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一道身影從屋頂上麵閃過。齊木抬起頭看著那道身影,唇瓣勾起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
聞裴裴趴在床上,表無聊賴的玩弄著自己的衣襟,口中幽幽的歎息了一口。
“沒想到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有這麼好的興致。”齊眠的聲音似笑非笑的在窗戶旁邊響了起來。
聞裴裴抬起頭看著站在窗外的齊眠,唇瓣勾起一朵笑靨:“王爺的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大白天的竟然也敢跑到本宮的寢殿裏麵來。難道你就不怕被人發現嗎?”
“發現?”齊眠似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爽朗的笑了幾聲,他的目光中帶著淡淡的笑意,盯著聞裴裴的身子:“臣的本事,恐怕這宮裏還沒有幾個人能抵擋的了。”
“嗬嗬……”聞裴裴冷冷的看了一眼齊眠,然後轉過身子看著自己身上的傷口,似是在自嘲一般的說道:“若是被人發現了,本宮倒是不知道自己應該怎樣才可以逃脫這裏?”
“逃脫?”齊眠的眉毛輕輕的揚動了一下,他的唇瓣淡淡的揚起一絲的笑意,目光停留在聞裴裴的身上:“聽起來你怎麼好像很想逃脫這裏?”
當初是她自己主動回到這裏的,不是嗎?
現在……嗬嗬。
女人的心思當真是難以揣測!
“本宮……”聞裴裴的聲音很輕,但是目光卻幽幽的望著遠方,她輕輕的歎息了一口,聲音之中帶著淡淡的惆悵:“到底回到這裏對本宮來說究竟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
齊眠看著聞裴裴一臉糾結的模樣,唇瓣一揚,譏諷的說道:“難道你已經重新愛上齊木了嗎?”
女人,永遠都是這麼心軟。
齊眠看著聞裴裴沉默不語的樣子,雙手在身邊握成兩個拳頭,指甲紮進肉裏麵,殷紅的鮮血沿著手指縫不停的往下麵滴落下來。
他輕輕的扯動了一下唇瓣,“你好好休息。”
說完,便施展輕功離去了。
齊眠站在一棵大樹前麵,不停的捶打著麵前的樹幹,大片的樹葉從上麵掉落下來,粗糙的樹皮已經磨得他的手血跡斑斑了。
“四王爺,何必動這麼大的脾氣?”齊木的聲音冷冷的在齊眠的身後響起,他看著樹幹上麵的鮮血,唇瓣微微的勾起。
“皇上?”齊眠回過頭去,在對上齊木的時候,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絲淡淡的疑惑,過了一會他似是明白了一般,輕輕的扯動了一下唇瓣,目光幽幽的對上齊木的眸子,牙齒輕咬著說道:“皇上派人跟蹤臣下?”
齊眠的臉色微微一變,這麼說來,聞裴裴的身份豈不是已經……
“嗬嗬……”齊木沒有直接回答齊眠的問題,隻是淡淡的嗤笑了一聲,眼神死死的停留在齊眠的身上,淡淡的反問道:“皇宮禁院,天子威嚴。與其說是跟蹤四王爺,倒不如說是朕對四王爺很感興趣。”
想要跟蹤齊眠,那不是小事一樁?
“看來皇上是什麼事情都知道了。”齊眠似是自嘲一般的在自己的額頭上麵重重的拍了一下,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絲淡淡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