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法變化之後，王海川一身氣息內斂，看起來宛若普通人一般，然而他的身體與天地共振頻率越發趨近，整個人也越來越契合四周環境，似乎隨時都會融入天地之中一般。
夢幻世界那無盡的磨練，讓他道心成型，領悟了太多東西之後，結成道心，境界自然水漲船高，遠勝當初不知多少。
“可惜，意識海太過龐大，反而成了拖累。”王海川說罷微微搖頭，轉身朝屋外走去。
意識海擴張，本來的確是好事，但同時也是壞事。
正所謂超前一步是天才，超前十步那就是脫節了。
王海川意識海雖然龐大，可就像一個巨大的蓄水池，不僅沒有蓄水，反而還得倒貼蓄水池，那出水口補充水量的速度是一滴一滴的緩緩補充，想要蓄滿水，不知要多久才能完成。水量不足，蓄水池又大，無時無刻不在滲水和蒸發水，補充那點都不夠消耗。
精神力不足，反作用在人身上就像睡眠不足，精神不佳一般。嚴重一點就像一周都沒睡覺，眨眼就能睡過去那種情況。
王海川此刻的情況稍微好一點，卻又非常嚴峻，說好，是因為有夢幻世界補充，幫忙支撐意識海世界，說不好，那是自身精神力根本無法支撐意識海，那一點點精神力，讓他感覺精神嚴重不足。
這點精神力，換做是以前，那肯定是精神十足，但現在卻不同。這種情況類似於人體血液，小孩體內的血液和一個成年大胖子相同的情況下，小孩子能正常生活，但是成年大胖子肯定會因為血液不足，能維持生存都算好運，別說正常了。
即便是疲憊，王海川暫時也沒辦法化解眼前的問題，精神本身就沒有達到那個境界，龐大的意識海猶如一個巨大的負擔，雖然能快速推進精神意識的壯大，但也會有一段較長的虛弱期。
精神虛弱，一身功力再強，那也發揮不了多少，而且還是那種盈不可久的狀態，總體來算，連以往都還不如。
客廳裏，唐芊芊見得王海川，立即低下頭，猶如女仆一般，雙手放在膝蓋上，彎腰小步走上前，恭候在身側。
“在我麵前，不必這麼麻煩，你還是還原本來的你比較好，我也看得順眼一些。”王海川隨口說罷，從茶幾上拿了一個蘋果就啃。
“你……恢複了？”唐芊芊似乎也感覺到氣息不對勁，抬頭小心看了一眼，有些害怕的詢問。
王海川微微點頭，打開電視，坐在沙發上觀看。
“呼。”唐芊芊雖然鬆了口氣，卻依舊小心謹慎的看著王海川道。“我去做飯，有事叫我。”
這幾日，她似乎被調教得厲害，行為舉止之間，都矮三分不說，身份也放得極低，尤其是麵對王海川的時候，頗有種把自己當女仆的感覺。
而王海川對於這種情況，也懶得多管，王雲的手段，他心裏清楚得很，好在隻是三天而已，若再多十天半月，說不得就能讓唐芊芊徹底變成溫順的小貓，成為一個合格的女仆。
整理著腦海中的信息，慢慢將這三天發生的一切重新理順，這才發現，眼下還有幾件事情等著處理。
“同學聚會，死神和洪家。”想到這些東西，王海川自然和王雲一般，優先考慮劉霞的事情。
至於死神和洪家方麵，就算他想解決這兩個問題，目前也是有心無力，而且那些人暫時也沒有再派人來江林市，自然也不必急著主動出擊。
房門打開，劉美珍進屋換鞋，王海川回頭打招呼道：“回來了。”
隻是一個照麵，劉美珍就楞了一下，隨即點頭道：“嗯，今天有些堵車。”
說罷，換了鞋仔細看了看王海川，朝著廚房走去，一路上都拿異樣的眼光看他。
而王海川除了一開始打招呼外，隨後就自顧看電視。
“芊芊，他今天怎麼了？好像又變了個人似得？”劉美珍進了廚房後，小聲詢問。
唐芊芊回頭看了眼，見得廚房門關著，低聲道：“恢複正常了。”
劉美珍有些明白的點點頭，也不再多問，幫著做飯：“這幾天辛苦你了，也不知道他發了什麼神經。莫名其妙的，搞的我都不習慣，現在變回去也好，否則我都快要受不了了。”