手想揉揉眼,就在那一瞬間張峰愣了,這是誰的手?蒼白骨瘦的手此時是那樣的耀眼,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到底怎麼了?巨大的恐懼包圍著張峰,誰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變的不是自己了都會嚇得不輕吧。

空蕩蕩的道觀裏張峰雙目無神的看著前方,他保持這個動作已經好久了,奪舍了?我穿越了?大周國?天元大陸?這世界有仙人?翻開這具身體主人的記憶張峰覺得腦子突然有點不夠用了。少年本是個棄嬰,被一個老道士從雪地裏抱回了道觀,七歲的時候,老道士傳授了練氣之術給他,少年卻資質極好,不到三年修煉到練氣五重,老道士本人才練氣六重,但已到盡頭,年輕時機緣巧合下得到一本殘本隻能修煉到練氣六重,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就止步於此。茫茫求仙路老道士早磨掉了渾身的銳氣,可是晚年的時候撿了一個天姿如此之高的孩子,冷卻的心又火熱了起來。

為此,老道士獨自出去了一個月,回來的時候帶著一身傷看起來似乎已經命不久矣,他手卻死死的握住一塊牌子。他好像並不擔心自己將要大期將至,反而平靜地望著那自己一路養大的孩子,眼中露出了一抹欣慰。

老天總喜歡跟人開玩笑,小道童卻因為老道士的死大極大悲之下衝擊練氣六層道心不穩,心魔叢生經脈逆流而死。老道士死後並不知道他拚死得來的機緣也沒讓小道童跨過練氣六重反而讓張峰這個穿越者撿了便宜。

想到這裏張峰從懷裏掏出那塊牌子,定眼看去,正麵是一把小劍,背麵是日月山河。此牌雖小,但很精致,自有一股氣勢流露出來。張峰怔怔的望著那塊牌子發愣,不知想到了什麼。

在小道士的記憶裏,聽老道士說這塊牌子是一個名門大派開山擇徒必須的信物,此派在大周國正東方,此去有八千裏路程,一路上強盜土匪流寇多如牛毛,俗話說仙凡有別,若是以前的小道士必定不愁這些,但張峰穿越過來的時候小道士經脈逆流早已散去渾身修為。這讓張峰一時間有些躊躇不定,後來他不知想到了什麼,眼神卻漸漸露出堅定。

當第二天天剛亮張峰便準備出發,當他打了井水準備洗漱的時候卻愣愣的望著水裏的自己,稚嫩的麵容,薄薄的嘴唇抿起似乎不願對命運屈服,高挺的鼻梁,明亮的大眼睛閃動著莫名的光芒,高斜的眉毛似乎有那麼一抹固執。這就是自己嗎,張峰呆呆的想到。

回到道觀以後,張峰找了老道士生前穿過的寬大道袍套在身上,在道觀裏找到兩粒丹藥和幾兩碎銀子卻沒有找到以前看小說中時描述的法器。讓想大開一番眼界的張峰想法落空了。真窮,張峰一陣緋腹。他哪裏知道法器在練氣期是很少見到的,有些名門大派隻有在弟子快築基的時候賜下法器以示鼓勵。練氣顧名思義就是在身體裏練就一口真氣,以達到洗經伐髓的作用為築基做準備,所以常有築基才是修仙的起點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