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的聞裴裴將兩人的對話全部聽了進去,她緊緊的捏了一下被子,手心中的汗液很快就在被子上留下一處顯眼的水漬。
她睜開了眼睛,思索了一下,才動作遲緩的披上一件外衣,吃力的向著門口走去。她推開門,看見站在不遠處的齊木,聲音沙啞的問道:“王爺要留在這封國?”
“恩。”齊木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看了一眼臉色依舊蒼白的聞裴裴說道:“你傷口還沒有好,就不要出來吹風了,還是早點回去歇著吧。本太子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晚點再過來看你。”
“本妃有一個問題想要問太子殿下。”聞裴裴的唇瓣輕輕扯動了一下,臉上蕩起一抹清淺的笑意,她輕咳了幾聲,問道:“王爺方才所說的祺辰之事是真的嗎?”
“怎麼?”齊木目光中泛著冰冷的寒意,緩緩的走進虛弱的聞裴裴身邊,“連太子妃都不相信本太子的話?”
“本妃不會輕易相信誰的話。”聞裴裴冷笑一聲,沒有躲避齊木的眼光,隻是淡淡的回答道:“本妃想問太子殿下一個問題。”
“說。”齊木言簡意賅的說道,他別過頭去,不看聞裴裴蒼白的臉色。
“當日太子是不是想要置四王爺於死地?”聞裴裴的聲音沒有太大的起伏,似是在討論今天的天氣一般的悠閑。
“太子妃此話是何解?”齊木咬牙切齒的說道,手攥的很緊,手心中已經冒出了涔涔的汗水,“四王爺是本太子的親弟弟,本太子豈會想殺他?”
“是嗎?”聞裴裴輕笑一聲,唇邊蕩起一抹嘲諷的笑意,冷冷的繼續發問,“當時太子殿下明知道四王爺被藥物迷惑,為何會揮刀砍向四王爺?”
“當時那種情況,本太子還有其他的選擇嘛?若本太子不對四王爺揮刀,四王爺的鞭子恐怕會摘了本太子的腦袋。”齊木咬牙切齒,眼睛瞪得老大的看著聞裴裴,“太子妃這是在心疼四王爺不成?”
“本妃不是這個意思。”聞裴裴的唇瓣微微一揚,她伸手握住太子的手腕說道:“本妃在挨了太子這刀的時候,明顯感覺太子已經收住了絕大多數的內力,想來太子在揮刀砍向四王爺的時候,是用盡全力的吧?”
“胡說!”齊木的臉色一僵,狠狠的說道:“太子妃是不是病糊塗了,這種事情豈能亂說,太子妃的這番話若是傳回了齊都,本太子恐怕會落下個弑弟的惡名!”
“是不是胡說的,還請太子攤開手掌便知。”聞裴裴的眼睛盯在齊木握成拳的手掌之上,堅定的說道。
她也希望這些隻是自己的猜測而已,但願隻是她猜測錯誤,齊木不是真心想要對付齊眠。
“太子妃這是在命令本太子?”齊木咬牙切齒的抽回自己的手。
“本妃不是這個意思。”聞裴裴虛弱的一笑,“本妃隻不過是在印證自己的猜測而已,太子如此慌張的不肯攤開手掌,難道是心虛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