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儼喜和儼如的死,可心一直是心有餘悸,殺儼喜是為了獲取千芷的秘密,並且栽贓給千芷,殺儼如是為了滅口,也為了封宣靜的嘴,可是,她畢竟是個女孩子呀,宣靜的寢宮她已經不能進入了,儼如死了,後宮如一盤散沙,再沒有大丫頭到才人館來陪她了,女史們忙完一天之後都鑽回到才人館自己的被窩裏去了,而她呢?她要獨自一個人麵對空蕩蕩的寢宮……
冷清的夜晚她總是無法控製的想起那兩個死掉的女人,還有陶吟……
成夜的折磨讓她幾乎要瘋掉了,於是她去醫館找了安神的藥,卻不料在回宮的路上撞見了小鳳。
瘦小的身型迅速的隱在暗處,看著那個猶猶豫豫的女子一步步的走來。
她相信小鳳絕對不是來診病或者取藥的,否則她決不會是這般模樣。
待她走進醫館,可心便立即跟上前去……
正在整理藥方的五顏抬頭看見小鳳低沉的臉色,他的心中一驚:“冷榮禧她怎麼了?”
小鳳搖搖頭,不知道如何開口。
她越是如此,五顏越是著急:“要夜診嗎?”說完,他就轉身整理醫箱。
“五顏大人,奴婢……有件事情想要詢問大人。”她說的吞吞吐吐。
五顏轉過身來,奇怪的看著她:“小鳳姑娘有何事?盡管說來。”
“奴婢近來見到一個人,行為做事和從前完全不一樣,無病無災,可是神態舉止卻仿佛換了一個人一般,弄的奴婢心裏不安……”她沒有說此人是誰,畢竟是她自己妄自揣度的,毫無根據,如果傳了出去,不就弄的娘娘名聲不好了嗎?
看她這樣說,五顏鬆了一口氣:“你說這樣的事情呀,既然無病無災,我也不知道了,可能是因為太多勞累才惹的性情大變吧。”
小鳳低頭沉吟了一下,慢慢的搖頭:“奴婢覺得……不像,五顏大人,你說,這是不是中邪了?”
她的話音出口,門外偷聽的可心心裏立即明白了,她暗笑:什麼近來見到的人,小鳳這個丫頭成天守在朝陽宮裏,去哪見人?性情大變,說的不就是冷千芷嗎?都說如豔是在朝陽宮裏招供的,自己先前還疑惑一向把心事裝到肚子裏的冷千芷怎麼會突然管起這樣的事情來了,原來是“中邪”了……
屋子裏傳來五顏的笑聲,這個一臉淡然不苟言笑的太醫聽到小鳳一本正經的說出這樣荒唐的事情之後難以抑製的展露笑顏,他拍拍小鳳的肩膀:“哪裏會有中邪一說?還不都是自己心理嘀咕的?你呀,不要多想,等些日子,也許休息一下她就和從前一樣了。”
他輕鬆的話語並沒有讓小鳳釋然,她的眉頭擰起:“五顏大人……奴婢說的是真的,今日裏見到她的笑容讓奴婢真的魂飛魄散了,相識了許久,奴婢從來沒有見她這樣笑過,很邪惡、很邪惡的笑容,奴婢相信那絕對不是以前的她。”
她嚴肅的樣子不象是開玩笑,也不是沒有見過的小姑娘那般虛張聲勢,五顏也不由得愣了一下:“小鳳姑娘說的是誰?明日讓她來醫館,我為她診一下脈。”
小鳳啞然,看來也五顏大人也不確定那樣的情形是否真的是中了邪的,這該怎麼辦呢?
屋子裏靜悄悄的,可心心中更加肯定小鳳所說的那個人是誰了。
後麵的話,她也不再偷聽,慢慢的離開,冷千芷的奇怪還有邪惡,難道真的是中邪了?還是那是她的真性流露?
帶著這樣的疑惑,可心捧著藥包離開:先是偷了王的玉璽,緊接著又是中了邪,明日王從前線派來的人要回去了,不知道她捎去的消息會不會讓王暴跳如雷呢?當然,她是不能以自己的名義去捎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